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上章回顾:石家庄旧机房截获刻“飞”字的十字改锥,老电工指认其主人是天津港“金老板”,环卫工招供金老板藏于“金记修配厂”。
陈宇带着林悦、施尔昌及石家庄老电工,持公安部五局介绍信直奔天津,刚抵港就接到孙大海消息。
修配厂近三日深夜总有卡车进出,零件运向不明。)
天津港的海风裹着咸腥味,拍在码头的铁皮棚上“哗啦”响。
孙大海穿着藏青色公安制服,袖口磨出了白边,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地图,见陈宇过来立刻迎上去。
“陈部长,金记修配厂在港西巷,离电站就隔三条街,俺让港口保卫科的人盯着门,没敢贸然进,怕打草惊蛇。”
林悦从帆布包里掏出本工商档案,纸页边缘沾着机油印。
“查了1951年的登记记录,金志远这名字是假的,原址是家倒闭的铁匠铺,去年才改的修配厂。”
她指尖点在“经营范围”那栏,“写的是‘船舶零件维修’,可周边码头工人说,从没见他修过船用零件。”
施尔昌扛着工具箱走在最前,靴底碾过码头的碎石子,发出“咯吱”响。他摸了摸腿上的旧疤,声音压得低。
“老王就在前面的杂货铺,俺去叫他?这老码头工1949年就帮咱们抓过走私犯,靠谱得很。”
杂货铺的木门“吱呀”推开,老王正用粗布擦煤油灯,灯芯烧得“噼啪”响。
见孙大海进来,他手猛地一顿,煤油洒了半盏。
“孙局长,俺……俺儿子小王还在修配厂上班,要是让金老板知道俺跟你们接触,他会不会对小王下毒手?”
小李从口袋里掏出两斤粮票,轻轻放在柜台上,粮票边角还带着体温。
“王师傅,您上个月在码头丢的工资,港口保卫科的同志帮您找回来了,这粮票是补发的。
您放心,只要配合咱们,保证小王安全——金老板要的是零件,不是人命。”
老王盯着粮票看了半晌,喉结滚了滚,突然抓过柜台上的账本。
“俺给修配厂送过米,见过金老板的左手——食指有道斜疤,跟你们说的‘飞手’对得上!小王昨天还跟俺说,仓库里有批带‘爪印’的零件,金老板不让任何人碰。”
“零件在哪?”陈宇突然开口,目光落在老王攥账本的手上——那双手布满老茧,指关节处还有道没长好的新疤。
老王瑟缩了一下:“小王说在仓库最里面的铁柜里,锁是特制的,得金老板的钥匙才能开。”
孙大海立刻拍板:“俺扮成老技工,说港口机床坏了来借工具,趁机进仓库。
陈部长你们在巷口等着,只要俺举三次手电,就冲进来封门。”
他接过施尔昌递来的十字改锥,木柄上的“飞”字被磨得有些模糊,“这改锥就是引子,保管能诈出他的底。”
修配厂的铁门没锁,推的时候发出“吱呀”的怪响。孙大海佝偻着背,手里拎着个旧工具箱,刚进门就被个穿工装的年轻人拦住。
是小王,袖口别着支铅笔,见孙大海就往他手里塞了张纸条,声音压得像蚊子叫。
“仓库铁柜第三层,零件上有鹰爪印,俺帮你们盯着金老板。”
金志远正坐在里屋的藤椅上,手里把玩着个铜制烟嘴,见孙大海进来,眼皮抬都没抬。
“嘛事?俺这修配厂只修零件,不修机床。”他的天津话带着点生硬,像是刻意学的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烟嘴边缘,那里有道细微的划痕。
孙大海把十字改锥往桌上一放,木柄“笃”地撞在桌角。
“金老板,1948年石家庄修电台,你落了这把改锥吧?俺是来还东西的。”
他盯着金志远的左手,见对方食指的斜疤突然绷紧,指节捏得发白。
就在金志远要伸手抓改锥时,小王突然端着个机油桶跑进来,脚一滑,桶“哐当”撞在机床腿上,黑油溅了金志远一裤脚。
“爹!这老师傅修机床厉害,俺们仓库的钻床正好坏了,让他帮忙看看呗!”
金志远的脸色瞬间沉下来,却没发作——小王是他对外宣称的“侄子”,当着外人的面不能露破绽。他挥了挥手。
“看可以,别碰仓库里的铁柜。”说着就往门口走,显然是想盯着孙大海的动作。
孙大海跟着小王往仓库走,眼角的余光扫过铁柜。
第三层的玻璃碎了块,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零件。
他假装修钻床,手悄悄摸向零件盒,指尖刚碰到个金属零件,突然听见陈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金老板,聊聊‘惊蛰计划’?”
金志远猛地回头,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,却没扑向陈宇,反而往窗口退:“你们查得倒挺细。”
他的天津话突然没了,换成了生硬的普通话,“1948年石家庄没抓到我,今天你们照样抓不到!”
施尔昌扑上去要拦,却被金志远掀翻的机油桶滑了个趔趄。
小王趁机拽开铁柜,抓起个带鹰爪印的零件递给林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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