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家庭晚餐时间，红烧肉的香气弥漫在客厅。
林志华埋头扒饭，心里还想着比特币价格在0.7美元的拉锯战。
“慢点吃，”
母亲突然开口：“最近…那个学习，还顺利吗？”
林志华差点噎住。
这是两个月来母亲第一次主动问及学习的事。
“还行，”
他谨慎地回答：“有点波动，但总体向好。”
母亲点点头，夹了块肉放到他碗里：
“听说隔壁老王家儿子炒股亏了三万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轻了些：
“咱们不贪那个心，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。”
林志华心里一暖：“我知道的，妈。”
父母多半担心自己跑去炒股，梦想一日暴富。
夜里林志华用电脑时，母亲端来一盘切好的苹果：
“别熬太晚。”
她站在门口犹豫片刻，又说：
“你爸昨天问老师…就是银行那个，听说现在年轻人确实搞什么电子货币。”
林志华惊讶地转头。
父亲居然会向专业人士咨询？
“那老师怎么说？”
母亲轻声说：“说风险大，很有可能是诈骗传销。”
第二天他做了个大胆决定！
给母亲看币购的用户感谢信。
当然，他隐去了所有金额数据，只展示内容。
母亲戴上眼镜，凑到屏幕前逐字阅读：
【用户A】：谢谢指南！终于学会安全买比特币了！
【用户B】：日本用户表示感谢，帮大忙了！
【用户C】：比国外教程易懂多了！
母亲迟疑地问：“这些外国人…真的能看懂中文？”
“我们有翻译功能，”
林志华指着角落的小国旗图标：
“而且很多华人用户，比特币并不是诈骗。”
母亲沉默地看了很久，最后轻轻拍他肩膀：
“你认为对就行，但是志华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情。”
很显然父母多半听到了自己在学校的事情，担心自己进入传销组织。
周三晚上，父亲突然扔给他一个旧笔记本：
“你叔叔公司淘汰的服务器，看你租的那个服务器总卡顿。”
林志华愣在原地。
这台IBM服务器虽然旧，但性能远超他租的虚拟主机。
“爸…这…”
“放着也是废铁，”
父亲转身要走，又补了句：
“做网站要注意法律风险，我跟你妈的想法是一样的！
虽然不反对你创业，但是也希望你不要做傻事。”
这是父子间三个月来第一次非必要对话。
母亲给书房加装防蚊纱窗，换更护眼的台灯，甚至每天切好水果放在电脑旁。
有次亲戚聚餐，表哥炫耀炒股赚了五万。
姑妈突然问林志华：
“听说你也创业啊？赚了多少啊？”
全家目光聚焦过来。林志华头皮发麻：
“就…一点小钱。”
母亲突然接话：
“小华是做网站帮助人，不是搞投机取巧的事情。”
父亲罕见地附和：“现在国家鼓励大学生创业。”
亲戚们立刻被引向“创业”话题。
林志华感激地看向父母，发现父亲脸上的表情。
感觉自己创业总是让父母抬不起头。
某个周日下午，林志华偶然听到父母卧室的低声争吵：
“…你就是太纵容他了！哪天赔光了怎么办？”
“…孩子心里有数…再说确实赚到钱了…”
“…那是运气！老师打电话说90%都亏钱！而且很有可能违法。”
林志华默默退回自己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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