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道学？”
女王的声音透过全息传来，带着几分好奇，
“是将古老智慧与现代科技结合？”
“正是。”
李青云的目光望向远方，仿佛穿透了水晶穹顶，看到了青铜门内的共工神尸，
“神的力量终究是外物，能驾驭它的，从来都是人类自己的智慧。”
现场的掌声如潮水般涌起，全息屏幕上的弹幕变成了成片的感叹号。
有变异者家属当场哭了出来，有科学家在疯狂记录公式，连空间站的宇航员都对着屏幕敬了个礼。
李青云站在漫天光雨中，突然想起很多年前，在村里的大柳树下，二柱子举着玻璃球问：
“世间真的有神吗？”
此刻他终于能给出最圆满的答案—— 神或许存在过，但能拯救世界的，从来都是站在光里的人。
……
《玄一妙经》的全息投影在全球同步上线那天，蓝星的每片大陆都沸腾了。
“快看！城东那小子昨天还长着狐狸尾巴，今早练完妙经，尾巴居然收回去了！”
菜市场的张婶举着光脑，对着屏幕里的经文啧啧称奇，旁边卖猪肉的王屠户扔下刀就凑过来：
“真有这么神？我那侄子长了对牛角，天天撞墙，快让他念念！”
街头巷尾的全息屏前挤满了人，有白发老人捧着老花镜逐字研读，有黄毛小子边练“纳气法”边让同伴拍视频，连刚学会走路的娃娃都被家长架着，小手在空中比划经文里的手势。
“这哪是经书啊，简直是活菩萨！”
非洲部落的萨满对着投影跪拜，他胳膊上的鳞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，
“三天前还不能碰水，现在敢下河抓鱼了！”
变化不止于此。
半个月后，有人在珠穆朗玛峰顶拍到了惊人画面——
一个穿布衣的老者踏着云雾掠过雪峰，衣襟上的粒子光纹比朝阳还亮。
消息传开，全球震动。
“那是印度的婆罗门大师！”
科学院的研究员对着卫星影像激动大喊，
“他吸收了‘半神粒子’，突破了！现在能凌空虚渡，一天能绕赤道飞两圈！”
“这就是‘宗师’？”
夏晴晴穿着机甲，在大气层边缘追上那位老者，看着他徒手接住失控的卫星，忍不住咋舌，
“比我机甲的推力还猛！”
更惊人的还在后面。
有宗师弹指间引山洪改道，救下被围困的城市；有宗师以精神力构筑幻境，平定了暴动的变异者营地；最传奇的是位华国老者，深夜在月球背面打坐，引得环形山里的粒子结晶齐齐发光。
“这些宗师的力量，已经能移山倒海了。”
林若站在青铜门前，眉心的第三只眼映出无数数据流，
“他们的精神力场能扭曲时空，制造的幻境连仪器都分不出真假。”
而所有宗师中，最让人敬畏的始终是李青云。
“李院士……不，该叫圣人——青云子了。”
苏院士站在水晶大厦顶层，看着李青云徒手在同步轨道上编织粒子网，那网能过滤宇宙辐射，
“他现在吸收半神粒子跟喝水似的，上周为了救坠落的空间站，硬生生用精神力托住了三千吨的残骸。”
“何止这些。”
中山服老者望着全息屏上的“新道学”教材，那是李青云融合《玄一妙经》与现代科学的成果，
“发现神灵粒子让人类有了力量，创立新道学让人类守住了本心，这两大贡献，足以让他成为蓝星的脊梁。”
渐渐地，“青云子”的名号传遍星系。
有人说他在太平洋底开辟了粒子道场，各国宗师都去那里论道；有人说他能与共工神尸对话，从神尸的记忆里读取宇宙的秘密。
“该称‘大帝’了。”
圣保罗冕下在梵蒂冈的穹顶下感叹，看着全球信徒向李青云的全息影像行礼，
“他不是神，却做了神没做到的事——让众生皆可修行，让文明得以延续。”
《玄一妙经》被供奉在全球最高的图书馆里，封面的金字在粒子光线下流转，前来朝拜的人络绎不绝。
有学者在扉页写下批注：
“此经普惠万物，草木得之能参天，鸟兽得之能通人言，故曰‘祖经’。”
这日，李青云立于月球背面，望着蓝星上流转的红蓝粒子光带，腕上的玉兰印记与地球的脉搏共振。
他知道，这场由粒子掀起的狂潮，才刚刚开始——人类的征途是星辰大海，而他，不过是在海边为众人点亮了第一盏灯。
远处的共工神尸似乎微微颔首，十条蛇形手臂在星尘中舒展，像在为这位“青云大帝”，为这个崭新的时代，送上来自远古的祝福。
……
昆仑山巅的云海翻涌如涛，李青云立于悬圃崖边，白袍被山风拂得猎猎作响。
百年光阴在他身上只留下鬓角的一抹霜色，星轨却已在他瞳孔里流转了千遍。
远处的不周山虚影若隐若现，那是共工神尸的气息与昆仑灵气交织的幻景。
“帝君。”
身后传来略显蹒跚的脚步声，带着些微的局促。
李青云转过身，见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拽着个红衣小童，老者粗布衣衫上还打着补丁，袖口磨得发亮，正是当年蹲在大柳树下听故事的李二柱子。
他忍不住轻笑：
“李二柱子，你倒是越活越精神了。”
二柱子老脸“腾”地红了，赶紧把身后的小童往前推了推，搓着手道：
“帝君莫取笑老朽。这是俺重孙子，特意带他来见见世面。”
那小童约莫七八岁，一身红袄红裤，扎着两个朝天鬏，鬓角的碎发被风吹得乱飞，偏偏生得齿白唇红，睁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李青云，倒有几分初生牛犊的憨勇。
“小朋友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李青云蹲下身，指尖拂过崖边新生的灵草，草叶顿时泛出金光。
小童攥着衣角迟疑了片刻，突然挺了挺胸脯，脆生生道：
“俺叫李哪吒！”
“噗嗤——”
李青云刚抿起的嘴角忍不住绽开笑意，转头看向二柱子，眼里满是揶揄，
“你们李家这是要把神话典故都占全了？”
二柱子挠着后脑勺嘿嘿直笑：
“村里老人们都说，名字响亮才能成大事。俺家这娃生下来就不怕火，抓周时还攥着块烧红的木炭玩，就寻思着叫‘哪吒’应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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