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安二十二年夏,江东大地历经战火洗礼,终归平静。建业城头,玄鸟王旗迎风招展,宣告着这片富庶之地已彻底纳入楚王刘基的版图。肃清卑弥呼余孽、安抚归降臣工、整编军队、推行新政……千头万绪,在法正、鲁肃等能臣干吏的竭力辅佐下,有条不紊地推进。江东世家大族见大势已定,楚王虽手段强硬却赏罚分明,且保留了孙氏香火,又纳孙尚香为妃,遂也逐渐归心,江东局面渐趋稳固。
这一日,建业楚王行宫,议事大殿。
刘基高居王座,殿下文武分立,左侧以法正、鲁肃、诸葛瑾等文臣为首,右侧以甘宁、太史慈、程普、黄盖等武将为核心,济济一堂,气象一新。
“诸位爱卿,”刘基声音洪亮,带着平定江东后的威严与自信,“赖将士用命,文武同心,江东已定,百姓初安。然,天下未靖,霸业方长!北有曹孟德虎视中原,西有刘玄德盘踞巴蜀、窃据荆襄!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?我大楚下一步兵锋所向,诸位可有高见?”
话音刚落,武将队列中,甘宁率先出列,声若洪钟:“大王!臣以为,当趁热打铁,西取荆州!荆州北据汉沔,利尽南海,东连吴会,西通巴蜀,此用武之国也!昔日关羽趁我大战江东,袭取江陵、公安,威胁我益州东部,此患不除,如芒在背!臣请命,率我大楚水师,溯江西上,直捣江陵!”
老将程普亦抚须道:“甘将军所言极是!荆州乃四战之地,关羽虽勇,然其主力被牵制在汉中与大王对峙,荆州腹地空虚。且关羽刚而自矜,善待卒伍而骄于士大夫,荆州本土豪强如蒯、蔡、庞、黄等族,未必真心归附。此乃天赐良机!”
太史慈接口道:“水陆并进,方为上策。臣愿领一军,从陆路协同甘宁水师,夹击荆州!”
文臣一侧,法正沉吟片刻,出列奏道:“大王,诸位将军所言,正合时宜。取荆州,有三大利:一、断刘备一臂,使其首尾不能相顾,汉中压力倍增;二、全据长江天险,使我大楚疆域连成一片,进可攻退可守;三、获得北上中原之跳板,未来可与曹操争雄。然,亦有二虑:一、曹操岂会坐视?恐其趁虚南下,袭我后方;二、关羽万人敌,荆州城坚池深,强攻恐伤亡不小。”
鲁肃补充道:“孝直所虑极是。肃以为,可双管齐下。一面命甘宁将军水师西进,做出威逼江陵态势,牵制关羽;一面大王可亲率主力,从益州东部(巴郡、涪陵等地)东出三峡,以雷霆之势,夺取夷陵、秭归等要地,切断荆州与汉中联系。届时,关羽孤悬荆州,内无强援,外有重兵,本土豪强见风使舵,或可不战而下!”
刘基听着麾下文武激昂陈词,目光扫过巨幅地图上的荆州疆域,心中已有决断。他霍然起身,王袍无风自动,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弥漫大殿。
“善!诸卿之论,深合孤意!荆州,乃必争之地,亦是我大楚龙腾九天之阶梯!”刘基声音斩钉截铁,“孤意已决:兵发荆州,两路夹击!”
他目光如电,扫视众将:
“甘宁听令!”
“臣在!”
“命你为横江都督,总督西征水师!率楼船三百艘,精锐五万,即日筹备,克日西进!你的任务,是控制长江水道,封锁江陵,寻机歼灭关羽水军,使其不得东顾!”
“臣,领命!”甘宁兴奋抱拳。
“太史慈听令!”
“臣在!”
“命你为破虏将军,领步骑三万,为陆路先锋,沿江进军,策应水师,攻取沿江要隘,兵临公安城下!”
“诺!”
“程普、黄盖、韩当三位老将军!”
“末将在!”三老将出列。
“命你三人,各领本部,镇守江东各要郡,严防曹操从合肥、广陵方向偷袭,保我根基无虞!”
“必不负大王重托!”三老将慨然应诺。
“法正、鲁肃、诸葛瑾!”
“臣在!”
“命法正为江东安抚使,总揽江东军政善后,推行楚制,安抚民心!鲁肃、诸葛瑾为辅,务必使江东成为我大楚稳固粮仓与兵源之地!”
“臣等遵旨!”
分派已定,刘基最后将目光投向西方,语气森然:“至于孤……将亲率黄叙、刘尚等部,并益州张任、泠苞之兵,自白帝城东出,穿三峡,直取夷陵!孤要亲会一会那美髯公关羽,看他青龙偃月刀,能否挡我裂穹枪之锋!”
“大王威武!”殿内群臣热血沸腾,齐声高呼!
战略既定,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。
半月后,昆明楚王宫。
刘基已返回中枢,主持全局。黄舞蝶王妃与孙尚香妃(已正式册封)相伴左右。孙尚香虽性子刚烈,但经历家族巨变,又见刘基确实遵守诺言,保全兄长血脉,治理江东亦显仁政,心中芥蒂渐消,加之黄舞蝶从中调和,倒也渐渐安于宫闱。
“大王,荆州战事将起,臣妾……可否随军?”孙尚香一身劲装,英气不减,试探着问道。她终究是孙家女儿,对战场有着本能的向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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