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一丢即中的她,第一次丢歪了。
烟盒一下子掉在了地上。
她啧了一声,走过去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,背影稍显不爽。
来到洗手台前,边洗着手,静之边冷冷说道:
“人有时候,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的。”
“你的家人怕你断了腿,不好走上黄泉路。”
“芭蕉精愿意帮助你,你应该感谢她。”
她抽了纸擦干净水珠,又挤了两泵消毒液,转过来边搓手,边朝阿直说道:
“这具尸体就留下来给你开发一下胆子了,你要是嫌他话太多,就再用铜币把他嘴塞住。”
“你不是说都是幻听吗?”
阿直小声哔哔。
看着脱下白大褂的静之,阿直赶忙扬声:
“师姐你要去哪儿?”
静之穿上自己的外套,转过身,面上带着连轴转一个礼拜的疲惫:
“我要回家睡觉了,你可倒好,常常缺席,我撑不住了,明天我要休一天。”
“等会我会跟二叔公发条消息。”
说着,她跨上自己的深棕色皮包,大步往门口走去。
男尸眼巴巴的往上看着突然往下看的阿直,“先说好了,我好不容易诈回尸,能不能再让我多说两句?不说话我憋得慌。”
阿直:“……”
他终于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了。
死于话多。
阿精很是好奇静之说的,铜币能让他闭嘴的话。
于是挥手引来一枚硬币。
男尸痛快闭嘴。
阿精眉头一扬,右手指尖微动。
男尸的下颚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纵着,猛的往下一拉。
嘴巴瞬间张得大大的。
“叮。”
她瞄准那张深渊巨口,弹过去停滞在空中的硬币。
币身还没落下,门突然又被推开。
阿直没来得及看准不准,便抬首看向门口。
这才发现走了一会儿的静之突然又折返回来。
她走到灰色的边柜旁,提了上面放着的两个保温袋,头也不回,转身就走。
“她好冷淡哦。”阿精突然凑近阿直耳旁,小声嘀咕。
“她其实很好的。”阿直侧首说道:“如果不是她连轴转了一个礼拜,我也不能时常回家陪你。”
“对了。”
静之又又推门进来。
这回她没进来,只是探进小半个身子。
“芭蕉精没有实体的,如今她只是附身在一个受了惊吓,游了魂的女人身上。”
“下个月初一之前,你必须把她送走,否则的话,不仅她会魂飞魄散……”
静之指指阿直怀里的阿精,“而且,连这个女人的魂也回不来了,她估计也是性命难保。所以……”
静之朝呆滞了的阿直严肃的劝诫:
“你们注定没办法长久的在一起,你别太上头了。”
“最后,好好珍惜最后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吧。”
阿直仿佛被她一句话说回了神。
他猛的转头,看向墙上挂着的电子时钟。
“今天是……11月……23号了。”
阿直望着怀里懵懂朝他笑着的阿精,心里蓦地涌上无尽的紧迫感和恐慌。
师姐,可从不说谎的。
只剩……最后一个礼拜了吗?
*
【阿车:你跟我师姐的事,阿直都跟我说了,叔叔你太过分了!明明知道我喜欢她的!!】
漆黑的客厅里,唯有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。
空气中还残存着巧克力苦中带甜的余味,陈福生无力的将手机推远一点,整个人往后靠上沙发。
黑暗中,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,脑中闪过了很多想法。
以他如今的修为,逃避天道的监察,跟她解释清一切,或许是求得她原谅的最好做法。
可是,他没有她家的地址……
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。
当两个人位置对调过来,他好像更能明白她被二娣误解的酸楚,被林九当成兄弟相处的无奈。
种种滋味亲身体会之后,他突然想起自己进来镜子里的初衷。
他是来赔罪的。
而不是再一次心安理得的来享受她的爱恋的。
陈福生突然坐正了,双肘搁在膝头。
思量许久,他突然站了起来,抬脚朝厨房里走去。
桌上被关了静音的手机突然又亮了起来。
【阿车:我迟迟不敢表白的原因也有一点。】
【阿车:不得不说叔叔你是真的猛,竟然敢拿甜点诱惑她!】
【阿车:我这么跟你说吧,之前她被厉鬼打受伤了那件事,其实别有隐情。】
【阿车:那个鬼,其实是她家附近的一个蛋糕店专门做蛋糕的师傅,他生病死掉了,送来殡仪馆,被师姐认出来了。】
【阿车:师姐绝得很,引来人家的魂,把他困在自己家里,给自己做蛋糕。
结果鬼过了头七,得上黄泉路那一天,她由于没能吃上巧克力蛋糕,就跟来引鬼上路的鬼差打起来了。
那师傅也是着急投胎,被我师姐困了很久,怨气大得很,一举变成厉鬼后,联合鬼差把我师姐的车都给砸烂了,还把她打伤了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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