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西二环外一处隐秘的私人会所 —— 会所藏于古巷深处,门头低调得如同普通民宅,内里却别有洞天。室内采用纯中式装潢,梨花木屏风分隔出独立茶区,隔音效果达到专业级(即便在室内大声交谈,门外也听不到丝毫声响)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(越南芽庄沉水香,燃点后散发清甜木质气息),袅袅青烟从铜制香炉中升起,盘旋成线。窗外是精心打理的江南式庭院,青石板路蜿蜒,翠竹掩映其间,人工开凿的小溪流水潺潺,锦鲤在水中游动,营造出与世隔绝的静谧感,恰好适合进行隐秘对话。
苏叶坐在一张明代圈椅复刻款上(椅身采用老榆木打造,扶手包浆温润),面前的红木茶几(海南黄花梨材质,纹理清晰可见)上,一只景德镇手绘青花茶杯盛着热气氤氲的顶级明前龙井(茶汤呈浅黄绿色,叶片舒展均匀)。她神色平静,指尖无意识地轻抚着温热的杯壁,目光落在庭院的翠竹上,看似放空,实则早已做好等待的准备 —— 她清楚,“海神号” 行动后,官方必然会主动找她摊牌。
“吱呀” 一声,雕花木门被无声推开。
秦屿走了进来,依旧是一身深灰色定制西装(面料为意大利羊毛,剪裁贴合身形),但与以往不同的是,他眉宇间少了几分官方场合的客套与试探,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郑重,以及隐藏不住的锐利。他身后没有跟随任何随从,甚至连常用的公文包都没带,显然是为了避免 “留下记录”,确保谈话的绝对私密。
他在苏叶对面的圈椅上坐下,没有多余的寒暄(诸如 “茶还合口味吗”“久等了” 之类的客套话),而是直接将目光投向苏叶,眼神沉静如深潭,开门见山:“苏总。”
他刻意用了 “苏总” 这个称呼,而非之前行动中一直使用的 “叶博士”—— 这个细节,清晰地传递出 “我们已知道你的真实身份,不必再伪装” 的信号。
苏叶缓缓抬眸,眼神清澈平静,没有丝毫意外或慌乱,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刻的到来。她没有应声,只是微微颔首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,姿态从容得不像是被 “揭穿身份”,更像是在等待一场早已约定好的谈判。
“‘海神号’行动的完整报告,我已经看完了。” 秦屿的声音平稳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,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,“所有细节 —— 包括技术组对‘深渊之语’的逆向分析、特战部队的战术复盘报告,以及… 专门针对‘叶瑗瑗’博士的个人能力评估报告。”
他顿了顿,身体微微前倾,语气明显加重:“那份个人评估报告,已经被列为最高机密‘烛龙’级 —— 整个第七办公室,只有我和主任有调阅权限。报告里的数据和结论,超出了我们之前所有的预判。不,应该说,是远超。”
苏叶端起青花茶杯,轻轻吹开浮在表面的茶叶,抿了一口,动作从容不迫,没有丝毫因 “能力被揭秘” 而产生的紧张。清冽的茶香在口腔中散开,恰好掩饰了她细微的思考停顿。
“所以?” 她放下茶杯,声音平淡无波,既不追问报告内容,也不辩解,只是用最简单的两个字,引导秦屿说出真实目的。
“所以,我们不必再绕圈子了,苏叶。” 秦屿的身体再次前倾少许,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,仿佛要穿透她平静的表象,看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,“我知道‘叶瑗瑗’就是你。第七办公室的核心层也都知道。你在‘海神号’行动中展现出的价值(技术、情报、战力),以及那种对全局的绝对掌控力,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们对你的所有评估 —— 你不再是‘需要合作的技术专家’,而是‘能决定胜负的战略变量’。”
他摊牌了,彻底且直接,没有留下任何模糊空间 —— 不再试探,不再隐瞒,直接承认了对她身份的知晓,以及对她能力的重新定位。
“官方希望,我们能建立一种全新的、更深入、也更直接的合作关系。” 秦屿的语气放缓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,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(这种迫切,源于官方对 “冥府” 后续威胁的担忧,以及对苏叶能力的迫切需求),“不再是之前那种‘有限度资源交换 + 互相试探’的浅层合作,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战略级协同。我们需要你的能力,尤其是在应对‘冥府’这种拥有‘超常规战力’和‘跨国网络’的威胁上 —— 目前,整个官方体系内,没有任何人能比你更了解‘冥府’,也没有任何人能像你一样,在‘冥府’的地盘上做到全身而退,还能带回核心证据。”
苏叶静静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—— 既没有因 “被重视” 而显露喜悦,也没有因 “被依赖” 而表现出傲慢。她等秦屿说完所有条件,才缓缓开口,声音清晰:“什么样的新关系?具体的合作内容,官方能给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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