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家准备绳索和工具,娘听说我要下井,死死拉着我的衣角不放手:“山子,你不能去啊!那井邪性得很!”
我安慰她:“娘,我有准备,不下去看看,咱屯子就完了。”
正当我准备下井时,铁柱的情况恶化了。他被绑在炕上,突然力大无穷,挣断了绳子,冲出家门就往井边跑。等我们赶到时,只听见“扑通”一声,井里溅起一片黑水。
孙二婶当场晕了过去。屯里人一片哭嚎。
我红着眼睛,坚决要下井。老周头见拦不住,只好找来了屯里最粗的麻绳,捆在我腰上,又让我带上一把匕首和手电筒。
“山子,要是有不对劲,赶紧拉绳子,我们把你拽上来!”老周头叮嘱道。
我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,攀着井绳慢慢向下滑。
井里比想象中还要黑,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出有限的距离。越往下,那股腥臭味越浓。井壁上沾满了黏糊糊的黑水,像原油一样。
下到约莫十米深,我突然觉得腰间一紧,绳子不动了。我晃了晃绳子,示意上面再放长一点,可绳子依然绷得紧紧的。我抬头向上看,井口只有碗口那么大,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头晃动。
“往下放啊!”我大喊。
可绳子不但没放,反而开始向上拉!我急了,拼命晃动绳子,可上面的人像是听不见似的,使劲把我往上拉。
快到井口时,我听见老周头大喊:“山子!快上来!铁柱...铁柱的尸体浮上来了!”
我被拉出井口,浑身都是黑水,腥臭难闻。众人围过来,七嘴八舌地说刚才井里浮上了铁柱的尸体,眼睛瞪得老大,嘴角却带着诡异的笑。
“不止铁柱...”老周头声音发抖,“还有之前消失的那些人...都浮上来了...”
我探头向井里看,只见黑水面上,浮着七八具尸体,个个面色惨白,眼角挂着黑泪,却都带着那种诡异的微笑。
最可怕的是,赵四媳妇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,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!
井边的众人吓得连连后退。接着,一具接一具的尸体都睁开了眼,齐刷刷地看向我们。它们的嘴巴一张一合,发出同一个声音:
“下来吧...下面不冷...”
老周头大叫一声:“快跑!”众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井边。
回到老周头家,大家都惊魂未定。清点人数时,发现又少了两个人——是刚才按着铁柱的壮汉。
“完了,全完了...”老周头瘫坐在椅子上,“这井是通阴间的门啊...”
我突然想起刘老太的话:“周叔,得找到秀娥的娘家人,或者她的遗物,说不定能平息她的怨气。”
老周头摇摇头:“都多少年的事了,上哪儿找去?”
“李地主家还有后人吗?”
“早没了,李地主死后,他婆娘带着孩子搬走了,不知去向。”
眼看天又要黑了,屯子里笼罩在绝望的氛围中。家家户户紧闭门窗,生怕成为下一个目标。
我回到家中,娘的情况也不太好,咳嗽得更厉害了。我一边熬药,一边想着对策。
夜深了,我伺候娘睡下,自己却毫无睡意。窗外风声呜咽,像是女人的哭声。我起身关窗,突然看见窗户玻璃上有一个湿漉漉的黑手印!
我心头一紧,猛地推开窗,外面却空无一人。正要关窗,我听见细微的呼唤:
“山子...来啊...”
那声音轻柔而哀怨,直往耳朵里钻。我猛地摇头,试图保持清醒。
“山子...”声音再次响起,这次更近了,仿佛就在窗外。
我咬咬牙,抓起手电筒和匕首,决定再去会会那口井。我知道这是冒险,但不能再坐以待毙。
井边静悄悄的,月光照在黑色的井水上,反射出诡异的光。我站在井边,探身向下看,只见黑水微微荡漾,却不见那些尸体的踪影。
“秀娥!”我对着井口大喊,“我知道你的冤屈!出来谈谈吧!”
井水突然沸腾起来,黑水像开了锅一样翻滚。一个穿着青布褂子的女人缓缓从水中升起,悬浮在井口上方。她脸色惨白,右边眉梢果然有颗痣,眼角流着黑色的泪。
“为什么...”她的声音空洞而悲戚,“为什么害我...”
“害你的人早就死了!”我壮着胆子说,“屯子里的人是无辜的!放过他们吧!”
“无辜?”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,“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去死!没有一个人站出来!全都该死!”
说着,她向我飘来,黑色的眼泪像雨点一样洒落。我感到一阵头晕,眼角开始发痒,伸手一摸,竟是黏糊糊的黑水!
“来吧...”秀娥伸出手,“下来陪我...”
我猛地咬破舌尖,剧痛让我清醒了几分。我举起匕首,对准她:“休想!”
秀娥发出一声尖啸,井水突然暴涨,黑水像有生命一样向我涌来。我连连后退,却被黑水缠住了脚踝。那黑水冰冷刺骨,直往骨头缝里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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