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回顾:上一章,陈宇、林悦等人成功摆脱“海鲨组”残余对档案车的袭击,来到了中途驿站。
1946 年 6 月 10 日,赵宇他们护送到档案车缓缓驶入中途驿站。
这中途驿站坐落在群山环绕之间,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,一条小路蜿蜒穿过驿站,通向远方。
车队稳稳地停在中途驿站的老槐树下。
驿站的土坯墙爬满牵牛花,陈宇正蹲在墙根翻施尔昌的小本子,突然见个瘸腿老乡往院里挪——是赵刚派来的通信员,裤腿还沾着血。
“赵科长让送的信。”通信员往怀里掏纸时,指节抖得厉害。
陈宇接过来一摸,纸页潮乎乎的,像是被雨水泡过。
字迹潦草得快认不出:“清剿了三个特务窝点,抓了十五个,还有几个往北平跑了,施尔昌会盯。档案安全到了就好,我们明晚撤。”
风从槐树叶缝钻进来,吹得信纸“哗啦”响。
陈宇突然想起赵刚刚当保卫科科长那天,攥着本《户籍登记手册》红着脸笑:“我没文化,但能护着大家。”
那会儿他还总把“查户口”说成“盘道儿”,被战士们笑了半宿。
林悦蹲过来帮他按住信纸,指尖突然顿在信角——有个极小的勾,是他们约定的“有危险”信号。
她往通信员的腿上瞥,伤口边缘泛着黑:“你们遇着特务了?”通信员往墙角缩了缩,声音发颤:“被国民党军追着打,赵科长让我先跑……”
陈宇“噌”地站起来,枪往肩上一甩:“刘勇!带一半人跟我走!”
他往山神庙的方向指,驿站外的土路被车轮轧得发亮,“赵刚肯定遇到麻烦了,信是故意写得轻松!”
(巳时·山神庙外)离山神庙还有半里地,就听见机枪响和手榴弹爆炸声。
陈宇趴在土坡上往庙里望,国民党军正往庙门扔手榴弹,庙墙被炸得掉土块。
“有一个排!”刘勇往他身边凑,指尖数着敌兵的头盔,“还混着几个穿黑褂子的,是军统特务!”
庙门突然被撞开道缝,赵刚举着盒子炮往外扫,子弹打在敌兵的钢盔上“叮当”响。
他胳膊上插着支箭,箭杆还在晃,却扯着嗓子喊:“狗东西!有种进来!”话音刚落就被战友拉了回去,庙门“哐当”关上。
“你带十个人从后墙摸进去。”陈宇往刘勇耳边压低声,“扔烟雾弹,咱们前门强攻!”他往腰间摸出颗手榴弹,弦在手指上绕了两圈,“听我枪响就动手!”
刘勇带着人往山后爬时,草叶刮得脸生疼。
后墙有个破洞,是以前老乡掏的狗洞,他先把烟雾弹塞进去,拉了弦往回滚——“嘭”的一声,白烟从庙里冒出来,呛得敌兵直咳嗽。
“打!”陈宇举枪扣扳机,子弹打在庙门前的木桩上。
国民党军正慌着捂鼻子,没防备前门有人,被打倒一片,吓得连忙得往后退。
赵刚在庙里听见动静,踹开庙门就往外冲,胳膊上的箭蹭过门框,血顺着箭杆往下淌。
“就知道你会来!”赵刚抱着陈宇笑,牙上沾着土,“我还以为得等下辈子才能见着你!”陈宇往他胳膊上拍了拍,箭杆晃得更厉害:“先别贫!撤!”
(极速救援·里应外合)敌排长举着枪往赵刚背后瞄,林悦突然从土坡后站起来,手里的石头砸在他手腕上。
枪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陈宇冲过去一脚踹翻他,手铐“咔嗒”锁上:“还想偷袭?”
剩下的敌兵见排长被抓,有的想跑,有的举着枪哆嗦。
小王端着汉阳造喊:“缴枪不杀!”有个小兵刚把枪扔在地上,就被旁边的特务踹了一脚:“怂包!跟他们拼了!”
赵刚突然抄起地上的机枪,对着特务扫过去。
子弹打在地上溅起尘土,特务们被吓的得不敢抬起头。“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了!”赵刚往特务的脸上啐,“张彪被抓时,你们跑得比兔子还快!”
没一会儿就把这伙国军消灭干净,还俘虏了二十多个。
赵刚拽着个俘虏往陈宇面前推:“这小子说,白敬之在北平调兵呢,要炸平绥路的桥!”
俘虏吓得腿一软,往地上蹲:“我啥都不知道!就听排长说的!”
(午时·驿站休整)林悦给赵刚拔箭时,他咬着块窝头硬说“小伤”。
箭尖刚拔出来,血就涌了出来,他“嘶”地吸了口凉气,还嘴硬:“比挨枪子轻多了。”
林悦往伤口上撒消炎药,他疼得直抽抽,却没再吭声。
陈宇翻着赵刚带的档案袋,有几袋被雨淋湿了,纸页发皱。
他往火堆旁蹲,把档案袋摊在石头上烤,火苗舔着袋角,他赶紧挪了挪:“可别烧了。”
赵刚凑过来看,见上面记着敌特的密写暗号,突然笑了:“你还是这么小心。”
“对了,”赵刚往怀里掏,摸出张揉皱的纸,“暗道里发现的军火清单,有不少美式机枪,我让战士们藏山洞了。”他往阜平的方向指,“等咱们到了,就报给军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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