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发现他不再是旁观者,意识已与一名悬锋孤军士兵的躯体深度融合。
屏幕上的画面也变成了一个士兵。
冰冷的铠甲传在身上,看着画面,仿佛都能闻到汗味、血味与沙漠尘土在鼻间交织,听到粗重的喘息与震耳的喊杀声在耳畔回荡。
屏幕中的他握紧手中战刀,不经意看到手上一道细微的旧痕,根据故事讲述他才知道,这是赫菲斯辛某次演练时,为护他周全不慎划下的。
此刻,他目光坚定地追随前方那道赤发金瞳的身影。
与这支怀着归家信念的孤军一同,如锋利矛尖般刺入拉冬人的领地。
拉冬人虽彪悍善战,却在经悬锋城严酷训练的孤军面前显得散乱不堪。
格林奋力劈砍,瞥见荧幕中那个叫做赫菲斯辛的精瘦男子,其身影如鬼魅般在敌阵中穿梭,每一次刀光闪过,必带起一蓬刺眼血雨,凶悍得令敌人胆寒。
激战间隙,赫菲斯辛曾凑到他身边,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笑道。
“等冲过这荒漠,咱们回悬锋城喝一坛陈年密酿。”
一番厮杀后,拉冬人节节败退,化整为零遁入荒漠深处,只留下恼人的游击骚扰,如附骨之疽般尾随着孤军的脚步。
时间流转至第二个耕耘月,荒漠的酷热渐渐褪去,征途的艰辛却愈发沉重。
队伍里的药剂师帕狄卡斯,总是皱着眉头。
在休息时俯身捣鼓那些瓶瓶罐罐。
此前数次,他的药粉与药膏在缺医少药的绝境中救了众人性命,是队伍里公认的“救命星”。
他总说:“我这药罐里装的不是草药,是大伙儿的命。”
可这一次,命运却没有眷顾他。
为寻找能缓解战友伤病的稀有草药,帕狄卡斯独自外出,一支淬毒的冷箭却从沙丘后骤然射出,精准没入他的腹部。
当格林与同伴们循迹找到他时,帕狄卡斯的脸色已呈死灰般的乌黑,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。
他颤抖着将一张写满药方的羊皮纸塞进同伴手中,那纸上还沾着他温热的血,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,似想再说些“注意瘴气”“备好伤药”的叮嘱。
最终却只能头一歪,彻底没了气息。
那张能解百毒的药方,终究没能留住它的主人,只留下满营的叹息,和药罐摔在地上碎裂的脆响。
又熬到第五个冬天,孤军踏入了哀地里亚边境的无底沼泽。
泥泞缠身,毒虫肆虐,弥漫的瘴气早已让队伍减员严重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疲惫与绝望。
莱昂却依旧精力充沛,背着弓箭在队伍前方探路,时不时回头喊一句。
“大伙儿撑住。穿过这破沼泽,前面就是平坦路!”
他还曾在格林被水草缠住腿时,冲过来用匕首飞快削断水草,笑着拍他的肩。
“等回了悬锋城,我带你去喝最烈的蜜酿,不醉不归。”
可这句约定,终究停在了沼泽深处。
就在此时,哀地里亚的狂信徒突然发动偷袭,箭雨与喊杀声瞬间打破沼泽的死寂。
为保大部队安全撤离,队伍被迫选择断尾求生。
莱昂毫不犹豫地主动请缨。
“我跑得最快,让我来断后,你们先走!”
格林跟着大部队在泥泞中艰难前行。
忍不住回头望去,莱昂的身影在沼泽中灵活跳跃,箭矢精准射向追兵,可最终,一把巨大的大刀仿佛从天而降,狠狠斩断了他的双腿。
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,莱昂的身体最终沉入漆黑的泥沼,没了踪迹,只留下一圈圈涟漪,很快被沼泽的死寂吞噬。
那一刻,格林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莱昂说“喝酒”的笑声。
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杀,凭借着顽强意志与万敌迈德漠斯的勇武,也是为了给莱昂报仇,孤军竟创造了奇迹,成功攻入了哀地里亚的皇城。
哀地里亚之主惊恐之下,当即选择求和。
可城中的叛军却不甘失败,暗中设下了恶毒的埋伏。
托勒密依旧抱着他的书卷,在行军途中给士兵们讲悬锋城的历史。
“忠诚不是挂在嘴边的话,是能为同伴挡刀的勇气,是能为信念赴死的决心。”
有人笑他文弱,说他的书卷挡不住刀箭,他却只是温和地摇头。
“我的刀在心里,我的铠甲是信念。”
此次接收降书,他主动请缨。
“我来带队吧,我熟悉哀地里亚的礼节,不会出岔子。”
谁也未曾料到,这一去竟是永别。
当托勒密的队伍行至约定地点时,早已埋伏好的叛军突然发动袭击,陷阱开启,火焰喷涌,骑兵队瞬间陷入火海。
他本有机会逃走,却为了掩护身边的士兵,举起书卷挡向刀锋,最终被烈火吞噬。
当格林与迈德漠斯率军匆匆赶到时,现场只剩一片焦黑的残骸,以及几张被烧得破损不堪的羊皮卷。
那是托勒密还没读完的《悬锋城志》,边角处还有他写下的批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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