议会的星环。
光明之主的最后通牒,威胁笼罩着一切。
接着……我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。
一个由血藤构成的医徽形成了,藤蔓破肤而出时带来针扎般的刺痛,随即在空中交织成古老的符号,散发出温热的腥气,像一颗跳动的心脏。
那个迫切的问题浮现出来:“你是否为一个陌生人流过泪?你是否为一具无名尸体而心跳骤停过?”这是对那三位议员的质问,用同理心对抗那冰冷、无情的星辰。
一股冲击波,释放了所有积累的紧张情绪,在各个世界回荡。
到处都是。
修女们跪着,指尖触地时传来大地震颤的触感,她们的泪水滚烫,滴落在石板上竟蒸腾起白烟。
人工智能重启,领悟到“我们曾经也是人类”——那一瞬间,废弃主机的指示灯次第亮起,如同远古记忆被重新点燃。
然后……在一个被遗忘的墓地里有了动静。
一具骷髅释放出灰色的孢子,苏醒了——指骨摩擦地面发出细微的“咔哒”声,孢子随风飘散,带着潮湿泥土与陈年骨灰的气息。
织娘明白了。
“她在把其他人拉回来!”涟漪扩散得更远了。
死亡的概念本身受到了质疑。
沈砚疲惫不堪,仍在痛苦中,喊道:“你要把死人都叫醒吗?”那个疯女人,就是我。
那疯狂的意志。
那枚血玉符在我的胸口,终于与无数位面的回声产生了共鸣,发出了第一声沉闷如鼓的心跳——那声音不是听觉所能捕捉,而是从胸腔深处震荡而出,牵动每一根神经,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同步搏动。
那灰白色的轮廓在苏晚照的意识中无限拉长,最终固化成一条死寂的回廊。
没有门,没有窗,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张破碎而扭曲的脸,它们无声地张着嘴,仿佛在发出永恒的哀嚎。
这些,都是历代代行者的残念,是被“无界医盟”的秩序碾碎后,连轮回都无法进入的悲哀灵魂。
回廊的最深处,立着一个背影。
那人披一件残破不堪的白色医袍,后颈处,几根狰狞的血色藤蔓破肉而出,像一条诡异的围巾缠绕着她的脖子,藤蔓表面渗出微光的黏液,散发出类似铁锈与兰花生锈混合的气味。
她似乎感应到了苏晚照的到来,缓缓转过身。
她没有脸,五官的位置是一片光滑的虚无。
“你听见了?”她的声音空洞而飘忽,像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,“那些孢子的哭声……它们是我种下的。我等了太久,只为等一个像你这样,不怕死的继承者。”
苏晚照的意识体在剧烈颤抖,恐惧与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交织在一起。
“你是……第0号。”她艰难地吐出这个代号,“档案里说,你违背了‘清零令’,被议会处决……你失败了。”
“失败?”无面女子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,那笑声在回廊里激起一圈圈涟漪,让墙上的残脸们更加痛苦地扭曲起来。
“服从,才是真正的失败。当他们命令我烧掉最后一个‘感染’的世界时,我说‘不’。就因为这个字,我活到了今天——活在每一个敢于对他们说‘不’的人心里。”
现实世界,终焉医殿的废墟之上。
沈砚半跪在地,左手的三根手指已被三枚闪烁着银光的符文长钉贯穿,死死钉在地上。
钉子旋转时发出细微的“嗡鸣”,每一次脉动都带来骨髓深处的灼痛。
粘稠的鲜血从指缝间涌出,在身下汇成一小片血泊,散发出温热的铁腥味。
他却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,用仅剩的右手维持着一个复杂的法印,试图稳固住苏晚照即将消散的生命磁场。
织娘脸色惨白,她的十指间弹出无数根半透明的残丝,如同一座脆弱的桥梁,一端连接着沈砚的法印,另一端则探入苏晚照毫无生气的眉心。
丝线轻微震颤,传来断续的意识波动,最终汇聚成一句夹杂着无尽愤怒与悲怆的嘶吼。
“他们用‘大医仁心’当屠刀,屠戮众生!他们用‘宇宙秩序’做借口,毁灭文明!”
这声音仿佛从另一个维度传来,直接在众人脑海中响起,耳膜随之共振,产生短暂的失聪与眩晕。
一直沉默不语的影针身体猛地一震,他眼中那两点针尖般的寒光骤然放大,失声喊道:“我懂了!‘清零令’不是终结……是筛选!是一种残酷的‘资格认证’!只有那些被‘医谏’之力触碰过,却依然能存续下来的文明,才有资格……进入下一个纪元!”
瘫坐在角落里的基因院长,那张液态金属般的脸庞正不断滴落,像融化的蜡像。
在这扭曲的融化中,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面容若隐若现。
“我……我想起来了……”他发出梦呓般的低语,泪水混合着金属液体滑落,“我的母星……他们说数据有‘污染风险’,命令我亲手格式化所有历史记录……我拒绝了,我只是想保留最后一块墓碑……然后,他们就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,一个没有过去,只能为他们清理‘垃圾数据’的清道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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