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初一,王维浅跟随李维梁公公进入了东朝堂。
关于废了杨侗这个皇泰主称帝的王世充,也就是洛阳的最高长官,在此做一个简单的介绍。王世充早年与大多数将军起家一样,因功升迁。在那个时代,手上有点兵,想要来点战功,就像张飞吃豆芽一样容易。因此文帝时期,他便授了兵部员外郎的官职。家庭方面,虽是胡人,但王世充从小便寄居在族内叔叔家中,住在陕西。他的叔叔有一个儿子,名叫王维浅。由于受到其父母的照顾,王世充待王维浅自是不薄。此人有心机,有手段,历史上运气总是不错。无论是前期剿灭叛乱,中期征李密还是后来与李世民的作战过程中,他总能在战斗中展现出闪光点。而且,在多次性命攸关的时候,他总能得到告密的消息,这就是他的运气。虽然他作为大将深谙韬略,但在洛阳城的高位之上,他的治国才能就显得捉襟见肘了。这就是为什么在称帝之后,他一边利用自己的势力打压裴仁基、宇文儒童等老臣,一边还要用这些旧时官僚、门阀来治理国家。
东朝堂内,王世充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,案牍上放着吏部尚书秦闵和御史台的奏折,堂下还有刑部尚书耿重跪着。
“耿重,朕再问你一句,这胡人白纸,是怎么死的?”
“回陛下,确实是因拒捕受伤,逃逸至河中,因伤势过重而亡。”
“来人,掌嘴。”
一炷香的时间后,耿重便被打的面目全非。王世充脸上还是没有一丝变化。
“停,朕再问你,这胡人和王维浅有没有关系?”
“回……回……回陛下,微臣不知。”
此时,李维梁已经来到了王世充身旁,低头小声说道:“王维浅,在门外候着了。”
王世充抬头,看了一眼耿重,淡淡的说道:“耿重啊,朕劝你好自为之。莫要以为朕不敢杀你!,下去养着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耿重下去后,王世充对李维梁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“宣,工部侍郎,王维浅觐见。”
王维浅听到后,迈步走进了东朝堂。朝堂内大殿上,王世充正坐着低头品茶,似乎并没想看王维浅一眼。
“微臣王维浅,参见陛下。吾皇万岁。”
王世充拿着茶杯的手停了下来,轻轻的放在桌子上。
“文满啊,昨晚朕入梦之时,带兵打仗,浴血奋战,正杀入敌中,欲取下其那贼人之首级的时候,忽觉背后被刺入一剑,扭头一看便发现行刺朕的竟是寡人豢养的一只幼虎,只见其爪变为人形,双手皆持利刃,一剑不够,复又欲刺,幸被朕躲过。”,说罢,王世充停了一下,看了一眼王维浅,继续道:“有人说梦是预兆,你怎么看?”
王维浅当然听懂了意思,背部冷汗直流,“臣弟觉得,皇兄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
“后福?哈哈,”,王世充大笑,随即又严肃道:“那你觉得,如果抓了这个小老虎,朕该如何处置啊?”
王维浅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,支支吾吾道:“臣弟——臣弟不知。”
“你不知?”,突然,王世充大怒,拿起茶杯摔向王维浅,呵斥:“还有你不知道的?你以为灭口了白纸,抄家,烧了四方馆,收受巨额贿赂,这些事情朕都无法得知了是吧?”
王世充继续骂道:“欲盖弥彰,愚蠢至极。”
王维浅连忙跪下。哭诉到:“皇兄息怒,臣弟也是一时糊涂,猪油蒙心了。”
“平日里玩闹也就罢了,这下裴仁基他们能不责难么?”,说着,王世充把两个奏本扔了下去,“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王维浅拿到奏本,看了又看。道:“臣弟虽有过错,但是这么做,也是为了皇兄啊,那宇文老贼仗着门生故吏居多,使您夜不能寐,臣弟也是看在眼里啊。”
王世充神情稍微缓和了一点,又想起幼年俩人一起的场景,怒气便减少了几分,便道:“行了,少在这里跟朕哭哭啼啼,早就提醒过你,既动了白纸,肯定得了不少好处,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啊?”
“白纸家中,共计查抄出价值十五万两左右的白银,以及很多字画,美玉珍馐。皆已上交国库。”
“嗯,你起来说话吧,不过还是少了。”
王维浅身子一震,道:“少了?确实只有这么多啊!”
王世充大怒,又从台上走了下来,看着王维浅,站到他身后,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,这一脚让王维浅踉踉跄跄的匍匐在地上,便又跪着了。身后传来王世充的声音:“你这个脑子啊,蠢如猪狗,少了!朕说少了就是少了!”
见王世充又怒,王维浅接道:“陛下息怒,皇兄需要多少?”
王世充这才又回到大殿之上,坐了下来,又端起一杯新茶缓了缓,道:“九十九万!”
“九十九……”,王维浅,心里一颤,我擦,这么多,家底看来是保不住了。
“怎么,有难度?”
“没……,没什么,臣弟一定帮皇兄解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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