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悔恨消亡,得失不必忧虑,前往吉祥,无所不利。
含义: 此时悔恨已消(悔亡),不必过分计较个人得失(失得勿恤),勇往直前(往吉),则会无所不利(无不利)。象征晋升至高位,心胸开阔,顺势而为,大局皆吉。
六五故事:
岁月的流转,悄无声息,却在人与事上刻下清晰的印记。
周允党争风波如同一场剧烈的寒潮,涤荡了朝堂的污浊,也催生了新的生机。天子借此契机,大力擢拔了一批如文晋般德才兼备、持身中正的官员,以期重振朝纲。
文晋的官舍,再次搬迁。
这一次,是位于王宫附近、仅限公卿重臣居住的尚冠里。高墙深院,门庭肃穆,与昔日礼部衙署后的独栋小楼,已是云泥之别。
他被正式任命为司徒,位列九卿,掌邦国土地、人民教化、赋税征役,权责之重,关乎国本。
诏书下达那日,前来道贺的官员车马,几乎堵住了巷口。喧嚣与恭维,如同潮水般涌来,又缓缓退去。
夜深人静,文晋独自站在新府邸的书房窗前。窗外庭院深深,月光洒在青石板上,泛着清冷的光。
没有预想中的狂喜,甚至没有太多激动。心中萦绕的,是一种奇异的平静,以及一份沉甸甸的、几乎令人窒息的重量。
悔亡------所有的疑虑、不安、患得患失,至此,已彻底消亡。并非因为位居高位而自信爆满,恰恰相反,是因为走到了这一步,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看到,个人的荣辱得失,在国家社稷面前,是何其渺小。
他回想起郚邑的挫败,典籍库的沉寂,主客司的纷繁,以及侍郎任上那场惊心动魄的抉择。每一步,都曾有过“悔”的瞬间,或为境遇,或为人言,或为诱惑。但每一次,他都凭借“贞”坚守了下来。
如今,回首望去,那些曾让他忧愁、让他挣扎的“悔”,都已化为脚下坚实的台阶,融为他智慧和定力的一部分。
它们,真正地“亡”了。
次日,文晋入宫谢恩。
巍峨的宫殿,白玉台阶仿佛直通云霄。两侧甲士肃立,目光如炬。他一步步向上,衣袂在晨风中微动,步履沉稳。
殿内,天子端坐于御座之上,冕旒垂面,看不清具体神情,但那无形中散发的威仪,足以让任何臣子心生敬畏。
“臣,文晋,叩谢陛下天恩。”他依礼参拜,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。
“文爱卿平身。”天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却也透着一丝期许,“司徒之位,关系社稷民生。朕知你素来勤勉公忠,望你不负朕望,辅佐朕治理这万里江山。”
“臣,定当竭尽全力,以报陛下知遇之恩。”文晋再次躬身,语气平静而坚定。
他没有慷慨激昂地表忠心,也没有急于陈述自己的施政方略。那份沉稳,反而让天子微微颔首。
走出大殿,阳光有些刺眼。文晋深深吸了一口气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不再仅仅是为自己、为家族而仕进,他的肩上,真正担起了天下。
失得勿恤------不必过分计较个人得失。
成为司徒后,文晋面临的第一个重大议题,便是北疆的边患。
北狄一部,近年屡屡寇边,劫掠边民,骚扰商路。朝中对此分为两派:一派以大将军卫冉为首,主张调集重兵,出塞远征,一举荡平,以绝后患;另一派则以司空杨俭为代表,认为劳师远征,耗费巨大,且塞外情势不明,胜败难料,主张加固边墙,以守为主,同时遣使安抚,分化瓦解。
双方在朝堂上争论不休,互不相让。卫冉将军战功赫赫,性格刚猛,支持者众;杨司空老成持重,虑事周全,亦有不少朝臣附议。
天子一时也难以决断。
文晋仔细分析了双方的观点,又调阅了户部关于钱粮储备、兵部关于兵马调动能力的卷宗。他发现,国库虽因近年风调雨顺稍有积蓄,但若支撑一场大规模、长时间的远征,仍显吃力。且北狄骑兵来去如风,地形熟悉,我军主力深入,若寻不到其主力决战,或被其拖垮,后果不堪设想。
然而,若一味固守,示弱于敌,恐助长北狄气焰,边患将永无宁日,且会让周边其他部族生出轻视之心。
这日大朝会,争论再起。
卫冉将军声若洪钟:“陛下!北狄豺狼之性,畏威而不怀德!唯有雷霆一击,方能保我边境十年太平!臣愿亲率精锐,直捣王庭!”
杨司空则缓声道:“陛下,兵者,凶器也,圣人不得已而用之。国库民力,皆需珍惜。筑城安边,抚恤边民,方为长久之计。”
双方各有道理,朝堂之上,目光渐渐聚焦于新任司徒文晋身上。想听听这位掌管钱粮民生的重臣,有何高见。
文晋出列,手持玉笏,声音清晰而平和:“陛下,卫将军忠勇可嘉,杨司空老成谋国,所言皆有其理。”
他先肯定了双方,随即话锋一转:“然臣以为,或可有第三条路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喜欢这本易经超有料请大家收藏:(www.qbxsw.com)这本易经超有料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