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砚舟把车停在路边,引擎未熄。手机屏幕亮着,那条“你拿走的东西,不是你能留下的”依然停留在对话框里。他点了截图,存入加密文件夹,随后将U盘从读卡器拔出,放进白大褂的内袋。岑晚秋坐在副驾驶座上,始终沉默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他侧头看了她一眼:“先不回医院。”
车子驶上高架,朝城西数据中心方向而去。二十分钟后,他将数据备份上传至三个不同的云端服务器,每一处都设置了动态密钥。操作完毕,他靠在座椅上闭眼三秒,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所有关键证据的存储路径——没有遗漏,全部到位。
第二天清晨七点,齐砚舟刚下手术台,周正海已在办公室门口等他。手中握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,封口贴着胶带。
“给你。”周正海递过去,声音压得很低,“郑天豪过去五年的海外投资记录,我查了整整三天。”
齐砚舟接过,径直坐下翻开。第一页是公司架构图,第二页为资金流向表。他一页页翻看,动作不急,却每一页都看得极细。
翻到第三份年报时,他停住了。
上面写着:“新星神经修复基金,年度报告摘要——患者编号NT-07,持续接受干细胞干预治疗,病情稳定,认知功能出现轻微恢复迹象。”
备注栏注明:“主治医生信息保密,委托方为离岸信托基金‘天鸿资本’,实际控制人:郑天豪。”
齐砚舟盯着这行字,足足十秒未动。
他记得刘振虎的女儿名叫刘婷,三年前因车祸成为植物人。当时市一院拒绝收治,理由是实验性疗法风险过高。后来听说有人试图联系国外机构寻求偏方,但最终无果。
如今,郑天豪名下的基金,竟在资助一名神秘少女进行神经修复治疗?
太过巧合。
他合上文件,抬头问道:“这个基金在国内有合作医院吗?”
周正海点头:“有。协议显示,治疗数据由江城一家三级医院提供,但未具名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这家医院近半年接收了四例通过‘慈善通道’入院的匿名患者,全部归类为神经系统疑难病例。”
齐砚舟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拨通电话。
“林夏,你现在去病案室,调取最近半年所有以‘公益项目’名义入院的匿名患者资料。重点排查是否有未成年女性,诊断为脑损伤或神经退行性病变的。”
电话那头,林夏问:“权限不够怎么办?”
“我来负责。”他说,“另外,找到人后,设法提取留存的DNA样本,做一次基因比对。”
“和谁比?”
“刘振虎。”齐砚舟答道,“我要确认那个女孩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。”
电话挂断。周正海仍站在原地未走,“你是怀疑郑天豪的女儿,就是当年刘振虎没能救回来的那个病人?”
“不是怀疑。”齐砚舟看着手中的资料,“是推理。刘振虎恨这家医院,是因为女儿无法治愈。而郑天豪接手他的产业后,继续资助同一种病症的孩子接受治疗——这不是巧合。他是继承者,也是执行者。”
周正海沉默片刻,“可就算你拿到亲子鉴定结果,也不能公开使用。病人身份受法律保护,尤其是未成年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齐砚舟说,“但我只需要知道她在哪里,就能盯住她。她是郑天豪唯一的软肋,也是他整个计划中最致命的破绽。”
周正海点点头,拿起包准备离开,“后续若需法律支持,随时找我。”
门关上后,齐砚舟重新打开文件袋,将那份年报摊在桌上。他凝视着“NT-07”这个编号,思绪开始推演。
如果郑天豪的女儿就在市一院,那她绝不会住在普通病房。极可能是特护区,或是科研病房。用药不会走常规流程,而是通过特殊审批通道。主治团队或许不止一人,但必定避开外科系统,以防信息外泄。
他拿起笔,在纸上画出简单的结构图:郑天豪→离岸基金→医院合作项目→匿名患者→治疗团队。
中间缺了一环。
他拨通检验科一位熟人的电话:“你们最近有没有接到特殊的基因检测单?不是临床用途的,是私人委托的那种?”
对方想了想:“上周确实有一单,编号A-09,要求做全基因组测序,委托方是一家第三方医学代理公司,付款方是‘天鸿资本’。”
齐砚舟记下编号:“样本来源呢?”
“说是科研留存样本,具体没写。”
“能查到原始采集记录吗?”
“不行,隐私受限。但……我记得那管血清的标签上有‘神外特护’的字样。”
齐砚舟道谢后挂断电话。
神外特护区仅有六个床位。他每日查房都能看见,却从未留意里面住的是谁。那里不归他管辖,主任也极少提及。
他起身欲往现场查看。
刚走到走廊,迎面遇上林夏。
“查到了。”她低声说,“匿名患者A-09,女,十五岁,入院诊断为‘创伤后意识障碍’,入住神外特护第六床。所有信息加密,电子病历需双因子认证才能访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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