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藤家的人对供花村的不满情绪似乎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家族。
后藤惠介用力地咬掉啤酒瓶的盖子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是他内心不满的一种释放。
他一边大口喝着啤酒,一边说道:“你们可千万别被这些村民给骗了啊!你们以为他们的热情好客是真心的吗?哼,那可就大错特错了!我们后藤家以前也是这么想的,但后来才发现,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变态!无论你怎么去迎合他们,在他们眼里,你们始终都是外人。”
其他几个后藤家人也纷纷表示赞同,他们的眼中流露出对供花村村民们深深的不满。
这种不满并非一朝一夕形成的,而是在长期的相处过程中逐渐积累起来的,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他们心中。
“这些虚伪的家伙,表面上对人客客气气的,实际上却在背后嚼舌根,说我们的坏话!”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。
后藤惠介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上了酒,然后继续说道:“总之呢,我觉得你们还不错,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和睦相处。不要因为和村民们关系好了,就觉得我们后藤家的人不是好人。”
暮色深沉,酒居屋的吊灯在酒气氤氲中摇晃,折射出细碎的光斑。
我倚着屏风,看着人群中周旋的后藤惠介。
他身着笔挺的黑色外装,帽子纹丝不乱,冷峻的眉眼扫过觥筹交错的场面,举手投足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成——谁能想到,这个把控着全场节奏的青年,不过才二十出头。
后藤家的年轻人们围坐在圆桌旁,推杯换盏间却总将目光投向惠介。
每当他经过,那些人便会热情地拉住他,絮叨着生活上的琐事,或是家族里的人情往来。
而他总是微微颔首,浅灰色的眼眸里盛满专注,看似不经意地用指尖轻点桌面,实则已将对方话语中的每个细节都收入心底。
我暗自思忖,这哪像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?
分明是早已扎根家族的掌舵者,连最挑剔的后藤睦夫,此刻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带着隐隐的赞许。
酒过三巡,宴会厅的气氛愈发热烈。
阿川大悟突然扯掉领口扣子,踩着凌乱的节拍跳起夸张的肚皮舞,逗得众人哄堂大笑。
我笑着喘气挤到惠介身边,红着眼睛,带着几分醉意开口:“如果不出意外,你就是后藤家下一任当家主了吧?”
惠介手中的威士忌酒杯轻轻晃了晃,冰块碰撞的声响清脆如铃。
他挑眉看向我,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:“你想说什么,又想说那个事了吧?”
我抹了把额头的汗,压低声音道:“啊,是的,从前是银婆婆,听说她是个很精明的人,我都不敢提这事,但她不在了,不出意外今后你就是当家人了吧,所以和你说就行了。”
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,“后藤家那块地,要是卖了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
惠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不等我说完便截断话头。
“我不能这么做,后藤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。”
我直拍大腿:“婆婆当年不就能一个人说了算吗?那可是很大一笔钱啊!对了,你们家下一代,可以用这一笔钱嘛……”
我突然凑近惠介耳边,压低声音道,“我是说,不要再抢女人了,买的话不是更好,现在外边的女人市侩得很,你只要给钱,生孩子而已,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现在和从前,可不比从前了。”
惠介猛地放下酒杯,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划出细长的水痕。
他直视着我,目光如炬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宴会厅的喧闹声突然变得遥远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人身上。
惠介深吸一口气,缓缓开口:“婆婆能做到的事,不代表我也能。家里还有很多老人,和我的同辈,我说话做事,要对后藤家有利才行。卖地这种事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。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疲惫,“至于家族的传承,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问题。”
灯光下,惠介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。
我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,突然明白,那些故作严肃的表情,那些谨小慎微的措辞,都是他背负家族重担的证明。
或许在这个看似年轻的躯壳里,早已藏着一颗历经沧桑的心——他是后藤家的未来,也是维系家族荣耀的脊梁。
威士忌的辛辣在喉间翻涌,我望着后藤惠介转身离去的背影,外套下摆扫过鎏金雕花扶手,像是一道决绝的分隔线。
阿川大悟瘫在真皮沙发上,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,嘴里还嘟囔着要再开一瓶清酒。
现在还不是家主,当然这不行那不行。
我用鞋尖碾灭烟头,火星在波斯地毯上留下焦黑的印记。
等你掌了权,卖地不过是签个字的事。后藤家的人,谁能经得起金山银山的诱惑?
惠介的脚步顿了顿,脊背绷得笔直,像是被无形的线牵扯住的提线木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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