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鼎耳脱落,行动受阻,野鸡膏脂不能食用,刚好下雨减少悔恨,最终吉祥。
含义: 鼎新遇阻,如鼎耳脱落(鼎耳革),搬运困难(其行塞),资源浪费(雉膏不食)。但适时降雨(方雨亏悔),化解危机,终吉。象征革新中需应对意外,灵活调整。
九三故事:
盛夏的烈日炙烤着大地,鼎坊内却比天气更加炽热。
一尊为城北孟氏宗祠铸造的礼鼎,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。这尊鼎体型硕大,纹饰繁复,鼎身遍布雷云纹与夔龙纹,是鼎君接手以来最具挑战的作品之一。经过数月精心铸造,如今只待最后一道工序——安装鼎耳。
鼎耳并非与鼎身一体铸成,而是需要单独铸造,再以古老的“铸接法”与鼎身完美融合。这对火候、时机、技艺的要求极高,稍有差池,便会前功尽弃。
鼎君亲自监督着整个过程。熔炼耳料的炉火在阿藜的掌控下稳定燃烧,专用的耳范早已准备就绪。当赤金色的铜水注入耳范,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熔融的灼热气息。
“起范——”
随着工匠一声吆喝,冷却定型后的鼎耳被小心取出。造型古朴,纹路清晰,看起来十分完美。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接下来,便是最紧张的铸接环节。需要将鼎身预先留出的榫头加热至接近熔点的状态,同时将新铸的鼎耳榫口也加热到相应温度,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精准对接,依靠金属自身的热量熔合为一体。
“准备对接!”鼎君声音沉稳,目光如炬。
巨大的鼎身被特制的支架固定,在众人合力下,缓缓调整角度。烧得白热的鼎耳被两名壮硕的工匠用长柄铁钳稳稳夹起,对准鼎身上的榫头,缓缓靠近。
高温使得空气都扭曲起来,汗水滴落在砖地上,瞬间化作白汽。
就在鼎耳即将触碰到榫头的一刹那——
“咔嚓!”
一声清脆得令人心悸的断裂声,突兀地响起!
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,那只刚刚铸好、看似完美无缺的鼎耳,竟从与榫口连接的根部齐刷刷断裂开来!“哐当”一声,沉重的铜耳砸落在地,溅起几点火星。
“鼎耳革!”
鼎君的心猛地一沉。革,即是脱落,变更。精心准备的鼎耳,竟如此不堪一击!
现场一片死寂,只有炉火还在不知疲倦地燃烧。
问题很快查明,是铸造鼎耳的铜料中,混入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杂质,导致金属内部产生了极细微的裂隙。在高温和重量的双重考验下,这裂隙瞬间扩大,导致了断裂。
“其行塞。”
鼎耳无法安装,这尊巨鼎便无法移动,如同被废了双臂的巨人,僵立在工坊中央,阻塞了所有的通道。后续的精细打磨、纹饰修整工作全部被迫中断。
更让人焦心的是,孟氏宗祠的祭祀大典日期早已定下,就在三日之后。为此准备的祭品,包括那稀有的、用以调和鼎中“血气”的雉膏——用肥美野鸡熬制的膏脂,已经送达。如今鼎未成,这珍贵的雉膏便失去了用处,只能白白放置变质。
“雉膏不食。”
浪费的不只是财物,更是对承诺的辜负和对时机的贻误。
孟氏派来的管家闻讯赶来,看到此景,脸色顿时阴沉下来。“鼎君先生,祭祀乃宗族头等大事,延误了吉时,这责任……恐怕你我都担待不起啊!”
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,压在鼎君和每一位工匠心头。懊恼、沮丧、焦虑的情绪在坊间弥漫。有人提议连夜赶工重铸鼎耳,但时间太过紧迫,仓促之下难保质量。有人甚至绝望地认为,只能向孟氏请罪,赔偿损失,但鼎坊刚刚重建的声誉必将遭受重创。
鼎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围着那尊沉默的巨鼎缓缓踱步,目光扫过断裂的鼎耳,扫过无法移动的鼎身,扫过众人惶惑的脸。
“清理现场,检查所有剩余铜料。”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,“石娃,去把地上那半截断耳捡起来,给我。”
他的镇定仿佛有一种感染力,骚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,依令行事。
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,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,闷雷声在远天滚动,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。一场夏日的暴风雨,眼看就要来临。
鼎君拿着那半截断耳,在灯下反复观察断口。那清晰的晶格结构和细微的气孔,印证了他的判断。他眉头紧锁,思索着对策。重铸是必须的,但如何才能避免重蹈覆辙?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,确保新耳的万无一失?
就在他苦思冥想,几乎要陷入绝望之际——
“哗啦啦——”
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,猛烈地敲打着鼎坊的瓦顶,如同一面急促的战鼓。雨水顺着屋檐流淌,很快在院子里汇成了小溪。
“方雨亏悔。”
不少工匠下意识地就要去遮盖贵重的工具和材料。
“等等!”鼎君却突然出声阻止,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院中那尊无法移动的巨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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