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叶焚歌的背影，声音轻得像梦呓：“走吧……别回头。”
叶焚歌脚步没停。
桥在她脚下延伸，白骨泛出金纹，与她掌心剑印共鸣。熔岩退避，尸阵哀鸣，九根黑柱微微震颤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她走到桥中段，忽然感觉脚下桥身一软。
低头。
桥面开始泛红，像是有血从骨缝里渗出来。紧接着，楚红袖的身影在桥起点处变得透明，皮肤龟裂，露出底下森森白骨。
她正在化为桥的一部分。
“红袖！”叶焚歌猛地转身。
“我说了……”楚红袖笑了，嘴角裂开，流出灰白液体，“别回头。”
她抬起手，指尖一寸寸晶化，像冰雕般剥落。
“快走……桥撑不了太久。”
叶焚歌咬破嘴唇，转身继续往前。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。
桥尽头越来越近，昆仑墟的虚影逐渐清晰。她能看见山门前的石阶，断裂的旗杆，还有那扇半开的青铜门。
突然，脚下桥身剧烈一颤。
她低头。
金纹在退散，白骨在发黑，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腐蚀。
“桥要塌了。”她低语。
就在这时，背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：“叶焚歌！”
是萧寒。
她没回头。
桥在她脚下延伸，最后一节骨桥咔咔拼接，终于触到对岸。
她踏上实地，回头。
整座骨桥正在崩解，白骨化灰，随风飘散。
楚红袖站在起点，身体已近乎透明，只剩一缕残影。
她抬起手，做了个“走”的手势。
叶焚歌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已转身迈步。
前方，昆仑墟的虚影在风中摇晃，青铜门缓缓合拢。
她抬起手，掌心剑印金光大盛。
一步踏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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