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受劓刑刖刑之困,因官位所累,但逐渐得以脱困,利于举行祭祀。
含义: 困顿如受刑般痛苦(劓刖),因职位或身份所累(困于赤绂),但通过缓慢努力(乃徐有说),最终解脱,并宜以诚信祭祀感恩(利用祭祀)。象征以柔克刚,诚心化困。
九五故事:
大梁城,依旧是人烟阜盛,车水马龙。但重返此地的困明,已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御史,而是一个衣衫褴褛、须发斑白,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火焰的“归来者”。
他寻了一处最偏僻、最廉价的“流云客舍”住下,这里鱼龙混杂,多是些不得志的寒士、落魄的商贾,反而便于他隐藏行迹。
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,并非如常人想象的那般,去敲响登闻鼓,或拦驾告御状。三年前的教训,以及这一路来的磨难,早已让他褪去了年轻的莽撞。
他深知,庞涓如今权势更盛,党羽遍布朝野。自己这个“前御史”的身份,非但不是护身符,反而是一道催命符,一个醒目的靶子。
“困于赤绂。”
这身曾经的荣耀官袍(赤绂),如今成了他最大的负累和困境之源。只要他顶着这个身份出现,立刻就会陷入庞涓及其党羽编织的天罗地网。
果然,他试图拜访几位昔日还算正直的同僚故旧,对方或避而不见,或隔着门缝低声劝他:“困明兄,庞涓势大,耳目众多,你……你还是速速离京吧,莫要再引火烧身!”
他甚至不敢轻易去吏部投书申冤,那无异于自投罗网。
一种无形的、却又无处不在的压力,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。他仿佛被孤立在一座孤岛上,周围是看不见的铜墙铁壁,每一次试图发声,都被无情地弹回。
这种有冤难申、有志难舒的憋闷与压抑,比诏狱中的木枷镣铐更让人窒息。它不伤皮肉,却专啃噬人的精神和意志。
“劓刖。”
如同遭受了割鼻砍足的酷刑,他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,发声的权利被剥夺,前进的道路被斩断。每一次被拒绝,每一次感受到那无形的壁垒,都像是在他心上割了一刀。
夜深人静时,他躺在客舍坚硬的板铺上,望着窗外冰冷的月光,也曾感到过刻骨的绝望。难道他千辛万苦来到大梁,就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藏,最终悄无声息地消失吗?
不。
困明坐起身,眼神在黑暗中熠熠生辉。诏狱三年他都熬过来了,家园被夺、妻离子散他都承受住了,这点精神上的酷刑,打不垮他!
硬碰硬是死路一条。他需要改变策略。
“乃徐有说。”
他不再寻求直接的、激烈的对抗,而是决定采用一种更缓慢、更迂回,但也可能更持久、更深入的方式——着书立说,结交清流。
他将自己关在狭小的客舍房间里,找来最便宜的竹简和笔墨。他要将庞涓及其党羽的种种罪状,将朝政的腐败,将民间的疾苦,将他对于治国安邦的思考,全部诉诸笔端。
这不是一份简单的诉状,而是一部融合了事实、批判与理想的着作。他引经据典,剖析时弊,文笔犀利,逻辑严密。他写庞涓如何结党营私、把持朝政;写军备如何被侵吞,导致边关将士饥寒交迫;写赋税如何沉重,逼得百姓卖儿鬻女;写司法如何不公,使得冤狱遍地……
他给这部书取名为 《刍荛论》 ,意为“草野之人的议论”,谦逊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着书的同时,他开始有选择地结交一些尚未被庞涓势力完全渗透、或者本身就对现状不满的士子、学者。他不再以“前御史困明”的身份,而是以一个博学多才、关心时政的“寒士”身份出现。
在客舍的茶肆,在城西的旧书市,在一些清贫士子的聚会上,他与人辩论经义,探讨古今,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对时局的深刻洞察和忧愤。
他的学识,他沉稳的气度,他话语间那份发自肺腑的对家国百姓的关怀,渐渐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。
一位名叫季礼的年轻士子,被他所言深深打动,主动与他结交,并将他引荐给自己的老师——一位在士林中颇有清望、但因性格耿直而一直不得重用的老博士周允。
周允读了困明《刍荛论》的部分手稿,拍案叫绝,老泪纵横:“不想朝野昏聩至此,尚有如此清醒耿介之声!此论切中时弊,字字珠玑,乃济世之良药也!”
在周允、季礼等清流士子的帮助下,《刍荛论》的手抄本开始在小范围内秘密流传。它像一股地下的暗流,悄然浸润着那些尚未完全麻木的心灵。
起初,庞涓党羽对此并不在意,认为不过是几个穷酸书生的狂吠。但随着《刍荛论》的影响逐渐扩大,甚至一些中低层官员也开始私下传阅、议论,他们才感到了一丝不安。
有人试图追查作者,但困明隐藏得极好,加之周允等人的掩护,几次都化险为夷。
岁月如流,悄然数年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喜欢这本易经超有料请大家收藏:(www.qbxsw.com)这本易经超有料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