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狼开着那辆半旧的越野车,一路颠簸,按照打听来的地址,找到了粤西那个靠海的小渔村。
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海风味道,村子不大,多是些老旧的房屋,与东莞的繁华喧嚣恍如两个世界。
打听了几个人,才在村子边缘找到叶兰的家。
一个带着小院的平房,院墙有些斑驳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院门没关,残狼探头进去,正好看见一个穿着宽松汗衫的女人背对着门口,坐在小凳子上,怀里抱着个孩子正在喂奶。
女人听到动静,警惕地回过头。看清来人是残狼时,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和惊讶,下意识地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,用衣服遮挡住。
“残…残狼哥?”叶兰的声音带着不确定。
她认得残狼,湖南帮里出了名的狠角色,麻五活着的时候,没少跟他打交道。
残狼也有些发愣,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叶兰因为哺乳而略显丰满的胸口扫过,那白花花的一片在简陋的院子里格外扎眼。
赶紧移开视线,晃了晃手里在路上买的水果和奶粉:“叶兰?是我,残狼。路过这边,顺道来看看你。”
看到残狼手里提着东西,态度也不算凶恶,叶兰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身,快速整理好衣服,把孩子抱起来。那是个看起来不到一岁的婴儿,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残狼。
“残狼哥,你怎么找到这来了?快,快进来坐。”叶兰把残狼让进院子,从屋里搬出个小马扎,用袖子擦了擦,“家里乱,你别介意。”
残狼坐下,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那孩子,心里嘀咕:麻五都死多久了,这孩子看起来这么小?难不成…
叶兰看出了残狼的疑惑,一边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,一边低声解释道:“是麻五的种…他死的时候,孩子刚出生没几个月。也是个命苦的,现在没了爹。”
残狼“哦”了一声,心里那点八卦之火熄灭了,转而打量起这个院子。
院子不大,堆着些渔网和杂物,房子看起来也很旧,墙皮都有些脱落。
这环境,跟残狼想象中不太一样。按理说,叶兰当时分走了麻五大部分现金和不动产,变卖之后,手里少说也有几百万,就算回老家,也不该住得这么…清贫。
“叶兰,你这…日子过得好像…”残狼斟酌着用词,“麻五留下的钱,应该够你们娘俩过得挺滋润才对啊?怎么这…”
叶兰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,她看了看怀里睡着的孩子,又警惕地望了望院门外,仿佛怕被人听去似的,压低声音叹了口气:“残狼哥,不瞒你说,刚开始…是还行。”
她一边轻轻摇晃着孩子,一边诉说起来:“麻五那些房子、铺面卖掉,加上存款,到手有三百多万。我当时想着,带着孩子回老家,远离你们那些是是非非,开个小店,安安稳稳把这孩子拉扯大,这辈子也就这样了。”
“回来没多久,我盘下了镇上两个临街的小铺子,一个卖杂货,一个做早餐,前前后后投进去小几十万。刚开始生意还行,可我自己带着个奶娃娃,实在没办法天天盯在店里,就让我弟弟和弟媳妇帮忙照看一下。”
叶兰的语气渐渐带上了怨气:“谁知道…我那弟媳妇就不是个东西!把店当成她自己家的了,收的钱都往自己口袋里揣,账目搞得一塌糊涂!被我发现了,跟她吵,我弟弟倒好,跑来跟我说什么‘都是一家人,分那么清楚干嘛?’我爸妈也偏心,帮着他说话,说什么我弟弟不容易,让我这当姐姐的多帮衬点…”
“这还不算完!”叶兰越说越激动,眼圈都有些发红,“我那个大哥,快四十了还打着光棍,看我手里有点钱,也跑来闹,非要我出钱给他盖新房,讨老婆!说什么我不帮自家兄弟,就是没良心…天天来家里吵,闹得鸡犬不宁!”
“就这么着,开店赚不到钱,还要倒贴,家里人也像吸血鬼一样盯着我这点钱…三百多万,听着是多,可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。”叶兰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现在…口袋里真没剩下多少了,就守着这老房子,勉强糊口。让残狼兄弟你见笑了…”
残狼听着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这叶兰,典型的被娘家人吃绝户了!
手里攥着亡夫用命换来的卖命钱,却没能力守住,被所谓的“亲情”绑架,榨得差不多了。这世道,有时候家里人比外面的仇人更可恨。
“唉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”残狼也不好评价别人的家事,只能含糊地安慰一句。
这时,孩子醒了,咿咿呀呀地哭闹起来。
叶兰赶紧哄着,眼看天色近午,便对残狼说:“残狼哥,你大老远来一趟,还没吃饭吧?要是不嫌弃,就在我这儿随便吃点?家里也没什么好菜。”
残狼本来想拒绝,但看着叶兰那期盼又带着点可怜的眼神,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问,便点了点头:“行,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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