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婶挎着菜篮子,笑眯眯地推开星光之家的大门。篮子里装着刚从小市场淘来的新鲜蔬菜,还特意给厨神带了一把他念叨了好久的野茴香。
“哎哟,今儿这天气可真好!太阳晒得人骨头缝都舒坦!”她中气十足地嚷嚷着,声音洪亮地传遍院子。
正在晾衣服的白雪回头看到她,脸上立刻露出笑容:“张大婶,回来啦?买这么多菜啊。”
“可不是嘛!瞧这菠菜多水灵,晚上让厨神给咱们拌个凉菜,清火!”
张大婶走到白雪身边,顺手就帮着她把一件沉重的床单抖开,动作麻利地搭上晾衣绳,嘴里也没闲着说道:“白雪啊,你这脸色还是有点白,得多晒晒太阳!年轻人别总在屋里闷着,回头大婶熬点红枣汤给你补补!”
白雪心里一暖:“谢谢张大婶。”
“谢啥,都是一家人!”张大婶拍拍她的手,眼神慈爱。
阿爆在院子角落练习,沉重的机械腿踏在地面上,发出“咚、咚”的闷响。
张大婶眯眼瞧了一会儿,扯开嗓子喊道:“阿爆!歇会儿!喝口水!练功也不是这么个练法,别把身子累坏了!”说着就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洗好的西红柿,不由分说地塞到走过来的阿爆手里。
阿爆有些不自在地接过,低声道:“谢谢大婶。”
“乖!”张大婶满意地看着他,又伸手替他正了正衣领——尽管那衣领本来就很整齐。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阿爆那条深灰色的机械腿,尤其是在膝关节和踝关节那些明显强化过的结构上停留了一瞬,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评估,但脸上依旧是那副热心肠的模样,“这新腿看着就结实!好用吧?可得爱惜着点!”
阿爆点点头,咬了一口西红柿,走到一边休息去了。
张大婶又晃悠到小机灵的工作间外,探头进去:“小机灵,还在捣鼓你那些玩意儿呢?眼睛还要不要了?快出来活动活动!”
小机灵挠着头走出来,张大婶立刻从篮子里掏出一包花生糖塞给他:“拿着,甜着呢!你说你这么大个小伙子,也得注意收拾自己,看这头发乱的……”她絮絮叨叨地,像个真正关心晚辈的长者。
傍晚,厨神在厨房里忙碌,张大婶系上围裙进去帮忙,手脚利落地切菜洗菜,一边跟厨神聊着家常。
“厨神,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!光是闻着味儿就馋死个人!”她夸张地吸着鼻子。
“哎,对了,我看阿爆最近饭量见长啊,是练功消耗大吧?他一般都啥时候练得最狠?可得给他准备点顶饿的。”
厨神一边炒菜一边随口答道:“可不是嘛,那小子现在一天能吃以前两顿的量。早晚练得最勤,下午反倒会歇歇。”
“哦哦,那是得补补。”张大婶点头,手里的菜刀哒哒哒地切着姜丝,又快又匀。
“咱们这院子,现在算是安稳了,多亏了阿爆和张所长他们。就是不知道以前那些坏蛋,还会不会卷土重来…说起来,咱们晚上巡逻是怎么安排的?就阿爆一个人顶着那身‘行头’转悠?”她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,仿佛想起了阿爆穿着滑稽保安服的样子。
厨神也笑了:“哪能啊,所长安排了轮班,阿爆主要守前半夜,后半夜一般是博士或者我盯着点。院门都加固了,一般人也进不来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大家都能睡个安稳觉。”张大婶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,手里的活计一点没慢。
吃饭的时候,张大婶更是活跃,不停地给这个夹菜,给那个盛汤,尤其是对白雪和阿爆,格外照顾。她似乎不经意地问起:“白雪,我看你好像挺喜欢去后院那个小花园待着?那儿阳光是好。”
白雪乖巧地回答:“嗯,那里安静,我有时候去那里看书。”
“看书好,看书好。”
张大婶笑眯眯的,又转向博士,“博士,您真是咱们的主心骨,要不是您,阿爆那腿哪能好得这么快,还更厉害了!您那些图纸可真神了!”
博士谦和地笑笑:“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。”
张大婶的目光在博士和张所长之间转了转,感叹道:“也是,咱们星光之家能撑过来,靠的就是大家伙儿心齐!各司其职,互相帮衬。所长掌舵,博士您出谋划策,阿爆冲锋,厨神管着大家肚子,连小机灵都发挥大作用呢!这才是家的样子!”
她的话说得真诚又暖心,听得众人都纷纷点头,气氛融洽。
夜深人静,星光之家陷入沉睡。
张大婶躺在自己的床上,眼睛在黑暗中睁着,毫无睡意。她脸上那热情洋溢的笑容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。她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,直到阿爆那沉重的巡逻脚步声远去,确认周围再无他人。
她悄无声息地起身,没有开灯,摸索着从床板底下一个小小的暗格里,取出一支看起来像是老旧口红的东西。她旋开底部,露出一个极其微小的接口,连接上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信号转换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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