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原腹地的风,裹挟着战火将临的凝重,吹遍曹州与兖州的每一寸土地。宋义王孟海公的王府大殿内,烛火摇曳,映照着满堂将领肃然的面容。孟海公身着鎏金铠甲,端坐主位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。自王世充、薛举相继败亡于李渊与瓦岗寨联军之手后,他便深知自己和李渊、程啸天他们必有一战,所以早已在太原与瓦岗寨周边安插了数不清的斥候,日夜打探动静。
“报——!”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冲入殿内,单膝跪地,高声禀报道:“大王!太原李家军五万大军已出太原,由李世民统领,李元霸、尉迟恭、李靖、梁师泰随行,直奔我曹州而来!瓦岗寨同时起兵,程咬金、程啸天亲率五万铁骑,剑指兖州徐圆朗!”
孟海公猛地一拍案几,站起身来,沉声道:“果然来了!我就知道,李渊与程咬金这两头猛虎,绝不会甘于偏安一隅。他们当真以为我孟海公是任人宰割的羔羊?”他目光扫过殿中将领,语气愈发凌厉,“幸好我早有防备,他们的一举一动,都逃不过我的眼睛!”
殿中一名身着青色儒衫的谋士上前一步,此人正是孟海公麾下第一智囊——赵修。他拱手躬身,沉声道:“大王英明!此次李世民麾下猛将云集,李元霸天生神力,尉迟恭勇冠三军,李靖谋略无双,五万大军来势汹汹,我等绝不可掉以轻心。当务之急,是加固城防,收拢城外百姓,坚壁清野,再设下伏兵,待李世民大军疲惫之际,给予其重重一击,让他们知晓我们的厉害!”
“赵先生所言极是!”孟海公颔首认同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他转头看向身旁一身劲装、容貌飒爽的女子,正是其妻马赛飞。马赛飞手中把玩着三柄寒光闪闪的飞刀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:“夫君放心,李世民敢来,我便让他尝尝我飞刀的厉害!管他什么李元霸、尉迟恭,只要敢踏入曹州地界,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!”
孟海公深知妻子的飞刀绝技,百发百中,曾斩杀过无数名将,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。他朗声道:“好!有夫人相助,再加上赵先生的妙计,何愁李世民不灭!传我将令:即刻加固城防,调集全城粮草入城;命副将孙安率领两万大军,在曹州城外三十里的野狼谷设伏,待李世民大军过境,便首尾夹击;夫人率五千精锐,镇守东门,防备敌军突袭;其余将士,随我坐镇中军,随时接应!”
“遵命!”众将领齐声应诺,转身快步离去,各自筹备防务。大殿内,孟海公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李世民,你们既然敢来,就别想活着回去!”
与此同时,兖州鲁王府内,鲁王徐圆朗正焦躁地踱步。他身材魁梧,满脸络腮胡,眼神中满是不安。作为与孟海公相互勾结的盟友,他同样在瓦岗寨周边安插了大量斥候,瓦岗寨起兵的消息,他第一时间便已得知。
“大王,瓦岗寨五万铁骑已出寨,程咬金、程啸天亲率大军前来,秦琼、罗士信、裴元庆等猛将尽数随行,不日便将抵达兖州城下!”谋士许敬宗躬身禀报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。
徐圆朗停下脚步,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上,沉声道:“程咬金亲自出马倒也罢了,那程啸天三锤轰破洛阳城门的神威,可不是闹着玩的!据说此人手中巨锤重达三千斤,力量更是大的出奇,我兖州城墙虽坚,恐怕也难以抵挡他的猛攻!”
麾下大将王猛上前一步,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大王不必太过担忧!我兖州城墙经过多年加固,外用精铁包裹,内镶松木横梁,比洛阳城门也差不了多少!末将愿率三万大军镇守城门,定能挡住程啸天的猛攻!”
另一名大将蒋善合也接口道:“王将军所言极是!瓦岗寨虽猛将如云,但我兖州粮草充足,兵马也有五万之众,只要我们坚守不出,再派人向孟海公求援,待其击败李世民后,两军夹击,定能将瓦岗寨大军击退!”
许敬宗摇了摇头,沉声道:“不可!孟海公即将面临李世民大军的猛攻,自身难保,根本无力救援我们!而且程啸天用兵狡诈,若我们坚守不出,他定会分兵截断我们的粮草通道,到时候城内粮草耗尽,不攻自破!”
徐圆朗眉头紧锁,问道:“那依先生之见,该如何应对?”
“以攻为守!”许敬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程啸天大军长途奔袭,必定疲惫不堪。我们可派一支精锐骑兵,在城外五十里的落马坡设伏,趁其不备,突袭其粮草大营。只要烧毁他们的粮草,瓦岗寨大军便会不战自乱,到时候我们再倾城而出,定能大获全胜!”
徐圆朗闻言,眼中一亮:“好!就依先生之计!王猛,你率一万精锐骑兵,连夜赶赴落马坡设伏,务必烧毁瓦岗寨的粮草!蒋善合,你率两万大军镇守城池,防备敌军攻城!我亲自率两万兵马坐镇后方,随时接应!”
“遵命!”王猛与蒋善合齐声应诺,转身离去筹备。徐圆朗望着二人的背影,心中稍稍安定,却仍不免有些忐忑。程啸天的威名,早已传遍天下,此次能否挡住他的猛攻,他心中实在没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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