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不论那手背上栩栩如生的青筋和手指上的手纹,单单就这个冲击力极强的手势,就够陈福生哑口无言的了。
“你……”
夸奖的话溢到嘴边,陈福生不晓得应不应该说出口。
真好看?
第一次就能做成这样,手挺巧?
莫名的,陈福生记起来他第一次去入殓房看她时的情景。
她那时好像也正用特殊的材料捏着手指。
如此一想,她好像不是第一次捏这种东西了。
硬夸的话,她会反感的吧?
觉得他不诚实。
陈福生扶着灶台边,懵逼几秒,才艰难挤着嗓子问一句:“这什么?”
静之眼尾已经不红了,她微微勾起唇角,眼中闪着几分狡黠和自洽,对陈福生说:
“我家好像有人进医院了,我烤个蛋糕送过去,以免他们说我无情无义。”
陈福生人有些麻。
就这个奇葩形状的蛋糕,送过去的话,病人的病还没治好,估计得先气死了吧?
不过想到静之家里人的无情作风,陈福生倒是也没阻止她。
他甚至帮她的忙,把面团送进烤箱里,调温调时间,摁下烘烤键。
不晓得该怎么夸她的“作品”,陈福生嗫喏半天嘴,才笑说:
“你放心,等烤出来,那只手的颜色,肯定跟我们人手一模一样。”
静之不是很在意像不像。
就算是像,也是她职业病使然。
她走到水池旁冲着手,边说:
“烤焦了也无所谓,一只黑手外加一根中指,能气死一个是一个。”
说到这儿,她凝视着冲击到手心的水花,突然低低的呲笑一声:
“我原以为我爷爷对我也很好,可是他们吵架那天,他明明在家的……”
话才说到这儿,眼圈又红起来。
静之利索关上水龙头,扶住洗手台沿,突然抬起头看向天花板。
眼都不敢眨,就怕眼泪掉下来又丢了脸。
陈福生呆呆站在她旁边,一只手悬在空中,想安慰又不敢碰她。
万一安慰一句,她又哭出来了,那她真该恼羞成怒了。
陈福生有些为难的缩回右手。
余光瞥到台边做好的漂亮粉色夹心蛋糕,陈福生黝黑的瞳仁亮了亮。
他怎么把这个利器忘了?
真是关心则乱。
陈福生小心托着蛋糕底座,抬高手,端至她面前,又放轻声音转移她的注意力,说:
“吃蛋糕吧?我加了多多的酱,你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静之身体一滞,好不容易风干的眼球缓缓向右旋转。
陈福生适时朝她抿嘴,柔和的笑了笑。
黑亮黑亮的眸子里,是显而易见的殷切关心,是家人也不曾给过她的担忧。
静之嘴一瘪,嗓子更哑了,“你讨厌。”
眼圈以更快的速度红起来。
快速聚集起来的眼泪还没落下,觉得丢脸的静之立马扑过来。
陈福生在她又抱上来之前,赶忙把蛋糕放下。
还没放稳,他又被圈得紧紧当当的。
微微张着的嘴被她用力贴上,微咸的泪水啪嗒一下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。
陈福生心尖一颤,终是忍不住,抬手轻轻环住她的后腰。
甜蜜的吻夹杂她的泪水。
陈福生的脸像被雨点浇湿了,感情一时汹涌来临,她的泪溢出得极快。
还没来得及顺着脸颊落下,便啪嗒啪嗒的落在陈福生脸上。
不应该啊,她比他矮的。
被亲得直发懵的陈福生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
脚背上压了个人。
原来静之竟是踩在他脚背上,搂他腰亲他的。
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泪滴,搞得好像他哭了一样。
陈福生有些睁不开眼,嘴巴却是微微张着,任她索取。
这才刚亲一小会儿,陈福生突然感觉温暖离他而去。
随后一张面巾纸轻飘飘的落在他脸上。
她情绪消退得可真快,陈福生想。
指尖刚压住面巾纸擦她的眼泪,人就被她拉着转过去。
背后深褐色的毛衣被水洇湿一大片,看起来都变成了黑色的。
静之扫一眼又被蹭干了的洗手台沿,眼眶又是一热。
“你干嘛不提醒我?”
陈福生抿了抿嘴,不甚在意的讲:“你刚刚在哭。”
“谁哭了?!”
陈福生抿了抿嘴,暗道自己又说错话。
他抬手将手心皱巴巴的一张面巾纸呈到她面前,用力眨了眨眼。
直到眼睛泛红,这才笑着露出小虎牙,“是我哭了,阿之没哭。”
“你……”
复杂的情绪一时涌上心头,静之咬着唇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生怕他感冒了,于是赶紧牵住他绕出推拉门,径直走向客厅右侧的客房。
走到门口,陈福生突然刹车。
他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指,“是想让我换衣服吗?”
“当然。”
他顿了几秒,才反牵住静之的手,带着她来到走廊尽头。
一个左拐,直接进入她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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