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业试图干预,但仅存的几个保安在混乱中也自身难保,秩序彻底崩坏。
铁书墨通过安装在小区各处的隐秘摄像头(独立供电,连接他屋内的主机),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场“末日真人秀”。
“啧啧,那不是1802的 周某人 吗?平时开保时捷挺嚣张啊,怎么现在为了半瓶水就跟人打起来了?真是 额真想捶死你 哦!”
“嘿!快看!那个不是整天在小区里拍 ‘鸡你太美’ 篮球舞的精神小伙吗?抢东西倒是挺麻利,就是这步伐……嗯,依旧很 抽象。”
“哎呦喂!3号楼的那个 ‘蓝色妖姬’ 网红也在?可惜了,妆都热花了,不然还能欣赏一下 ‘姬你太美’……”
他一边看,一边评头论足,时不时还掏出点零食,比如 马来西亚猫山王榴莲 果肉,吃得津津有味。浓郁的榴莲香气在凉爽的房间里弥漫,与窗外地狱般的景象形成了荒诞的对比。
他知道,自己家迟早会被盯上。一个独居的、看似弱不禁风的“败家子”,在那些饿红了眼的邻居眼中,简直就是一块肥肉。
果然,第二天下午,他家的门再次被敲响。这次,动静更大,也更不客气。
“嘭!嘭!嘭!”
“姓铁的!开门!知道你在里面!别装死!”
门外是几个男人的粗嗓门,听起来就不怀好意。
铁书墨不慌不忙地收起零食,再次把自己弄成一副虚弱样子,走到门后,怯生生地问:“谁……谁啊?”
“少他妈废话!开门!借点水和吃的!”外面的人吼道。
铁书墨眼珠一转,计上心头。他没有开门,而是跑到厨房,拿出一个空的矿泉水瓶,小心翼翼地从……嗯,马桶水箱里(当然是干净的水),灌了半瓶水。然后又拿出一包……他翻箱倒柜,找到一包不知道过期多久的、已经受潮板结的压缩饼干。
他走到门口,把门打开一条缝,飞快地将水和饼干塞出去,然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:“我就……就这么点了!都给你们!求求你们别伤害我!” 说完,“砰”地一声把门关上,还故意弄出反锁好几道的声音。
门外的人看着手里那半瓶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气味的“水”,和那包硬得能砸死狗的压缩饼干,愣了几秒钟,随即暴怒。
“操!这孙子耍我们!”
“妈的!这点东西够谁吃的!”
“砸门!把他揪出来!”
几个人开始用力撞门。然而,铁书墨这扇门,看起来是普通的豪华防盗门,实则内嵌了钢板和特殊的缓冲材料,堪称银行金库级别。几个人撞得肩膀生疼,门却纹丝不动。
“妈的!这破门怎么这么结实!”
“姓铁的!你给老子等着!有你好看!”
门外的人骂骂咧咧地走了,显然不会善罢甘休。
铁书墨靠在门后,听着远去的咒骂声,脸上露出了极其欠揍的、贱兮兮的笑容。
“这就生气了?真是 韭菜盒子 心态,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。”
“游戏,才刚刚开始呢。”
他走到酒柜前,这次,他拿出了一瓶真正的 罗曼尼·康帝,给自己倒了一小杯。深宝石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曳,散发出极其复杂而优雅的香气。
“嗯……黑樱桃、草莓、香料、还有一丝皮革和泥土的气息……不愧是酒中之王!”他轻轻抿了一口,陶醉地闭上眼睛。
“等晚上,煎块 A5和牛,配上这酒……啧啧,不知道那些啃着过期饼干的邻居们,闻到香味会是什么表情?”
想到这里,他笑得更开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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