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纮处理完公务,拖着些许疲惫回到盛府,刚踏入盛府,还没来得及换下官袍,就被小厮叫去葳蕤轩。
到葳蕤轩就见王若弗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,眼圈似乎还有些发红,显然是生了好一阵闷气。
盛纮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强笑着问道:“大娘子,这是怎么了?谁又惹你不快了?”
王若弗一见盛纮回来,满腹的委屈和火气顿时找到了出口,她猛地站起身,也顾不得维持平日主母的端庄了,语气又快又急,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愤懑:
“官人!你还有脸问!你可知今日柏哥儿休沐,去做什么了?他去城外骑马了!这原没什么,可你猜怎么着?他是跟着那顾家的二郎去的!是去让人家教他骑马!”
她越说越气,声音也拔高了几分:“你再瞧瞧林栖阁那个!我打听过了,人家现在马术精湛,在汴京的公子哥儿里都算得上是这个!”她竖了竖大拇指,脸上满是讥讽和不平:
“咱们盛家可真是出息了!庶子马上功夫了得,风风光光,嫡出的长子却连马都骑不利索,还得劳烦外人来教!这要是传扬出去,让汴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怎么看?
他们不会说是柏哥儿疏于练习,只会戳着我们盛家的脊梁骨笑话我们宠妾灭妻,嫡庶不分!连嫡子的教养都不如上心的庶子!我们娘儿几个的脸面还要不要了?华兰、如兰将来还要不要说亲了?!”
这一连串的质问砸向盛纮,把他彻底砸懵了,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长梧会骑马?还骑得很好?他什么时候学的?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丝毫不知情!难道是来了汴京之后……是了,汴京勋贵子弟多善骑射,想必是耳濡目染,自己学会的。
可这……这对比之下,长柏作为嫡子却不会,确实容易授人以柄,落人口实!
尤其是“宠妾灭妻”这四个字,像针一样扎中了盛纮最敏感的神经,他一生最重官声门风,最怕被人扣上这种有损德行的帽子。
此刻见大娘子说得在理,又哭得伤心,自知理亏,哪里还敢辩解?
他连忙上前,放软了语气安抚道:“大娘子息怒!大娘子息怒!是为夫疏忽了,是为夫的不是!我……我光想着督促他们读书上进,竟忘了这骑射也是世家子弟应有的教养。我这就去安排,立刻给柏哥儿请最好的骑射师傅!一定让他尽快学会,绝不让人看了笑话去!”
王若弗见盛纮认错态度尚可,火气消了一些,但立刻又想到了女儿,接着说道:“光是柏哥儿怎么够?还有华兰呢!你可知道,如今汴京城里的高门贵女,闲暇时兴打马球!那是何等风光体面的活动?
若是谁家女儿连马都不会骑,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?我们华兰品貌出众,难道要因为不会骑马,在这些场合矮人一头吗?”
盛纮此刻只求息事宁人,哪里还敢反驳,连连点头应承:“对对对!娘子说得对!是我考虑不周,让华兰也学!和柏哥儿一起学!我明日就去寻摸,找那技术好、有耐心的师傅来府里教,绝不让我们的儿女在这方面落了后!”
听到盛纮给出了明确的承诺,王若弗这才渐渐止住了委屈。她抽泣着,心里盘算着要赶紧给儿女置办合身的骑射装具,定要让他们学得像模像样,绝不能输给林栖阁那个。
盛长柏与顾廷烨在城外跑马半日,虽是学习,却也耗费了不少体力,回到盛府时已是身心俱疲。
他本想直接回自己院子歇息,却被母亲王若弗身边的丫鬟请到了葳蕤轩。
一进屋子,便感觉气氛有些凝重,父亲盛纮端坐主位,面色严肃,母亲王若弗坐在一旁,脸上犹带余怒,姐姐华兰也在,见他进来,投来一个略带无奈的眼神。
盛纮见人齐了,清了清嗓子,开口道:“柏哥儿,华儿,今日叫你们来,是有一事,为父思虑再三,觉得我盛家子弟,不仅需文采出众,这骑射之功亦不可偏废。尤其你们将来要在汴京立足,与各府交往,不通马术,难免落于人后,惹人笑话。”
他顿了顿,看了一眼王若弗,继续说道:“因此,为父明日便去寻访一位技艺精湛、懂得教导的骑术师傅,请入府中,专门教导你二人学习骑射。你们需用心学习,不可懈怠,定要掌握娴熟,方不坠我盛家名声。”
盛长柏何等聪慧,立时便猜到此事定与今日他和顾廷烨出去学骑马,以及三弟盛长梧擅骑术之事有关。
他心中明了这是父母为了维护嫡出子女颜面和家族声誉所做的补救,虽觉有些突然,但还是沉稳应道:“是,父亲,儿子明白,定当用心学习,不负父亲期望。”
华兰也起身行礼,柔声道:“女儿遵命,多谢父亲为女儿考量。” 她心中虽对打马球之类有些忐忑,但也知这是融入汴京贵女圈的必要技能,便也答应下来。
消息很快传到了林栖阁,林噙霜听闻盛纮要为嫡出的长柏和华兰请骑射师傅,心思立刻活络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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