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将军辛苦!”窦建德连忙上前扶起二人,哈哈大笑道,“有二位将军与七万精锐相助,太原必破!我等已在此等候多时,就等二位一同出兵!”
宇文成都也拱手道:“杜大王深明大义,二位将军远道而来,一路劳顿。但军情紧急,还请二位将军稍作休整,即刻加入攻城阵列,今日便一举拿下太原!”
上募军抱拳道:“宇文将军放心,我军将士皆是精锐,日夜兼程赶来,正是为了今日之战,无需休整,即刻便可出战!”
王雄诞也附和道:“程啸天与李渊皆是天下反王心腹大患,早一日攻破太原,便早一日除去这心头之患。我等已做好准备,随时可以出兵!”
简短的客套后,宇文成都当即下令,近三十万大军重新列阵,分为三路:宇文成都率领八万长安精锐主攻东门,窦建德率领近十五万洺州大军主攻西门,尚穆君与王雄诞率领七万江淮军主攻南门,三路大军同时发力,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攻破太原城。
与此同时,太原城内,程啸天与李渊、李建成、罗成等人早已登上城楼,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联军阵列,脸色皆是凝重。天空愈发阴沉,豆大的雨点开始零星落下,打在铠甲上发出噼啪声响。
“看来今日会有一场大雨。”长孙无忌望着天空,沉声说道。
秦武手持长枪,眉头紧锁:“这般阴沉的天气,加上敌军大军压境,恐怕预示着今日的大战,会比昨日更加惨烈。”
程啸天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联军阵列,当看到那面“杜”字大旗时,脸色瞬间变得冰冷,咬牙道:“没想到杜伏威这个狗贼也来掺合一脚!居然派了大军驰援,真是该死!等解决了太原之危,我定要亲自率军,踏平他的江淮之地!”
李渊拍了拍程啸天的肩膀,沉声道:“程统领息怒,眼下当务之急是守住太原。敌军虽有数十万,但我军也有十七万精锐(原有兵马十八万人,昨日一战死亡近一万人),更有程统领这等猛将坐镇,未必没有一战之力。”
“国公所言极是。”程啸天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怒火,转身对众人道,“不必在乎天气与敌军数量!传我将令,全军出城,摆好阵势!罗成、秦武二位将军率北平铁骑与瓦岗骑兵为左翼,大公子、四公子率太原守军为右翼,我率瓦岗重甲军与陌刀营为中路,今日便与他们正面一战,让他们知道,太原城不是那么好破的!”
“遵命!”众人齐声应诺,声音震彻城楼。
城门缓缓开启,吊桥放下,十七万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出,在城外列成整齐的阵列。程啸天身披玄火鳞甲,手持玄火盘龙锤,胯下玄火黑骊昂首嘶鸣,立于阵前,周身赤红光晕隐隐流转,杀气冲霄而起,与阴沉的天色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联军阵前,宇文成都看着太原守军出城列阵,眼中闪过一丝冷芒,高声下令:“攻城!全军出击,踏平太原!”
“杀啊!”近三十万联军齐声呐喊,声音震彻天地,如同潮水般朝着太原守军的阵列冲来。密集的脚步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,刀枪如林,旌旗如潮,在阴沉的天色下,宛如一股黑色的洪流,朝着太原守军席卷而去。
程啸天眼中寒光一闪,双腿一夹马腹,玄火黑骊长嘶一声,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出阵前,高声喝道:“兄弟们,随我杀!”
玄火盘龙锤在他手中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,雨水打在锤身上溅起水花,三万斤的巨力加持下,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。瓦岗军与太原守军的将士们士气如虹,跟着程啸天,朝着联军发起了冲锋。
两支大军如同两股洪流,在太原城外轰然碰撞,刀枪交锋的脆响、士兵的呐喊、战马的嘶鸣与雨声交织在一起,一场规模空前的惨烈大战,就此爆发。
而此时,太原城外百里处,李世民率领的六万大军正冒雨疾驰。李世民身披亮银铠甲,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袍,却丝毫没有减慢他的速度,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太原的方向,心中暗道:“父亲、大哥,再坚持片刻,我马上就到!”
更远的兖州方向,程咬金率领的两万瓦岗精锐也在日夜兼程。程咬金身披赤铜锁子甲,手持宣花斧,高声催促着将士们:“快!再快些!二弟在太原那边肯定打的正激烈,咱们可不能迟到!”
雨水越下越大,冲刷着大地,仿佛要洗净这场即将染红疆场的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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