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蟒脸上的兴奋渐渐褪去,他挠了挠头,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。他得到的,只是一个最低限度的保证,远非解决问题的良方。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他有些讪讪地问道。
茗蕙无奈地笑了笑:“能怎么办?至少,局面不会更坏了。剩下的……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盼着时间能软化些什么,或者……他们自己能找到新的相处之道吧。”
她收起账本,不再谈论这个话题。嬴蟒带来的消息,像是一剂药效温和的镇静剂,止住了最坏的流血,却无法治愈内里的沉疴。这个家,终究还是那个外表光鲜、内里冰冷的样子。
茗蕙看着兀自有些沾沾自喜、未能完全领会其中关窍的丈夫,心中那股无奈更深了几分。她忍不住将心中积压的疑虑和担忧,更直白地倾吐出来:
“七哥,你说这个赵乾,他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茗蕙的眉头蹙起,语气带着不解与一丝隐忧,“他再继续这么冷下去,对他自己有何好处?”
她顿了顿,声音压低了些,却更加尖锐:“八妹毕竟不同于其他一般女子,她是赢家实际上的掌舵人,心气高,性子也烈(虽然如今收敛了许多)。之前是被逼到了绝处才那般失态。赵乾要是再这么不依不饶地冷下去,我怀疑……下一次就不是八妹疯了,恐怕就该轮到他赵乾自己先憋出毛病,真疯了!”
一个猜测在她心中盘旋许久,此刻不禁脱口而出:“你说赵乾他会不会是……不……” 她终究没把那个词完全说出来,但意思已然明了,“就算他真的是……不……,那他也应该态度好点啊!至少维持表面的和睦,于他、于这个家都有利无害。”
茗蕙越说越觉得赵乾此举不明智,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:“我看他再这么固执下去,以后有的是他受的!八妹人已经很好了,你放眼看看,换作其他任何一个手握大权的女子,丈夫让自己蒙受如此奇耻大辱,谁还会给你这么多的脸面和耐心?别说百般讨好弥补,只怕早就……”
她话到嘴边,换了个更委婉却也更戳心的说法:“只怕侧室、偏房早就抬进门了,哪里还会由着他这般甩脸子,还想着补办婚礼全他的体面?”
这番话,既有对赵乾行事逻辑的不解,也有对嬴娡处境的心疼,更点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——在权力和利益交织的婚姻里,嬴娡已经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克制和“仁慈”。
嬴蟒张了张嘴,本能地想为赵乾辩驳两句,想说男人遇到这种事心里憋闷也是常情。可话到嘴边,他看着妻子那清明又带着责备的眼神,又想到嬴娡是自己的亲妹妹,她继续掌权得势,自己这一房才能跟着水涨船高……
一是在理。 茗蕙分析得没错,赵乾的冷战策略于他自身并无益处,反而可能引火烧身。嬴娡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。
二是利益攸关。 嬴娡的地位稳固,家庭和睦,直接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。于情(兄妹之情)于理(现实利益),他此刻都应该站在理解和维护嬴娡的立场上。
最终,所有试图反驳的话都咽了回去。嬴蟒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,讪讪地低下头,摸了摸鼻子,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:
“……你说的是。”
便再也无话可说。
书房内陷入一阵微妙的沉默。茗蕙看着丈夫这副模样,知道他是听进去了,也不再穷追猛打。只是心中对那对夫妻未来的担忧,并未因赵乾一句“家不散”的承诺而减少分毫。这貌合神离的日子,终究是难熬的。
嬴蟒被茗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,心中憋闷,又觉得自家夫人“胳膊肘往外拐”,净帮着妹妹数落赵乾(虽然他觉得茗蕙说得在理,但面子上总归不舒服)。他悻悻地离开了茗蕙的屋子,脸色不太好看。
刚走出院门,守在门外的贴身随从便迎了上来,脸上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古怪表情。
嬴蟒正在气头上,见他这副模样,更是烦躁,没好气地问道:“你这什么表情?鬼鬼祟祟的!”
那随从缩了缩脖子,支支吾吾不敢说。
嬴蟒骂了两句:“有屁快放!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!”
随从被他一吓,这才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爷……小的就是觉得……七奶奶方才那般帮着八夫人说话,言语间对赵姑爷诸多不满……莫不是……莫不是……”
“莫不是什么啊?!”嬴蟒不耐烦地催促。
随从把心一横,闭着眼把那个大胆的猜测说了出来:“莫不是七奶奶……也有‘纳从’之心?”
“什么玩意?!‘纳从’之心?!”嬴蟒先是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这混账东西是在暗示茗蕙也想学着嬴娡那样,在外面找男人!
这还得了?!
嬴蟒瞬间勃然大怒,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!他妹妹嬴娡之前是病了,行为失控,如今也知错了在尽力弥补。她茗蕙凭什么?!自己对她不够好吗?她竟然敢有这种念头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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