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存孝以无可匹敌的勇武,在短短数日内便折服了长安诸将,其“飞虎将军”的名头不胫而走。
丞相府内,诸葛亮听着姜维详细禀报李存孝轻松挫败程咬金、罗成等将的经过,即便是他,眼中也不由得掠过一丝惊异。
姜维禀报完毕,不禁由衷感叹道:“丞相,维观李存孝之勇,实非人力可及。武人之巅峰,莫过于此了。”
见自己这位素来心高气傲的弟子给出如此评价,诸葛亮也饶有兴趣地拂扇问道:“哦?伯约以为,比之昔日我大汉威震天下的关、张、赵、马、黄五虎上将如何?”
姜维沉吟片刻,谨慎答道:“维虽未亲眼得见关张之勇,然根据旧日传闻推断,五虎上将鼎盛之时,大抵与魏国王彦章在伯仲之间。先帝与关张二位将军当年虎牢关前力战吕布,已是世间罕有。而观李存孝之能……维以为,恐比当日吕布,犹胜数分!”
紧接着又道:“故而长安军中盛传其已超越昔日的五虎,给他冠上了飞虎将军的名头。”
诸葛亮微微颔首,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尽去。如此猛将,岂能无良驹相配?
他当即对姜维道:“昔年曹操赠关羽赤兔,遂有斩颜良诛文丑之威。今我大汉亦不能亏待功臣。伯约,你带存孝去城外马场,任他挑选一匹上等战马。”
李存孝闻言大喜,他正愁山中带来的普通脚力难以承受自己征战时的巨力,连忙拜谢丞相。
姜维领命,带着兴冲冲的李存孝来到长安城外自家军团的驻地。
营中士卒见右将军亲至,纷纷肃然行礼,姜维挥手示意他们继续操练,随即对李存孝介绍道:“我军中战马多来自缴获,西域良驹、匈奴草原马、西凉骏马皆有。我麾下最精锐的‘大雪龙骑’,所乘更是百里挑一的西凉宝马,你可随意挑选。”
此时,正见徐凤年与蓝玉在校场上操练骑兵,人马皆披银甲,奔腾如龙,气势惊人,确是大汉精锐。
随即姜维唤来徐凤年,命他牵几匹大雪龙骑的备用良驹过来。
然而,李存孝连试数匹,那些在寻常将士眼中神骏非凡的宝马,在他胯下却显得颇为吃力,奔走间竟有些承受不住他那身非人神力带来的压迫感,总是差了几分意思。
徐凤年见状,猛地想起一事,拍额道:“险些忘了!上月我率部经过北地,遇上一匹异马,通体乌黑如墨,远观其毛发竟似鳞片般闪烁着幽光!此马野性难驯,我与蓝玉带百余弟兄费尽力气才将其困住带回,却无人能驯服它。李将军或可一试?”
李存孝闻言,眼中精光暴涨:“哦?竟有如此烈马?快带我去看!”
众人来到一片圈出的广阔草场,只见马群之中,一匹神骏异常的黑马昂首独立,它比周围马匹高出半头,脖颈修长,四蹄如柱,浑身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,漆黑的毛皮在日光下隐隐反射出金属般的鳞状光泽,顾盼之间,自有一股睥睨同侪的王者之气。
“就是它了!”李存孝一眼相中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。他长笑一声,竟直接纵身越过丈许高的围栏,落入场中。
那墨色骏马见有人闯入领地,顿时警觉,昂首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嘶鸣,碗口大的铁蹄不安地刨着地面,溅起阵阵尘土。
李存孝不闪不避,大步流星朝它走去。黑马被他的气势所激,猛地人立而起,前蹄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踏下!若被踏中,便是顽石也要崩裂!
场外众人惊呼出声,却见李存孝不慌不忙,侧身避过锋芒,右手如电探出,竟一把抓住了黑马扬起的前蹄!那足以踏碎金石的力量,被他单臂稳稳接住,身形纹丝不动!
黑马暴怒,另一只前蹄再度扬起,同时扭头发疯似的想咬李存孝的手臂。
李存孝哈哈大笑,另一只手顺势按住马颈,双臂叫力,大喝一声:“给我安静!”
那声音如同平地惊雷,蕴含着无匹的霸气与力量。他双臂肌肉贲张,那重逾千斤的烈马竟被他硬生生按得前蹄回落,挣扎不得!黑马疯狂地跳跃、扭动,试图将背上之人甩脱,一时间草场内尘土飞扬,嘶鸣不断。
李存孝却如磐石般稳稳附着,任凭它如何发狂,双臂始终如同铁箍,一身神力更是压得黑马气息渐促。
这场人与兽的角力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,那匹桀骜不驯的墨色神驹,终于耗尽了所有气力,浑身汗出如浆,停止了挣扎,打着响鼻,硕大的头颅微微垂下,表示顺从。
李存孝这才松手,朗声道:“好!从今日起,你便随我征战沙场!你通体如墨,神骏如麒麟降世,便叫你——‘墨麒麟’!”
墨麒麟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,用头亲昵地蹭了蹭李存孝的手,再无半分暴烈。
就在李存孝喜得良驹之时,长安以东的潼关,战云密布,杀声震天。
魏军连续数日猛攻,关城却依旧巍然不动,如同磐石般挡在曹魏先锋部队面前。
魏军先锋卢俊义连派数波信使,催促河西的葛从周部火速渡河南下,协同攻打渭南,以期对华阴城形成夹击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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