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正面防线承受巨大压力的时候,河谷两侧的密林中,玛娜和她带领的部落战士们出手了。他们如同幽灵般在林中穿梭,利用吹箭、毒弩、以及精准的冷枪,从侧翼和后方无情地猎杀着敌人的军官、机枪手和通讯兵。一声声轻微的破空声后,总有一名敌人莫名其妙地倒下,极大地扰乱了敌人的指挥和进攻节奏。当敌人分兵试图清剿这些“幽灵”时,玛娜等人又利用对地形的熟悉,迅速转移,消失在密林深处,只留下更加恐慌和混乱的敌人。
战斗从清晨持续到正午,阳光透过硝烟,给这片杀戮之地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敌人的第一波凶猛进攻终于被打退了,河谷入口处留下了近百具尸体和哀嚎的伤员。但“破晓”的损失同样惨重,第一道防线多处被突破,数个火力点被摧毁,伤亡人数直线上升,弹药消耗巨大。豹叔的机枪工事也被炮弹掀翻了一半,他本人被震得口鼻溢血,被队员强行拖下了火线。
然而,桑坤联军仅仅休整了不到一个小时,更猛烈的炮击再次降临!这一次,炮弹更加精准地落在了第二道防线上。同时,敌人改变了战术,不再进行无脑的集团冲锋,而是以小队为单位,交替掩护,利用地形和“破晓”火力点的死角,步步逼近。战斗变得更加胶着和残酷,每一块岩石,每一处灌木丛,都成为了双方反复争夺的焦点。近距离的手榴弹对掷,残酷的白刃战,在河谷的各个角落上演。
陈野如同救火队员,哪里防线告急,他就出现在哪里。他的步枪早已打光了子弹,此刻用的是从敌人尸体上捡来的AK-47,枪管已经烫得无法用手直接握住。他的脸上、身上沾满了硝烟和血污,左臂被弹片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,只是用绷带牢牢包扎,鲜血不断渗出。
夕阳西下,将天空和河谷都染成了一片凄厉的血红。第二天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,敌人未能突破核心的第二道防线,但“破晓”的阵地也已千疮百孔,伤亡超过三分之一,弹药储备告急,所有人都疲惫到了极点。河谷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烧焦的糊味,宛如人间炼狱。
陈野靠在一段残破的矮墙后,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,听着伤员们压抑的呻吟,心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。他知道,桑坤的主力尚未完全投入,而最致命的“收割者”,至今还未现身。真正的考验,恐怕还在后面。他抬头望向被血色夕阳浸染的“曙光”基地,那里,是他们必须誓死守护的最后希望。保卫“曙光”的战斗,才刚刚进入最艰难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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