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回顾:上一章,八路军成功从日军训练营中解救出包括陈宇妹妹在内的众多孩子,但大家都清楚,日军不会轻易善罢甘休。根据地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,实则暗流涌动。
卯时·根据地营房外,晨露凝在枪套上泛着冷光,陈宇捏着刚收的岗哨记录往回走,裤脚扫过草叶带起细碎的水声。
营房墙角传来低低的议论,像埋在土里的炮仗——他脚步顿了顿,借着系鞋带的动作往下听。
“那伪军连长王富贵,昨儿半夜还在村口晃。”是新兵小李的声音,带着咬馒头的含糊,“我听炊事班老张说,他哥王吉祥在日军据点当翻译,俩人脸长得跟一个模子刻的!”
另个士兵“嗤”了声:“瞎扯啥?伪军跟日军凑一块儿,不怕被扒皮?”
陈宇指尖无意识蹭过右手旧疤——那是三年前救妹妹时被日军刺刀划的,此刻突然发烫。
他起身往营房走,路过马棚时拍了拍老马的脖子:“去牵两匹马来,跟我去趟伪军驻地。”
辰时·伪军驻地外围,矮墙后,陈宇扒着砖缝往里看。王富贵正蹲在晒场抽烟,军帽压得低,却挡不住耳后那颗痣——和情报里“日军翻译王吉祥”的特征分毫不差。
“他昨儿说去县城买盐,”林悦从树后递来张纸条,上面是青岩县商铺登记册,“但悦来客栈的账房说,他这月去了七回,每次都在酉时往后。”
陈宇往县城方向望,晨雾裹着城墙的轮廓,像块浸了水的灰布。“酉时是日军换岗的时辰,”他指尖在纸条上划,“去查悦来客栈的住客,重点记酉时后入住的。”
巳时·悦来客栈后院,账房老周正往缸里倒米,林悦蹲在柴堆旁假装拾柴:“周掌柜,前儿个住东厢房的客人,是不是穿灰军装?”老周手抖了抖,米洒在缸沿:“姑娘问这干啥?”
“我男人在伪军里当差,”林悦往地上抹了把泥蹭在裤脚,“好几天没回家了,听说在您这儿歇脚。”
老周往院外瞥了瞥,压低声:“昨儿酉时来的,跟个穿黄军装的长得一样,在东厢房关了俩时辰才走。”
林悦捏着柴禾起身时,后腰被硬物顶了下——是陈宇的枪柄。
他贴着她耳朵说:“东厢房窗沿有新刮的木屑,去看看。”
午时·东厢房窗台,林悦用草叶蹭窗台的木屑,指尖沾到点淡蓝粉末。“是密写药水,”她往陈宇递,“跟上次截获的日军密信上的一样。”
陈宇往床底摸,摸出块带泥的布鞋垫——鞋底印着“青岩县据点”的字样,是日军军鞋才有的标记。
“王富贵今早回了驻地,”小李喘着气跑进来,“我瞅见他往灶膛里塞纸,烧了一半的纸角飘出来,上面有‘粮草’俩字!”
陈宇往窗外望,日头正毒,远处伪军驻地的烟筒冒起黑烟——是在烧火做饭,也是在烧证据。
未时·根据地会议室,团长王虎把茶碗往桌上一墩,茶水溅在地图上:“这对双胞胎是日军的‘双面谍’!”
他往青岩县据点画圈,“王吉祥在据点管情报,王富贵在伪军里摸咱们的底,俩人事先换好身份,咱们查都查不出来!”
政委赵强捏着那半块鞋垫:“得引他们上钩。”他往陈宇看,“你带小分队扮成运粮队,往青岩县走,故意让王富贵看见。”
陈宇点头:“我让林悦拟份假情报,说‘今晚三更往根据地送粮’。”
申时·伪军驻地柴房,王富贵正往灶里添柴,柴禾缝里掉出张纸条——是林悦故意让小兵“遗落”的。
他捏着纸条往暗处躲,见上面写着“粮草藏在城西破庙,派十个人来取”,嘴角咧到耳根。
“连长,日军那边催情报了。”小兵端着饭进来,王富贵把纸条往灶里塞:“知道了。”
火舌舔着纸页时,他没看见纸条角落有个极小的“假”字——是林悦用米汤写的,遇火才显。
酉时·青岩县西城门,王富贵带着十个伪军往城西走,腰间别着日军给的手枪——是“南部十四式”,枪套上还刻着他的名字。
陈宇蹲在破庙梁上,往下看:伪军手里都提着空麻袋,显然是来“取粮”的。
“动手!”陈宇往下扔绳套,套住王富贵的脖子往下拽。
他撞在供桌角上,枪掉在地上。林悦冲过去踩住枪:“王连长,别来无恙?”王富贵往庙外喊:“吉祥!救我!”
庙后突然响起枪声——是王吉祥带着日军巡逻队来了。
他举着“三八大盖”往庙里扫:“八路休想动我弟!”子弹打在供桌上,木屑溅在陈宇脸上。
戌时·破庙混战“往柴房撤!”陈宇拽着王富贵往庙后跑,柴房堆着干草,是早就备好的“陷阱”。
林悦往草堆里扔了颗“边区造手榴弹”,拉弦后往门外跑:“三秒后炸!”
“轰”的一声,干草燃起来,浓烟裹着火星往庙外飘。
日军被呛得直咳嗽,王吉祥举着枪乱射:“给我冲!抓活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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