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林正艰难挪脚的脚步声,静之扭回头朝他招着手:
“快来,我眼神儿不太好,那个黑漆漆的是不是嘉乐?”
黑漆漆?
林正疑惑的挪过来。
朝他们这边靠近的人还挺多。
咖喱背着阿呆他爸,身边跟着阿呆妈跟阿呆。
走在最前面的,是鬼鬼祟祟的小海,跟一个浑身是灰,脸上漆黑的小伙。
枪在程放天手上,林正也没有高倍镜,认真看了好几秒那小伙的身形跟头型,林正这才应声:
“是他,下楼开门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刚要出去,只听得前门又发出砰的一声闷响。
静之的脚从房门口收回来,朝走廊里的程放天投去疑惑的目光。
“咋了?”
程放天:“不是我。”
阿坚摊手:“也不是我。”
来福默默的翻看手里的弩箭,“好像是我,不过只是擦破了他的皮,怎么就倒下了呢?”
静之咽了口口水,指指弩箭弱弱的问一句:“我那箭上有毒的,你射谁了?”
“放心,我只打坏人。”他把没了箭矢的弩箭朝她递过来,“什么毒?七步倒啊?”
静之收回弩箭,说:“不晓得,反正是过期了的,你以后别乱动我东西。”
以后?
来福眼睛又亮起来,他跟她有以后吗?
林正眯了眯眼,“程放天,带着那箱武器,跟警官一起去对面收拾残局吧。”
程放天问他,“那你呢?还有队长。”
阿坚背靠着墙,手扶着腰,“大哥,我得去上药了,肋骨也疼。”
林正指指楼下,“动了一早上,我的脚也该换药了。”
都是伤员,程放天没话说了。
好在马匪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,两人很快带着现保安队队员,跟前保安队队员,把没死的马匪都绑起来。
一起丢进派出所的牢房里。
解救镇民的时候,程放天回了诊所一趟,把刚重新包好脚趾的林正载走了:
“你的事,阿坚跟我大致提了一嘴,想要镇子上的人原谅你,这种时候可不能缺席。”
林正坐在他的摩托车后面,须弥,才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,“我们……还算是朋友吗?”
程放天扶着车头把手,无所谓笑了笑:“我知道我做错了事,你跟我绝交,我也理解……”
“主要是……静之昨晚叫我这么做的。
她很聪明,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救小红跟阿之她们。”
“所以,你跟做不做朋友我都不介意,她让我意识到小红对我的重要性,我也不能做个白眼狼是吧?……好好珍惜她吧,我看她不止是喜欢你。”
这些话化作一股暖流,流淌进了林正的心窝里。
细细想来,自从她回来以后,一直是她在为他做些什么。
包括不惧镇子上的闲言碎语,日日跑出去车站找他这事……
林正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林家诊所,眼眶有些发烫。
她担心他,此时正站在门口,捏着手看着车屁股。
她的手上还捏着要帮他包扎膝盖的纱布。
纱布一截随风轻轻晃动着,分外明显。
林正狼狈扭头回来,垂下脑袋,偷偷吸了吸鼻子。
他想回她家了……
可他也该帮她做些什么的。
*
于是乎,本该拯救完镇民的林正,推着程放天去了镇子外,找了快一个下午,才在静之原本住过的那个车站附近,找回了那两匹马。
豪华的富贵火车还停在那里,车门敞着,铁轨一段炸裂开来,看来是得上报找人来修修。
回到镇上,只有程放天牵着两匹马到家。
天边擦了黑,静之围着围裙往程放天身后探头:
“我家阿正呢?马回来了,他人呢?”
程放天指指镇长家:“他叫了一些叔伯去了镇长那儿,说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要事?”
静之蹙起眉心,“镇上牺牲的村民,下午不是都帮忙安排妥当了?受伤的人我也帮忙治完了,还有什么事?”
“他没说。”
程放天摩挲着下巴,“不过我们去看了铁轨,他应当是想让上头派人下来修复铁轨,早日让富贵列车重新通车。”
静之觉得希望渺茫。
上头要是来人了,不就知道离铁路不远的水坝也被炸了吗?
那镇长隐瞒不报多年,这头上的乌纱帽可就难保了。
*
晚上七点二十分。
月亮高高挂在天空。
镇子口不远,一个巨大的火堆熊熊燃起。
火堆中间,是死去的马贼尸体。
火堆外面,有一个算一个,几乎所有镇子上的人都来围观了。
对于这场战斗,镇长一点没参加,实在没脸发言。
程放天抱着臂,用手肘拱了拱一旁的阿坚。
“曹队长,不说点什么?”
阿坚漆黑的眸里,是眼前火光的倒影。
他跟静之、林正、还有很多镇上的年轻人一样。
都是那场屠杀的幸存者。
此刻得到胜利,心里有快意,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荡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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