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守护灵抬手,指尖凝聚出一枚乳白色小石子,通体晶莹,内部似有星光流转。“这是‘悟道石髓’,蕴藏我千年修行之感悟。我不予你现成功法,只给你‘如何思考’的过程。你看懂多少,便得多少。”
云逸接过石髓,入手温润,宛如握住冬日最后一缕暖阳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守护灵望向三人,“你们将要走的路,远比想象中凶险。我不愿毁去残魂助你们前行,但可借一道‘护识灵光’,关键时刻,能让你们洞悉敌之破绽。”
“如何借用?”墨玄问。
“只需一人承受。”守护灵道,“代价是七日内无法入定,识海如针扎刺痛。”
“我来。”灵悦脱口而出。
“你确定?”守护灵凝视她,“一旦接受,中途不可中断。”
“我确定。”她踏上祭坛中央,长发随风扬起,马尾上的青玉铃铛发出清脆一响。
守护灵抬手,掌心射出一道银线,直入她眉心。
灵悦身体猛然一僵,双目瞬间失焦,片刻后又恢复清明。她未曾倒下,反而站得更稳。
“成了。”守护灵收回手,身影比先前淡了几分。
“你还是受伤了。”云逸起身,“你说过不会损耗本源……”
“些许小伤,无妨。”守护灵轻笑,“执念已了,本就不该久留。”
他低头看着玉匣,轻轻一推。整座祭坛开始震动,那些断裂的石柱、崩塌的台阶竟缓缓升起,重新拼合;地面裂痕愈合,杂草退去,显露出原本刻满符文的石面。
“这是我最后的力量。”他说,“修复此地,使其不再沦为邪修觊觎之所。”
风渐渐猛烈,吹得三人衣袍翻飞。
守护灵的身影越来越淡,终化作一缕微光悬浮空中。
“此恩已偿。”他的声音遥远而温柔,“道途自珍。”
话音落下,光点散开,融入祭坛深处。整个遗迹重归寂静,仿佛从未有过灵体存在。
云逸仍跪坐原地,手中紧握悟道石髓,皮肤下游走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,微微发亮。
灵悦倚着石柱喘息,额角细汗滑落,嘴角却微微扬起,眼中闪烁着光芒。
墨玄合上笔记,用火漆封好,收入怀中。他抬头望了望天色:“再歇半个时辰,就得启程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云逸忽然开口。
他低头凝视手中的石髓,发现其表面不知何时裂开一道细纹。那纹路像是自行生长出来,正缓慢延伸,仿佛有什么东西……正在里面苏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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