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广脸色微变,宇文成都站在一旁,瞳孔骤然收缩——他自己的凤翅镏金镋才重四百斤,这李元霸的锤竟有八百斤,光是这份力气,就远超他的预料。
“好力气!”杨广定了定神,指了指院中的空场,“既然有这么好的力气,就练练你的锤法,让朕开开眼。”
李元霸得了指令,拎着锤就往院中走。只见他双臂一甩,擂鼓瓮金锤带着破风之声横扫而出,锤影翻飞间,竟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猎猎作响。一套锤法练下来,动作虎虎生威,丝毫不见费力,院中的几棵小树,竟被锤风扫得枝折叶落。
杨广看得目瞪口呆,转头问宇文成都:“成都,你看他怎么样?”
宇文成都脸色难看,却依旧嘴硬:“不过是力气大些,锤法粗笨,算不得什么真本事。”
这话刚好被练完锤的李元霸听见,他拎着锤走到宇文成都面前,眼睛一瞪:“你说我锤法粗笨?不服咱俩碰碰!看看是你厉害,还是我厉害!”
宇文成都正想应战,杨广却指着院门口的一对铜狮子,笑道:“别急着比试,先试试这狮子。李渊,这狮子多重?”
李渊忙回道:“回陛下,这对铜狮子各重一千斤。”
“哦?一千斤?”杨广看向宇文成都,“成都,你能把它搬起来吗?”
宇文成都深吸一口气,走到铜狮子前,双手扣住狮耳,大喝一声,硬生生将铜狮子举过头顶。只是他脸色涨得通红,手臂微微颤抖,显然用了不少力气,走了两步便将狮子放下,气息也有些不稳。
“好!”杨广鼓掌,又看向李元霸,“李元霸,你能搬起来吗?”
李元霸不屑地笑了笑,走到另一尊铜狮子前,单手扣住狮耳,轻轻一提,铜狮子便被他举了起来,仿佛拎着一只小鸡。他还故意绕着院子走了一圈,脚步稳健,脸不红气不喘,最后轻轻一放,地面只轻微震动了一下。
宇文成都看得目眦欲裂,再也忍不住,上前一步:“陛下,臣请求与李元霸比试!臣不信他真的比臣厉害!”
杨广正有此意,点头应允:“好,你们比试一番,点到为止,不可伤人性命。”
李世民急忙拉住李元霸,低声叮嘱:“记住,点到为止,别伤了他!”
李元霸点头,拎着锤走到宇文成都对面。随着杨广一声令下,宇文成都率先出手,凤翅镏金镋带着寒光刺向李元霸的胸口。李元霸不闪不避,挥锤格挡,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火星四溅。宇文成都只觉得手臂发麻,虎口隐隐作痛,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。
两人你来我往,转眼便过了三十招。宇文成都渐渐力不从心,凤翅镏金镋的招式越来越慢,虎口也裂开了一道口子,鲜血直流。李元霸却越打越兴奋,一锤比一锤重,最后一锤狠狠砸在宇文成都的镋上,宇文成都再也握不住,镋被震飞出去,插在院墙上,嗡嗡作响。
李元霸趁机上前,一锤朝宇文成都的脑袋砸去,眼看就要砸中,李世民急忙大喊:“元霸!住手!”
李元霸的锤在离宇文成都脑袋一寸的地方停住,他歪着头,不解地问:“二哥,为什么不让我砸他?他打不过我!”
宇文成都吓得脸色惨白,冷汗直流,站在原地动弹不得。杨广也被这一幕惊得不轻,连忙道:“好了好了,比试结束,李元霸胜了!”
他走到李元霸面前,看着这个憨直的猛将,心里竟生出几分喜爱:“李元霸,你想要什么封赏?朕都满足你。”
李元霸挠了挠头,看向李世民,见李世民点头,才说道:“我要当大官!比他大!”他指了指宇文成都。
杨广哈哈大笑:“好!朕就封你为‘无敌大将军’,官阶比宇文成都高一级!你看如何?”
“无敌大将军?”李元霸咧嘴一笑,“好!比他大就行!”
杨广笑着点头,转头对李渊说:“李渊,你有这么个好儿子,真是福气。朕此次来太原,也看到了你的忠心,太原治理得也不错。世民在朕身边时日也不短了,也该回家陪陪你了,这次朕就把他留下,让你们父子团聚。”
李渊和李世民都愣住了,没想到杨广会主动放李世民回来。宇文化及急忙上前:“陛下,李世民留在身边,能帮陛下处理不少事,就这样放他回去,怕是不妥吧?”
“有什么不妥?”杨广摆了摆手,“朕自有计较。世民是个孝子,让他陪父亲,也是应该的。好了,朕也该回长安了,你们不必送了。”
说完,杨广便带着宇文化及、宇文成都等人,起身往府外走去。李渊和李世民连忙跪地相送,直到御驾消失在视线里,才敢起身。
李世民看着父亲,眼中满是激动:“爹,我终于回来了!”
李渊握住他的手,眼眶微红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有你在,咱们李家,就更有希望了。”
阳光洒在唐国公府的院落里,父子二人相视而笑,眼底都藏着对未来的期许。而远在瓦岗寨的程啸天,还不知道李世民已平安回到太原,他正站在校场上,等着秦琼、罗成等人的到来——一场更大的风暴,即将在这乱世中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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