匈奴王庭的议事大帐内,烛火摇曳,映得满帐将领脸色阴晴不定。守将帖木儿双手按在案几上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目光死死盯着地图上“白羊淀”三个字,喉结滚动着,满是焦灼。
“将军,白羊淀乃是我王庭命脉!”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将领急声说道,“眼下冬雪初融,草场尚未完全复苏,那里囤积的干草足可支撑王庭军马三月之用,还有数千头牛羊,若是被胤军焚毁劫掠,明年开春我军必陷粮草危机!”
另一名年轻将领却面露迟疑:“可萧景珩用兵诡诈,白羊淀离王庭不过三十里,他敢如此明目张胆纵火,难保没有埋伏。如今左贤王大军未归,我军守城兵力本就紧张,贸然出兵,恐遭不测啊!”
帐内顿时陷入争执,有人主战,有人主守,争论声与帐外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,更添几分混乱。帖木儿心烦意乱地挥手打断众人,目光扫过帐外——城头火把摇曳,士兵们交头接耳,谣言如同野草般疯长,“萧景珩能召风沙”“胤军刀枪不入”的传言早已传遍全城,军心已然动摇。
他深知,白羊淀的损失他承受不起,而军心涣散的后果更致命。若坐视白羊淀被毁,不仅明年粮草无着,士兵们的士气也会彻底崩溃,到时候即便左贤王回援,也难以挽回败局。
“够了!”帖木儿猛地一拍案几,沉声道,“传我将令!点齐五千精锐骑兵,随我火速驰援白羊淀!务必保住草料与牲畜,若遇胤军,就地歼灭!”他拔出腰间弯刀,寒光一闪,“谁敢畏缩不前,军法处置!”
将领们见状,不再多言,纷纷抱拳领命。片刻后,王庭城门缓缓开启,五千匈奴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出,马蹄踏在冻土上,发出沉闷的轰隆声,卷起漫天尘土。骑兵们个个心急如焚,马鞭挥舞得噼啪作响,战马嘶鸣着,朝着白羊淀的方向疾驰而去。他们满脑子都是救援草料场的念头,却丝毫没有察觉,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死亡的陷阱。
那道隘口名为“断魂谷”,两侧是陡峭的崖壁,高达数十丈,崖壁上怪石嶙峋,荆棘丛生,中间的通道仅容三骑并行,正是天然的伏击之地。此刻,萧景珩麾下六千精锐早已埋伏妥当——崖壁上方,弓箭手们弓拉满月,箭矢上涂抹了特制的油脂,在微弱的星光下泛着冷光;石块与滚木被绳索固定在崖边,只待一声令下,便会轰然落下;萧景珩亲率的主力骑兵则隐蔽在隘口尽头的洼地中,战马的马蹄被厚厚的麻布包裹,士兵们牙关紧咬,手中兵器握得发烫,目光锐利如鹰,静静等待猎物入网。
“将军,匈奴骑兵已过三里坡,约莫一炷香后便至!”斥候匍匐着爬至萧景珩身边,低声禀报。
萧景珩微微颔首,抬手按住腰间佩剑,声音低沉而冷静:“传令下去,待匈奴骑兵全部进入隘口,听我号令,再行攻击!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,违令者斩!”
军令如同冰雪般传递下去,整个埋伏阵地鸦雀无声,只有风穿过崖壁缝隙的呜咽声,以及士兵们沉稳的呼吸声。
终于,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,越来越近,如同惊雷滚过大地。率先冲入隘口的匈奴骑兵急于赶路,根本没有仔细观察两侧崖壁,只是埋头向前冲。他们的身影在狭窄的通道中拥挤不堪,前后衔接紧密,根本无法展开阵型。
当最后一名匈奴骑兵踏入隘口时,萧景珩猛地拔出佩剑,高举过头顶,厉声喝道:“攻击!”
话音未落,崖壁上方顿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。箭矢如同倾盆暴雨般从天而降,密密麻麻,遮天蔽日,瞬间刺穿了匈奴骑兵的铠甲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紧接着,滚木礌石轰然落下,如同小山般砸向人群,不少骑兵连同战马一起被砸得粉身碎骨,血肉模糊。狭窄的隘口内,匈奴骑兵避无可避,瞬间人仰马翻,队形彻底大乱。
“有埋伏!快撤!”帖木儿惊怒交加,挥舞着弯刀大喊。他想要指挥部队撤退,可狭窄的通道早已被尸体和惊慌失措的战马堵塞,士兵们相互推搡,乱作一团,根本无法掉头。
就在此时,隘口尽头的洼地中,萧景珩一夹马腹,白马长嘶一声,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。他手中银枪寒光闪烁,枪尖直指前方,身后的胤军铁骑如同奔腾的怒涛,紧随其后,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。
“杀!”胤军将士们憋了许久的杀气与连日奔袭的郁愤,在此刻彻底爆发。他们的呐喊声震彻山谷,手中的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,朝着混乱的匈奴骑兵砍杀而去。养精蓄锐的胤军铁骑,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黄油,瞬间将匈奴援军切割成数段,层层包围。
萧景珩一马当先,白马银枪在乱军中如同一道闪电,所到之处,匈奴骑兵纷纷落马。他的枪法快如流星,准如神箭,一枪刺出,必取人命。一名匈奴百夫长挥刀向他砍来,萧景珩侧身躲过,银枪顺势一挑,枪尖刺穿了对方的咽喉,鲜血喷溅而出,染红了他的铠甲。又有两名骑兵从两侧夹击,他双腿夹紧马腹,身体腾空而起,银枪横扫,两人应声倒地,伤口处鲜血喷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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