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缓缓而来,受困于金车之下,虽有憾惜,但有好结果。
含义: 脱困过程缓慢(来徐徐),且受权贵或外物阻碍(困于金车),虽有遗憾(吝),但坚持可得善终(有终)。象征困境中需耐心缓进。
九四故事:
破庙的时光,缓慢而艰难。
困明凭借着在山野间辨认草药的知识,每日采些止血消肿的草药,捣碎了敷在伤口上。他靠着野果、山泉和偶尔向路过樵夫乞讨到的一点干粮,勉强维持着生命。
身体的伤口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结痂、愈合,但心头的创伤,那份家破人亡的孤寂与悲凉,却如同庙宇墙壁上的苔藓,在阴湿的角落里顽固地生长。
他没有让自己沉沦太久。
当身上的伤痛基本平复,能够较为自如地行动时,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愈发清晰坚定——他必须去大梁,去都城!
不是为了立刻复仇,那不是他现在的力量所能及。他要去申冤,要去揭露庞涓的恶行,哪怕只是将真相公之于众,在历史的尘埃中留下一笔,也胜过在此地无声无息地腐烂。
然而,通往大梁的路,漫长而崎岖。
他身无分文。那枚平安扣是他对芸娘最后的念想,绝不能变卖。他唯一的资本,就是这具刚刚伤愈的身体,和一颗不屈的心。
“来徐徐。”
他的行程,注定快不了。没有车马,只能依靠双脚,一步步丈量这数百里的路程。
他再次踏上了旅途,方向与归乡时相反。这一次,他不再是归家的游子,而是一个向着风暴中心艰难跋涉的孤臣。
他沿着官道行走,但不敢靠得太近,怕遇到盘查,也怕被庞涓的耳目认出。他更多的是走那些乡间小道,穿越田野和山林。
饿了,便采摘路边的野果,或是向沿途村庄的农户乞讨一碗稀粥。运气好时,能遇到好心人给他一块干粮;运气不好时,只能忍受饥肠辘辘和冷漠的白眼。
累了,便寻个草垛、山洞,或者干脆在路旁的大树下歇脚。夜晚的露水打湿了他的单衣,深秋的寒风让他瑟瑟发抖。
他走得很慢,一天往往只能行进二三十里。但他没有停下,每日黎明即起,拖着疲惫的身躯,向着西方,向着都城的方向,固执地前进。
这一日,他走到了一处较为宽阔平坦的官道岔口。只要穿过这条通往大梁的主干道,就能继续西行。
然而,正当他准备快速通过时,大地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。
远处,尘土飞扬,旌旗招展。一支庞大的车队,正沿着官道,由北向南缓缓而行。
车队极其奢华。前方是骑着高头大马、盔明甲亮的骑士开道,中间是数辆装饰华丽、由四匹骏马拉动的巨大马车,车壁上雕刻着繁复的纹饰,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如同移动的宫殿。后面还跟着装载物资行李的辎重车辆和更多的护卫兵卒。
行人商旅纷纷避让到道路两旁,躬身垂首,不敢仰视。
“困于金车。”
这耀武扬威的“金车”队伍,正是他此刻无法逾越的障碍。他被困在了路边,无法横穿官道,前进的步伐被强行阻断。
他隐在人群后方,低着头,用破旧的斗笠遮掩着面容。心中却是一片冰冷。这不知是哪位权贵的车队,其排场和气势,与流离失所、挣扎求生的他形成了残酷的对比,也提醒着他,他所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。
车队行进缓慢,似乎并不急于赶路。开道的骑士不时呵斥着两旁避让不及的百姓,语气骄横。
“闪开!都闪开!惊了贵人的车驾,你们担待得起吗?”
一个躲避稍慢的老农被马鞭擦到,踉跄着几乎摔倒,却敢怒不敢言。
困明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但他知道,此刻的任何冲动,都是自寻死路。他只能等,耐心地等。
这一等,就是大半日。
车队仿佛无穷无尽,慢悠悠地,如同一条华丽的巨蟒,堵塞了整个官道,也堵塞了他通往希望的道路。
吝——时间的延误,机会的损耗,让他心中涌起一股焦急和遗憾。他本就行程缓慢,如今又被这无妄之灾耽搁,不知何时才能抵达大梁。
但他强行压下心中的焦躁,告诫自己:欲速则不达。与这权贵车队硬碰,无异于螳臂当车。
他仔细观察着车队和周围的地形,发现官道在此处有一个较大的弯道,车队为了走平坦的大路,必须沿着弯道行进。而如果他从旁边的野地和小路绕行,虽然路途难走一些,却可以避开车队,直接插到官道的前方。
他不再犹豫,立刻转身,钻入了路旁的林地,开始艰难的绕行。
荆棘刮破了他的裤脚,崎岖的山路消耗着他本就不多的体力。但他咬着牙,一步步向前。
绕行途中,他遇到了一户在山脚下独居的猎户。猎户见他衣衫褴褛却气质不凡,不似寻常乞丐,便好心招呼他歇脚,给了他一些水和食物。
困明感激不尽,与猎户交谈起来,得知那车队是某位备受宠信的国公,正前往自己的封地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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