档案编号: - Λ
档案等级:绝密
归档日期:2064 年 7 月 8 日
缠身的丝线
2064 年的织城,潮湿的梅雨季让老纺织厂的红砖墙渗着墨绿色的霉斑。凌晨五点,“经纬堂”古籍修复工作室的主人顾砚,被发现倒在一堆蚕丝织物中。她的身体被数百根彩色丝线缠绕,像一只被蛛网困住的蝴蝶,脖颈处有一道极细的勒痕,凶器正是那些看似柔软的丝线——经检测,丝线浸泡过特殊的硬化剂,在潮湿环境下会变得像钢丝一样坚韧。
更诡异的是,覆盖在顾砚身上的织物,是一幅未完成的缂丝作品,画面描绘着织城的七座老纺织厂,每座厂房的烟囱里都飘出不同颜色的丝线,在天空交织成一个复杂的图腾。技术科用光谱仪扫描后发现,丝线的纤维中藏着微型荧光颗粒,在紫外线下显露出一行小字:“第七座厂房的织机,在等最后一根纬线。”
负责此案的刑警队长陆深,注意到顾砚的指尖沾着一点金粉,工作室的保险柜被人撬过,柜内的紫檀木盒空空如也。据顾砚的学徒说,木盒里存放着“织城七圣”的传世手稿——民国时期七位纺织大师共同编写的《天工开物续篇》,其中记载着一种早已失传的“谶纬织法”,能将预言织进织物的经纬里。
监控录像显示,案发前一晚,一个穿灰布衫的女人走进工作室,她的袖口绣着一朵金线牡丹,与顾砚缂丝作品中的图案完全一致。女人离开时,手里提着一个半人高的织布梭,梭子的阴影在地面拖出一道扭曲的线,像一条正在爬行的蛇。
织锦里的预言
法医实验室里,缠绕顾砚的丝线在电子显微镜下显露出惊人的细节:每根丝线都由七十二股纤维拧成,纤维表面的纹路构成了微小的文字,连起来是一句古语:“七丝成线,七线成锦,七锦出,织城倾。”
织物鉴定专家沈辞,正在用三维建模还原那幅未完成的缂丝。她指着画面中第六座纺织厂的烟囱:“这座‘同德织厂’在 1948 年毁于一场大火,烧死了整整一百二十名织工,但顾砚的作品里,它的烟囱还在冒烟,烟的颜色是殷红色的。”沈辞调出历史档案,那场大火的起因至今成谜,只知道起火点是工厂的核心车间——那里有一台号称“织神”的巨型提花织机。
顾砚的工作台抽屉里,藏着一本加密的工作笔记,密码是“7×7×7”。解开后,里面是七张织锦残片,每张残片上都有不同的图案:第一张是织布女工的剪影,第二张是燃烧的厂房,直到第七张,画面突然变成空白,只在角落绣着一个“苏”字。
“织城七圣里,确实有一位姓苏的女大师。”沈辞翻着泛黄的《织城志》,“她是唯一精通谶纬织法的人,1949 年失踪前,据说织出了一幅《织城劫》,预言了七座纺织厂的命运。前六座的结局都已应验——倒闭、火灾、拆迁……只有第七座‘福安织厂’,预言里只画了一台空荡荡的织机。”
陆深在顾砚的电脑里,找到一个隐藏文件夹,里面是福安织厂的内部结构图。图纸标注着织机的位置,旁边用红笔写着“纬线缺失,谶语不全”。技术科追踪文件夹的访问记录,发现最后一次打开它的 IP 地址,来自织城郊区的一家敬老院。
断线的传承
敬老院里,八十七岁的苏婉坐在窗边,手里的竹制织梭在经纬间穿梭,织出的棉布上,金线绣的牡丹正在缓缓绽放。看到顾砚的缂丝照片,老人的手抖了一下,梭子掉在地上,线轴滚出老远。
“那是‘锁魂丝’。”苏婉的声音像被水泡过的棉线,“用七种毒虫的体液浸泡过的蚕丝,能随着人的呼吸收缩,最后像蛇一样缠断脖颈。”她承认自己是织城七圣中苏大师的孙女,也是顾砚的秘密老师。
苏婉说,谶纬织法的关键,在于“以血为引,以魂为纬”。当年七位大师为了保护织城的纺织技艺,在《天工开物续篇》里织入了对抗外敌的策略,但苏大师发现,这种织法会吸收织者的生命力,预言越精准,织者死得越快。
“顾砚找到的六张织锦残片,是前六位大师的心血。”苏婉指着自己织的棉布,“第七张必须由苏家后人完成,但我十年前就封梭了——最后一根纬线,要用织者的心头血来染。”
陆深在苏婉的衣柜深处,发现了一件灰布衫,袖口的金线牡丹与监控中女人的衣着完全一致。面对质问,老人突然剧烈喘息起来,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锦盒,里面是半枚染血的织梭:“那不是我,是‘织魂’回来了。”
“织魂是那台‘织神’提花织机的名字。”苏婉的眼泪混着浑浊的眼屎滚落,“1948 年大火后,织机的残骸被埋在福安织厂的地基下,但它还在等最后一根纬线——顾砚不该把它挖出来的。”
活过来的织机
福安织厂的废墟上,野草已经长到半人高。技术科用探地雷达扫描后,在车间旧址的地下三米处,发现了一个金属物体的轮廓,形状与记载中的“织神”织机完全吻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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