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痛让张若昀眼前发黑，但他仍努力保持清醒：正阳...停下来...
太迟了。周正阳的表情突然变得冷酷而统一，两个人格的声音完美融合：现在，我们终于完整了。
他抚摸着张若昀流血的脸颊，动作温柔得像恋人：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，记得吗？
张若昀艰难地点头，意识开始模糊。
很好。周正阳微笑起来，那笑容美丽而恐怖，现在，让我们真正地...合为一体。
他举起最后一把刀，对准张若昀的心脏。在刀尖落下的瞬间，张若昀看见周正阳眼中最后一丝挣扎也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、纯粹的黑暗。
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蔓延，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。
周正阳抱着逐渐冰冷的张若昀，轻声哼唱着他们童年时最爱的歌谣。
张若昀的意识在剧痛与黑暗中沉浮。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，但周正阳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地传入耳中。
不要睡，若昀。周正阳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，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。
张若昀艰难地睁开眼，看见周正阳正在用纱布为他包扎伤口。那双曾经温润的眼睛此刻闪烁着疯狂而清醒的光芒——两个人格确实融合了，但融合的结果不是治愈，而是彻底的疯狂。
为...什么...每说一个字，张若昀都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。
周正阳轻轻抚摸他的脸颊：因为死亡太便宜你了。我要你活着，永远记住这一刻。
他站起身，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型注射器：这是肾上腺素，能暂时保住你的命。但疼痛会加倍。
冰凉的液体注入静脉的瞬间，张若昀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，所有的疼痛都变得异常清晰。他忍不住惨叫出声。
很好听。周正阳微笑着记录着什么，这就是背叛的代价。
他翻开那个熟悉的素描本，在最新一页上快速勾勒着张若昀痛苦的表情。画作旁密密麻麻地写着注释，详细记录着每一个细微的反应。
知道吗，周正阳一边画一边说，在特殊学校时，我经常想象这一刻。想象你在我手中痛苦挣扎的样子。
张若昀艰难地喘息着：那个...求救的...也是你？
周正阳的笑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：当然。不这样，你怎么会乖乖来自投罗网呢？
他放下素描本，拿起另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刀：现在，让我们继续。这一刀，是为了你当年没有回复我的信。
刀锋缓缓没入张若昀的另一侧肩膀，他疼得浑身痉挛，却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一共十二封。周正阳的声音冰冷，我数着日子写的，每月一封。但你一封都没有回。
张若昀想要解释什么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。他记得那些信，记得自己每次写完回信又撕掉的犹豫。年幼的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被送进疯人院的朋友。
说不出话了？周正阳俯身靠近，没关系，我们有的是时间。
他拿出一瓶水，小心地喂给张若昀：可不能让你这么快就失去意识。
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，张若昀感到一丝清醒。他看见周正阳从背包里取出更多工具，整齐地排列在地上——钳子、钢针、盐水，还有各种他叫不出名字的刑具。
这些年来，我一直在为这一刻做准备。周正阳拿起一把钳子，每当我感到痛苦时，就会想象如何把这些痛苦加倍偿还给你。
钳子夹住张若昀的手指时，他终于忍不住再次惨叫。十指连心的剧痛让他几乎崩溃。
求...你...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。
周正阳的动作顿住了：求我？就像当年我求那些医生一样？
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恍惚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消毒水气味的房间：他们总是说再坚持一下这都是为你好...
钳子猛地收紧，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现在，周正阳凑近张若昀耳边，呼出的气息冰冷刺骨，也该让你尝尝为你好的滋味了。
张若昀在剧痛中恍惚看见，周正阳的脸上同时浮现出痛苦与快意两种表情——那场人格的融合，创造出了一个既记得所有伤痛，又享受施加痛苦的怪物。
张若昀在剧痛中恍惚听见一个冰冷的机械音：
【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即将消失，启动紧急预案】
【记忆清除程序准备中...】
【副本重置倒计时：10、9、8...】
他猛地睁开眼，发现自己正站在书店的柜台后，手里还拿着给大黄倒猫粮的碗。窗外阳光明媚，一切如常。
叮铃——
书店的门被推开，一个穿着衬衫的陌生男人走进来。他身形挺拔，相貌英俊，但眼神空洞。
请问...男人迟疑地开口，这里是哪里？我好像迷路了。
张若昀手中的猫粮碗一声掉在地上。这个场景，这个对话，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。
【新副本加载完成】
【任务：无视迷路的男人】
【警告：任何形式的帮助都将触发死亡结局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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