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还手,反了你了!”
贾东旭更加暴怒,再次冲上来,抓住秦淮如的头发,就想把她往墙上撞。
女人的力量终究是比男子的弱,但秦淮如也不是吃素的,有的是狠劲。
十指张开,尖利的指甲狠狠朝着贾东旭的脸上、脖子上抓去。
“嘶啦!”
贾东旭脸上瞬间多了几道血痕,火辣辣的疼,秦淮如也被撞了一下。
“啊!臭娘们,我打死你。”
贾东旭吃痛,松开她的头发,转而掐向她的脖子。
秦淮如被掐得呼吸困难,脸色涨红,但她双手乱抓,双脚也不停地乱蹬乱踢。
一脚正好踹在贾东旭的裤裆上,尤其昔日贾张氏踢易中海一样,秦淮如显然得了婆婆的真传。
“嗷——!!!”
贾东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松开手,捂着裆部痛苦地蜷缩下去,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。
秦淮如趁机爬起来,抄起皮带,没头没脑地朝着蜷缩在地上的贾东旭抽去。
一边抽一边歇斯底里地哭骂:“打!姥子让你打,你不是能打吗?起来打啊。”
“我偷人?我就是偷了怎么样,易中海就是比你好,比你有本事,比你有钱,比你知道心疼人。”
“你除了会打老婆你还会什么,你就是个废物,窝囊废!”
“绿毛龟!活王八!这名号配你最合适,你就戴着吧。”
杀人诛心!
秦淮如把积压的所有怨气、屈辱和愤怒,全都通过疯狂的抽打和恶毒的咒骂发泄出来。
此刻的她,比贾东旭更像一个疯子。
贾东旭疼得满地打滚,既要忍受裆部的剧痛,又要挨抽,听着秦淮如的话,他气得几乎吐血。
他想反抗,但剧痛让他暂时失去了力气。
“妈!妈!别打了,别打我爸了。”
棒梗和小当吓得哇哇大哭,想上前拉架,却被状若疯魔的秦淮如一把推开。
“反了天了,快拦住,别打出人命来。”
刘海中嗓子尖利,指挥着几个年轻后生上前拉架,
几个妇人这才反应过来,七手八脚地去夺秦淮如手里的皮带。
秦淮如却像疯了一样,死死攥着不放,还在不住地踢打蜷缩在地上的贾东旭。
“都看着干什么,真要等公安来了,咱们全院都得挨批斗,谁也好不了。”
阎埠贵急得跺脚,这话倒是戳中了众人的软肋,更多人上前,总算把秦淮如制住了。
就在这时,有人惊呼:“血!流血了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贾东旭捂着裆部的手指缝里,果然渗出了暗红的血迹,在地上洇开一小片。
他脸色惨白,冷汗涔涔,连翻滚的力气都没了,只会发出痛苦的嗬嗬声。
围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一下,随即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看向秦淮如的目光里,原先或许还有几分同情,此刻都变成了惊惧和难以置信。
“这……这踢到要害了?”
“我的老天爷,这下半身都见红了……”
“最毒妇人心啊,这是要绝了老贾家的后啊……”
“老贾家不是还有棒梗么,怎么就绝后了。”
“谁清楚棒梗究竟是谁的种,这还两说呢。”
窃窃私语声响起,带着骇然。
刘海中脸色也变了,事态比他想的严重,慌忙对阎埠贵说:“老阎,我们俩谁在院里主持,谁赶紧的先送东旭去医院,这要出人命了。”
阎埠贵一听医院两个字,心里立刻拨起了算盘,脱口而出:“老刘你去吧,院里的事儿,交给我吧。”
贾家穷得叮当响,谁去医院这钱就谁出,谁倒霉,再说院里的事儿,还有许大茂这个三大爷跟着分担责任呢。
刘海中一愣,也反应过来,但众目睽睽之下,他这一大爷不能不管,只好硬着头皮:“我先送去再说,院里的事儿你先稳住。”
说完,赶紧招呼人找板床抬贾东旭。
被几个妇人死死按住的秦淮如,听到流血、绝后的话,又看到贾东旭身下那刺目的红。
一腔怒火像是被冰水浇透,瞬间熄灭了。
阎埠贵看着被抬走的贾东旭,又看看面无人色的秦淮如,清咳两声,摆出了二大爷的架势,沉着脸走到秦淮如面前:
“秦淮如,你们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?不过就拉倒,整天打生打死的,像什么话。
再这样,我们可就真不管了,直接报警,让公家来处理。”
报警?
公家来处理?
怎么处理?
打丈夫,还把丈夫打废了……这要是贾东旭要离婚,自己一个农村户口,没了城市丈夫,立刻就得被赶回乡下。
想起娘家前些日子的来信,说村里又饿死了人,全靠着她在城里想方设法,求易中海接济点粮食,从傻柱那儿抠点钱票捎回去,家里才勉强撑住。
要是被休回乡下……等待她和娘家的,就是死路一条。
绝对不能离婚!
思及此,秦淮如的眼泪瞬间决堤,不是刚才的疯癫,而是变成了委屈和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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