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回顾:上一章,陈宇等人成功端掉“海鲨”在张家口的窝点,就等“海鲨组”组长自投罗网。此时,张家口商会来了个神秘的“北平商人”。
1946 年 5 月 10 日,阳光照在张家口商会的青砖灰瓦上,门口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
一辆锃亮的小汽车在张家口商会门口缓缓停下,车身上的洋灰还没擦净,司机正准备用抹布擦车门,布子蹭过车窗时。
陈宇瞥见后座的人总往公安总局的方向瞟——那眼神像鹰隼盯猎物,带着股说不出的阴鸷。
“北平来的商人?”赵刚嚼着草根往商会门里瞅,军靴踩碎路边的石子,“开小汽车送洋布?这年头哪有这么阔气的布商?”
他往陈宇身边凑,袖口沾的粮库麦麸蹭在对方衣襟上,“我看悬,十有八九是海鲨组的。”
陈宇没说话,指尖在枪套上摩挲——上周施尔昌从大同传回消息,说张彪要派“北平掌柜”来张家口收尾,接头暗号是“洋布论尺不论匹”。他往小李使了个眼色:“去买布,问问价。”
(辰时·商会布摊)小李假装挑布时,指尖故意勾了勾一匹蓝布。
“掌柜的,这布多少钱一尺?”他往商人面前凑,眼角余光瞥着对方的手——无名指比常人粗一圈,指节上的茧子硬得像石子,是常年握枪磨出来的。
商人递名片时,指甲缝里沾着点机油。“鄙人姓张,”他的笑挤在脸上,像糊了层假面具,“北平‘同福布庄’的,初次来张家口,还请多关照。”
名片上的油墨味很淡,边缘却有细微的齿痕——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,怕留痕迹。
陈宇接过名片,指尖刚触到纸页就愣了——
1943年的军统训练班突然在眼前晃。教官用枪指着学员的手骂:“握枪久了,无名指会变形!你们这群废物,连枪都握不稳还想当特务?”有个学员的手和眼前这商人的一模一样,无名指粗得像肿了似的。
“您这布是天津货吧?”林悦突然从布堆后走出来,指尖在布角捻了捻。
布上的水印是“天津恒记”,她父亲当年在天津驻军时,常去这家布庄扯布做军装。
商人一愣,手里的算盘“啪”地掉在柜台上:“是……是北平的。”他眼神慌了,往小汽车的方向瞟了瞟。
陈宇突然按住他的手,力道大得让对方龇牙:“‘海鲨’组长,别装了。”他往布摊下踢了踢——底下藏着个电台,天线正从木箱缝里露出来,“白长官让你来收假粮票的?可惜啊,粮票早被我们烧了。”
(巳时·商会内屋)商人还想狡辩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动静。“你胡说!”他往门口挣,手腕被陈宇攥得发白,“我要告你们乱抓良民!”他话音未落,内屋的门突然开了——施尔昌端着茶碗走出来,铜戒指在茶碗沿上蹭了蹭。
“张组长,别来无恙?”施尔昌笑着往商人面前递茶,茶水滴在对方手背上,“你让我去大同接的印票机器,齿轮早被陈科长拆了。”
他往布摊下指,“还有你藏的电台,电池怕是早就被我换了假的吧?”
商人瘫在椅子上,脸色白得像纸。“你们怎么知道……”他的声音发颤,盯着施尔昌的铜戒指突然明白过来,“你叛了?”
施尔昌把戒指摘下来往桌上放,内侧的船锚纹路对着商人的脸:“不是叛,是醒了——不像你,还替军统当狗。”
商会门口的王掌柜突然挤进来,手里攥着杆秤:“陈副局长!我可算找着你了!”他往商人面前啐,“这狗东西上周还问我粮库在哪!说要给部队订军布,我瞅他眼神不对就没敢说!”
他往布堆里扒,掏出块印着“晋察冀”的假粮票,“这是我在他布箱底捡的!”
特务瘫坐时,他撞翻桌下的假粮票箱,票子散落一地被风卷走,正好飘到王掌柜脚边,王掌柜踩住骂“狗东西的赃物,这种祸害老百姓的人该杀”
(午时·庆功酒会)公安总局的院子里摆着张方桌,粗瓷碗里的白酒泛着光。
施尔昌喝得脸红,拍着陈宇的肩膀直晃:“我申请去北平潜伏,”他往嘴里灌了口酒,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,“端了军统老窝,替我弟报仇!”
林悦递给他块窝头,用手帕擦他下巴的酒渍:“这次我要跟钱局长给你请功,”她往施尔昌的包袱里看,里面除了换洗衣物,还塞着个旧弹壳——是他弟弟当年在矿上捡的,壳上刻着“平安”俩字,“这弹壳带着,跟平安符似的。”
施尔昌捏了捏弹壳,壳子被体温焐得发烫。“等我回来,”他往陈宇怀里塞张纸条,上面用暗号写着北平据点的位置,“咱们还在这儿摆酒,吃你说的枣糕。”
陈宇把纸条往怀里揣,指尖碰着施尔昌留的铜戒指,心里像压了块暖石。
(兵力异动情报)1946年5月初的北平军统档案室,小林正翻着堆调令。
窗外的蝉鸣吵得人烦,他指尖在“整编第11师”的番号上顿住——这支部队是国民党的嫡系,装备全是美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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