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咬噬干硬的腊肉,遇到有毒的部分;稍有憾惜,但没有灾祸。
含义: 处理棘手案件,如同咬嚼干硬的腊肉,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或抵抗(毒)。虽然过程有些艰难和遗憾(小吝),但只要坚持原则,最终仍能公正处理,没有灾祸。
六三故事:
秋深,平阳城。
皋陶暂居的官舍书房内,烛火摇曳。
他面前摊着一卷竹简,墨迹陈旧,记录着一桩三年前的旧案——富商猗顿夜归途中遇袭身亡案。
卷宗记录简略,语焉不详。
只说猗顿当夜赴宴归来,在离家不远的巷口遇袭,随身财物被掠,致命伤在背后,一刀毙命。
当时查案的结论是流寇劫财杀人,不了了之。
案子本身并不离奇,乱世之中,此类案件并不少见。
但卷宗末尾,一行几乎被忽略的小字,引起了皋陶的注意:事发前月,猗顿曾与当地大族絺氏为争夺一片山林矿脉,对簿公堂,猗顿胜诉。
絺氏。
皋陶指尖轻叩案几。
这个姓氏,在舜帝麾下亦是显赫。絺侯,更是以战功受封,在平阳根基深厚。
此案如一块风干多年的腊肉,早已失去鲜润,变得干硬难啃(噬腊肉)。线索模糊,证人离散,现场痕迹早已湮灭。
“大人,此案已过三年,且涉及絺氏,是否……”随行的副手面露难色,低声提醒。
皋陶目光未离卷宗:“人命关天,无论涉及何人,无论时隔多久,若真有冤屈,都当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他命人寻来当年参与验尸的仵作,又试图找寻猗顿的家人和旧仆。
调查刚一开始,便阻力重重。
当年的仵作,已在两年前告老还乡,却在归乡途中“意外”坠崖身亡。
猗顿的几位旧仆,不是举家迁走不知所踪,便是三缄其口,面露恐惧,问及絺氏,更是连连摆手,一个字也不敢多说。
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,早已将一切可能的口子密密缝死。
这日,皋陶亲自前往当年的事发巷口查看。
巷道依旧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,哪里还有丝毫罪案的痕迹?
他蹲下身,手指拂过冰凉的石头,眉头微锁。这腊肉,比想象中更难下口。
就在这时,一阵嘈杂声传来。
几十个市井闲汉模样的人涌了过来,围住皋陶一行人,并不靠近,只是远远地叫嚷。
“看啊!就是那个青面官!听说他专找功臣贵族的麻烦!”
“可不是!絺侯为国征战,功劳赫赫,这皋陶怕不是想踩着絺侯立威吧?”
“滥用职权,欺压良善!”
污言秽语,扑面而来(遇毒)。
副手和护卫面露怒色,欲要驱赶。
皋陶抬手制止,他面色平静,目光扫过那些叫嚷的面孔,心中明了。这是有人不愿他查下去,在用这种下作手段,泼污他的名声,扰乱他的心神。
“不必理会,回去。”皋陶转身,步履沉稳。
然而,谣言却如瘟疫般在平阳城散开。
“皋陶睚眦必报,因小事构陷絺侯!”
“獬豸辨忠奸?我看是那皋陶借此兽行私怨之事!”
甚至连朝中,也开始有零星的奏章,拐弯抹角地提及“办案当以和睦为重,不宜兴大狱,寒功臣之心”。
调查陷入了僵局。每一个可能的线索,伸出去都碰到冰冷的墙壁。
副手忧心忡忡:“大人,此案难有进展,又惹来诸多非议,是否暂且搁置?”
皋陶站在窗前,望着庭院中落叶纷飞。
阻力越大,那无声的呐喊似乎就越清晰。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名叫猗顿的商人,倒在血泊中,不甘地圆睁着双眼。
“遇毒,乃因触及要害。”皋陶缓缓道,眼中没有丝毫退缩,“若因‘毒’而退,正中宵小下怀。查案如噬腊肉,虽干硬难啃,甚至有‘毒’,但唯有咬下去,方能知其味,明其理。眼下艰难,不过‘小吝’而已。”
他回到案前,抚摸着一直安静伏在脚边的獬豸。
神兽抬起头,金目灼灼,似乎能穿透一切迷雾。
“明察之道,非仅赖人言。”皋陶轻声道,“你去吧。”
獬豸低鸣一声,身形如电,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之中。
接下来的几日,皋陶表面放缓了调查节奏,仿佛被谣言所困。暗地里,獬豸却凭借其异能,在平阳城内外穿梭,探寻着被时光和权势掩盖的蛛丝马迹。
它寻到了那个“坠崖”仵作的故乡,从其悲痛欲绝的老妻口中,得知仵作回乡前曾多次于醉后喃喃“造孽”、“絺家……惹不起”。
它潜入早已破败的猗顿旧宅,在残垣断壁间,嗅到了一丝极其微弱、却被刻意掩盖的血腥戾气。
它甚至跟踪了絺府一名出城采办的老仆,听到他在酒肆与人大吹法螺,提及三年前府中几位“身手好的”家将,曾被侯爷重赏,外放打理田庄,逍遥快活。
一条条看似无关的线索,被獬豸带回,汇聚到皋陶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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