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冥渊杂录》第七卷中的记载,如同烧红的烙铁,深深烙印在沈意棠的识海之中。“帝心为契,逆鳞为锁。锁开之日,或为涅盘,或为永堕。” 这句充满警示与抉择的批注,像是一道冰冷的咒语,日夜在她心头回响。前路已然清晰——集齐九阳灵种、罪血碎片,引动忘川逆鳞之力,冲击冥婚契约的根源“帝心”。这是一条要么超脱、要么彻底沉沦的不归路。
压力如山,却也彻底激起了沈意棠骨子里的倔强与狠厉。既然别无选择,那便倾力一搏!现在,她手中已有九阳灵种,下一步,就是找到那至关重要的“罪血碎片”!
然而,罪血碎片的下落,依旧成谜。丙字叁佰贰拾号鬼娥拼死送来的那一小块,早已在与影魅的交易中消耗殆尽。剩余的碎片在哪里?巫祁是否知晓其存在?墨源又会将其置于何处?
她不能再坐等。必须主动出击,利用墨源给予的这丝“默许”,继续“以进为退”,试探出罪血碎片的线索。
接下来的几日,沈意棠表现得更加“焦躁”和“专注”。她不再仅仅满足于“揣摩”灵种奥义,而是开始更加“大胆”地尝试冲击体内的“契约枷锁”。她将自身灵力与灵种之力融合,化作一道道细微却锋锐的“钻头”,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那无形壁垒。
当然,这一切都在她精妙的控制之下。她并非真的要冲破枷锁(那无疑是自寻死路),而是刻意制造出一种“努力尝试却功败垂成”的假象。每一次冲击,她都让能量波动恰到好处地逸散出去,引发监视符文的反应;每一次“失败”,她都表现出极度的疲惫、不甘乃至一丝绝望。她要让暗处的观察者相信,她迫切地需要更强的“外力”来打破瓶颈。
同时,她开始有意识地在殿内“自言自语”,声音低沉而沙哑,充满了困惑与渴求:
“灵种之力……至阳至纯……却如无根之木,难以持久冲击枷锁……缺了什么?到底缺了什么?”
“阴册记载……需至阴至邪之引,以毒攻毒……方能撼动帝心之契……这‘引’在何处?”
“罪……血……那碎片中的诅咒之力……或许就是关键……可哪里还有?”
她反复提及“罪血”、“诅咒之力”、“至阴之引”,将这些关键词混杂在修炼的困惑中,既是说给自己听,更是说给那可能无处不在的“耳朵”听。她在抛出一个明确的信号:她意识到了罪血的重要性,并且急需它!
这是一场心理博弈。她在赌,赌墨源为了让她这把“钥匙”更快发挥作用,会愿意提供一些“帮助”;赌巫祁虽然可能私藏罪血,但在墨源的意志下,不敢轻易隐瞒或破坏计划。
日子在紧张的表演和等待中度过。沈意棠的“表演”愈发逼真,她甚至不惜轻微震伤自己的经脉,制造出冲击枷锁失败遭受反噬的迹象,脸色时常苍白如纸,气息也刻意维持在不稳定的状态。
终于,在她又一次“冲击失败”,嘴角溢出一缕鲜血,颓然倒在玉床上,发出痛苦而压抑的呻吟时,转机出现了。
殿内角落的一片阴影,突然极其轻微地扭曲了一下。一道极其微弱、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传音,如同蛛丝般,悄无声息地钻入了沈意棠的耳中。 是那个被她植入了一丝罪血之力的影魅!
“夫……人……罪血……碎片……”影魅的声音断断续续,充满了恐惧,却又带着一丝贪婪的兴奋,“巫祁……总管……他……有一枚……更大的……藏在……‘炼魂殿’……的……祭坛……暗格……”
炼魂殿!巫祁的炼魂殿!
沈意棠的心脏猛地一跳!她强行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,维持着昏迷的姿态,但耳朵却竖了起来,全力捕捉着每一个字。
“但……但是……那里……有总管亲手布下的……‘万魂噬心阵’……还有……强大的守卫……靠近……必死……”影魅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小的……也是偶然……听守卫醉酒……说起……”
传音到此戛然而止,那片阴影恢复了正常,影魅的气息彻底消失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它冒着巨大的风险传递了这个消息,显然是因为体内那丝罪血之力的影响,以及对更多碎片的渴望。
沈意棠躺在玉床上,心中翻江倒海。炼魂殿!那是巫祁炼制万魂幡、处理各种邪异之物的地方,必然是龙潭虎穴!万魂噬心阵,光是听名字就知道是极其恶毒的禁制!更有重兵把守!想要从那里盗取罪血碎片,难度堪比登天!
然而,这却是目前唯一明确的线索!影魅的消息,大概率是真的。巫祁私藏罪血碎片,符合他的一贯作风。墨源知道吗?是默许,还是被蒙在鼓里?
更大的问题是,影魅为何能探听到这个消息?是巫祁故意放出的风声?还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?目的就是引诱她自投罗网?
风险巨大,但诱惑同样巨大。如果真能拿到那枚更大的罪血碎片,她引动逆鳞的成功率将大大增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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