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道夫计划”启动的第一个深夜,木叶的月光被云层遮了大半,火影办公楼的档案室里,只有卡卡西手中的荧光符散发着微弱的光。他穿着暗部的黑色作战服,领口立着,遮住半张脸,写轮眼被特制的磨砂护目镜挡住,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,指尖划过堆积如山的卷轴时,扬起的灰尘落在他的袖口,他却浑然不觉。
“自来也老师,地下情报网有动静吗?”卡卡西的声音通过加密耳麦传来,带着一丝沙哑。他拿起一份泛黄的卷轴,封皮上“机密·日向护送任务”的字迹已经模糊,展开后,里面记录着三个月前的一次任务:护送忍者在返回途中“失踪”三天,醒来后记忆断层,只记得“看到黑色的雾”。“当时以为是雾隐的忍术,现在看……那雾可能是污染能量。”
“我这边也有古怪。”自来也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,背景里夹杂着酒馆的喧闹和酒杯碰撞声。他坐在酒馆角落的阴影里,面前摊着一张手绘的火之国地图,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边境小镇:“这些镇子的村民说‘看到会动的影子’,有的影子还会‘吸走灯油’。我让手下查了,这些镇子半年前都出现过轻微污染能量残留,虽然当天就清了,但时间线刚好和‘深潜者’可能活动的周期对上。”
不止木叶,忍界各村的“清道夫”都在黑暗中行动:
云隐村的深夜,希坐在雷影办公室的地板上,双腿盘起,淡蓝色的感知查克拉像细密的网,从他周身扩散,覆盖整个村子。他的眉头微蹙,指尖轻轻颤动——他能分辨出每一缕查克拉的波动,哪怕是被污染能量改造过的细微异常,也逃不过他的感知。旁边的萨姆伊盯着屏幕,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滑动,屏幕上滚动着接触过外星残骸的科研人员名单,每个名字后面都附着“每日咖啡品牌”“回家路线”“与家人通话频率”等细节,她要从这些日常里找出不寻常。
岩隐村的影岩下,赤土带领暗部忍者,在村子的墙角、树干上安装微型感知符文。符文只有指甲盖大小,贴在暗处几乎看不见,却能捕捉到非岩隐查克拉的能量波动。大野木站在影岩顶端,风掀起他的袍角,他的眼睛扫过村子,连派驻岩隐的木叶使者住处都没放过——在他眼里,任何外来者都可能是“深潜者”。
雾隐村的海面,青的白眼亮着湛蓝光晕,他和长十郎乘着一艘无帆小船,在水之国的周边海域巡查。海面平静得像镜子,却藏着危险——雾隐的污染多来自水下,那些传说中“会吞人的雾”,其实是污染能量在海面上形成的幻境。青的白眼穿透海水,能看到海底的沉船残骸,他要确认这些残骸里有没有“深潜者”留下的痕迹。
砂隐村的封印术部门外,勘九郎操控着傀儡“乌鸦”,潜伏在沙丘后面。“乌鸦”的眼睛是特制的能量传感器,能捕捉到污染能量的微弱痕迹,连沙子里残留的一丝暗紫色能量都能察觉。我爱罗站在风影大楼的顶端,砂金在他周身形成细小的漩涡,风里的沙粒划过他的脸颊,他却没动——他在等,等“深潜者”露出哪怕一丝破绽。
然而三天过去,所有“清道夫”都一无所获。没有异常的查克拉波动,没有可疑的人员行为,甚至连之前的“异常事件”,都能找到“天气原因”“设备故障”等看似合理的解释。这种“干净”得过分的结果,像一层薄冰压在每个人心头——敌人就像藏在皮肤下的毒刺,你知道它在,却找不到它扎在哪里。
转机出现在第四天深夜,木叶科研部地下实验室的仪器声中,突然混入一声极其轻微的“嘀”——这是最低级别的设备故障警报,轻得像蚊子叫,几乎被淹没在离心机的轰鸣声里。值班的中忍研究员寺井立刻起身,他穿着白色的研究员制服,袖口沾了点试剂痕迹,手里拿着检修工具,走向警报来源:一个存放鬼灯湖污染能量样本的隔离罐。
隔离罐是砂隐特制的透明合金,里面的污染能量呈暗紫色,像粘稠的糖浆,缓慢地流动着。寺井打开检修面板,指尖在按钮上按了几下,屏幕显示“微阀门松动”。他皱了皱眉,眼神飞快地扫过周围的传感器——三个关键传感器都对着罐身,而松动的阀门在罐底,渗出的污染能量刚好避开它们,被旁边的吸收装置悄无声息地处理掉。他从工具包拿出新阀门换上,在值班日志上写下“设备老化,微阀门金属疲劳”,字迹工整,却没人注意到他写“疲劳”两个字时,指尖微微顿了一下。
这本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却同时出现在了卡卡西和方助博士的终端上——卡卡西怕科研部出意外,特意在关键设备上加装了次级监控,藏在通风口的微型摄像头拍下了全过程;方助博士则有个习惯,每天凌晨都会核对所有设备的维护记录,他对每个零件的寿命都了如指掌。
“金属疲劳?”方助博士坐在实验室里,手指推了推眼镜,眼底满是疑惑。他调出那个阀门的出厂记录,屏幕上显示“砂隐耐蚀金属,设计疲劳周期10年,当前使用时长3年零2个月”。他拿起放大镜,对着旧阀门的金属表面看了半天,发现磨损痕迹是“定向侵蚀”的,像是被某种阴冷能量刻意咬出来的:“这不是老化,是人为的!”
卡卡西的写轮眼在护目镜后微微亮起,他调出次级监控的慢放画面——寺井更换阀门时,手指在罐底停留了0.5秒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“不能打草惊蛇。”他对着耳麦说,“方助博士,把旧阀门装回去,保持原样,我在周围装特殊传感器,看看会不会有人再来。”
深夜的科研部,隔离罐静静地立在角落,罐底的微阀门泛着冷光。隐藏在通风口、地板缝里的传感器开始运转,捕捉着每一丝能量波动和空间微畸变。黑暗中,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影子掠过,暗流已经涌动,“清道夫”布下的陷阱,正等着猎物自己走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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