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五点,天光未亮,第三训练场还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灰蓝色晨霭中。空气里裹挟着沁人的凉意,混着草木湿润的气息,吸一口都透着清冽。
星野源几乎是掐着点赶到。远远地,他就看见训练场中央立着道瘦削挺拔的身影——月光疾风,宛如一柄融入晨雾的出鞘利剑,静默伫立,却自带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。
藤田永太和铃木葵也已到场。永太精神头十足,正不停地原地踏步、活动关节,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;葵则缩着肩膀,双手拢在袖中,时不时紧张地瞥向月光老师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,满眼都是不安。
“准时。”月光疾风的目光扫过三人,淡淡开口,听不出是赞许,还是单纯陈述事实。他向来不赘言,直奔主题:“忍者的一切,都建立在基础之上。查克拉、体术、手里剑、团队协作,缺一不可。任何花哨的忍术,若没有坚实的基础支撑,都不过是空中楼阁,不堪一击。”
他的声音平稳沉静,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,字字都像落在人心上的小石子。
“今天的训练内容:查克拉控制、体术基础、手里剑投掷。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逐一评估。”月光疾风说着,迈步走向训练场边缘那棵格外粗壮的大树,“首先,查克拉控制——爬树。”
爬树训练!星野源心中一动。这正是原着中卡卡西训练第七班的经典项目,看来是木叶上忍们心照不宣的常规教学手段。
“将查克拉凝聚于脚底,通过查克拉的吸附力贴合树干,垂直走上树顶。”月光疾风简明解释,随即亲自演示:只见他脚尖轻点树干,如履平地般轻松向上,动作流畅自然,直至站在高处的树枝上;接着,又像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飘落,落地时连尘埃都未曾惊动。
“哇!”藤田永太忍不住发出惊叹,眼睛瞪得溜圆。
“好、好厉害……”铃木葵也小声呢喃,语气里满是崇拜。
星野源则暗暗咋舌。月光疾风的动作举重若轻,显然对查克拉的控制已臻化境,这份功底绝非一日之功。
“开始吧,自行练习。”月光疾风说完,便退到一旁,抱臂而立,静静观察,不再多言。
“看我第一个完成!”藤田永太性子最急,话音未落就冲向大树,急匆匆将查克拉汇聚脚底,猛地向上踏去。
“啪叽!”
毫无悬念,他只向上冲了两步,就因查克拉输出忽强忽弱、极不稳定,脚下一滑,重重摔在地上,疼得龇牙咧嘴,半天没缓过劲。
铃木葵犹豫了片刻,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树前,将手贴在树干上,试探着将查克拉注入脚底。她的查克拉控制似乎比永太稍好,颤巍巍地向上走了三四步,但身体摇晃得厉害,最终还是被恐惧和控制不足击溃,惊叫一声掉了下来——幸好高度不高,只是吓了一跳。
星野源深吸一口气,走到树前。他闭上眼睛,在脑海中复盘关于爬树训练的“知识点”:查克拉需平稳、持续地输出,心神要高度专注,还要敏锐感知脚底与树干间查克拉薄膜的反馈,找到最精准的平衡……
再次睁眼时,他眼神笃定,抬起脚稳稳踏在树干上。
查克拉从脚底缓缓涌出,一种奇妙的吸附感瞬间传来。他精准控制着输出量,缓缓向上迈出第二步、第三步……
得益于这几日不间断的查克拉提炼,以及成年人更沉稳的精神力辅助,他对查克拉的感知比普通下忍敏锐几分。但控制力的提升绝非一蹴而就。走到第五步时,他心神微微一分,脚底的查克拉瞬间紊乱。
“哧啦——”
一声轻响,他踩踏的那块树皮被过多的查克拉炸开一小片,整个人失去平衡,向后栽去。危急时刻,他在半空中勉强扭转身形,单手撑地,借着一个略显狼狈的翻滚卸去力道,才没摔得太狠。
手心被地上的碎石硌得生疼,火辣辣的。
月光疾风的目光淡淡扫过他,没有任何表示,既不批评,也不指点,仿佛只是在观察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。
星野源抿了抿唇,没有气馁。失败本就在预料之中,他虽拥有“知识”,但身体的熟练度、对查克拉的精细掌控,都需要千百次的练习来打磨。
一次又一次的尝试,摔下,爬起;再摔下,再爬起。
训练场上,“噗通”“啪叽”的落地声此起彼伏,夹杂着藤田永太不甘的吼叫和铃木葵细小的惊呼。永太凭着一股莽劲和不错的体力,渐渐能走上一小段,却极不稳定,时而顺利,时而瞬间摔落;葵则进步缓慢,她似乎过于害怕摔倒,始终不敢完全信任查克拉,动作畏手畏脚,每次都只能走两三步就掉下来。
唯有星野源,每一次摔落都会静静复盘失败原因:是查克拉输出多了还是少了?是心神不够集中,还是身体协调出了问题?他的进步速度肉眼可见,从最初的五步,到十步,再到能勉强走到树干中段,对查克拉输出的把控越来越精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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