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夕阳附丽于天,若不击缶唱歌自乐,就会发出垂老之叹,凶险。
含义: 光明将尽,如日偏西(日昃之离),此时应乐观面对(鼓缶而歌),若一味哀叹衰老(大耋之嗟),则凶险。象征在光明衰减时,心态决定吉凶。
九三故事:
“黄泥火种”带来的便利与和谐,如同春日暖阳,持续了数年。联盟各部落在稳定光明的照耀下,繁衍生息,交换往来,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。炎明作为火正,深受爱戴,他几乎以为,光明的道路会一直这样平坦地延伸下去。
然而,大自然的脾性,从不因人的意愿而改变。
这一年,从初夏开始,天空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捂住了泪腺。往年的雨季迟迟未至,天空中悬挂的太阳,一日烈过一日,像一块烧红的巨大烙铁,无情地炙烤着大地。
河流的水位一天天下降,露出干裂的、如同龟背般的河床。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,草木大片枯黄,踩上去发出清脆的断裂声。土地皲裂,纵横交错的裂痕,如同老人脸上绝望的皱纹。
日昃之离。
光明依旧存在,太阳依旧高悬,但那光,不再是滋养万物的生命之源,而是变成了抽干水分的酷刑之火。希望,如同西斜的落日,光芒虽在,却带着一种无力回天的悲凉感。
对于依赖火种生存的部落而言,这场旷日持久的干旱,带来了一个致命的危机——燃料的极度匮乏。
干燥的草木自然是极好的燃料,但持续的干旱使得任何一点火星都可能引发无法控制的燎原山火。各部落对此严加防范,取用柴草变得极其谨慎。而更糟糕的是,那些原本潮湿、不易燃烧却能在阴凉处缓慢阴燃,为“黄泥火种”提供核心材料的半干薪柴,几乎绝迹了。
火种,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断绝危机。
最先传来坏消息的,是位于丘陵地带的“鹿角部”。他们的使者踉跄着跑到守火人石屋,脸上满是烟尘和绝望。
“炎明火正!我们的火……我们的火种快要维持不住了!能找到的柴草都太干,一做黄泥火种,要么把泥壳烧裂,要么瞬间就把里面的炭心烧光了!部落里最后几个黄泥火种,热量也越来越弱……”
炎明的心沉了下去。他立刻动身,巡视各部落。
所见景象,触目惊心。
昔日火焰熊熊的黑石部,为了节省燃料,熔炼黑曜石的炉火已经多日未开,部落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寂。
藤草部的火塘更是奄奄一息,老妮看着那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火苗,不住地叹息摇头。
渔歌部的情况稍好,他们还能从大河中获取一些漂浮的枯木,但也是杯水车薪。
一种恐慌和绝望的情绪,如同干旱带来的尘土,悄然在各部落间弥漫开来。
“完了……这样下去,火种迟早要灭啊!”
“没有火,我们怎么取暖?怎么煮食?怎么抵御野兽?”
“难道先祖传下来的光明,就要断送在我们这一代了吗?”
大耋之嗟。
垂老般的叹息声,在部落中此起彼伏。一些年老的守火人,尤其是像“灰石”这样本就性格悲观的老者,更是整日愁眉苦脸,对着即将熄灭的火种哀叹连连,仿佛已经看到了黑暗吞噬一切的未来。
“没用的,炎明。”当炎明找到灰石,希望他能一起想办法时,灰石瘫坐在那里,眼神空洞,“这是天罚!是太阳神收回了他的恩赐!我们再怎么挣扎,也只是徒劳。等着吧,等着黑暗降临吧……”
炎明看着灰石那毫无生气的样子,心中一阵刺痛。他知道,如果连守护光明的人都失去了信心,那光明就真的完了。
他不能任由这种情绪蔓延。
一天傍晚,夕阳如血,将天空和干裂的大地染成一片凄厉的橘红色。炎明将联盟内所有还能走动的守火人和部分部落首领,召集到了守火人石屋前那片开阔的空地上。
空地的中央,燃烧着一堆小小的篝火,火焰在干燥的空气中显得有些躁动不安,映照着周围一张张写满焦虑和迷茫的脸。
灰石坐在人群边缘,耷拉着脑袋,嘴里兀自喃喃:“召集我们来有什么用……看着火最后熄灭吗?”
炎明没有直接回应他的抱怨。他走到篝火旁,拿起一个空的陶缶,又捡起两根坚硬的干树枝。
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,他忽然用树枝有节奏地敲击起陶缶!
“咚…咚咚…咚…”
沉闷而富有韵律的声音,打破了傍晚的沉寂,也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。
紧接着,炎明开口了。他没有说话,而是唱起了一首歌。那是一首极其古老、调子简单却苍凉雄浑的歌谣,传说是联盟先祖在莽荒时代,历经千辛万苦,第一次从自然界引来天火时所唱。
“赫赫炎神,赐我光明——
金石为引,木叶相迎——
烈烈焚躯,照我前行——
星火不灭,代代传承——”
他的嗓音并不算嘹亮,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先祖与自然搏斗的勇气和坚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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