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风天小畜(巽上乾下)
卦辞:亨。密云不雨,自我西郊。
含义:小有蓄积,可致亨通。乌云密布却不下雨,云气从我西郊而来。小畜卦上卦为巽,代表风;下卦为乾,代表天。风行天上,尚未普降甘霖,象征力量正在蓄积,但还未达到充沛的程度,如同事态在发展中稍有停顿,需要耐心积累。它描述的是在强健前进(乾)的过程中,受到微弱阻碍(巽)而暂时放缓脚步,进行小规模积蓄和调整的阶段。
故事:蓄积者——傅说在贤路上的等待
在商王武丁立志复兴殷商的早期,他虽胸怀大志(乾),但朝政被旧贵族把持,改革举措屡受掣肘(巽),如同风力虽微,却能暂时阻碍天行。此时,一位名叫傅说的贤能之士,尚在傅岩之野从事版筑劳作,他与武丁的际遇,正演绎着小畜的深意。
第一章:初九 · 复自道,何其咎?吉。
爻辞:回归到自己的道路上,会有什么灾祸呢?吉祥。
含义:在积蓄的初期,若前进受阻,不如暂时退回自己熟悉的领域(复自道),巩固基础。这样做没有过错,反而是吉祥的。
初九故事:
北方的风,卷着傅岩山地的沙尘,刮在脸上,带着粗粝的疼。夕阳的余晖将这片黄褐色的土地染上一层疲惫的金红。工地上,夯土筑墙的号子声此起彼伏,沉闷而有力。
傅说赤着上身,古铜色的皮肤上汗水与尘土混合,勾勒出坚实的肌肉线条。他手持夯杵,一下,又一下,精准有力地砸在夹板内的湿土上。每一次起落,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,那夯出的土墙,平整、密实,远超旁人。
“阿说,歇歇吧,日头都快落了。”一个同样满身汗水的工友抹了把脸,递过来一个粗陶水罐。
傅说停下动作,接过水罐,仰头灌了几口清水。水流过喉咙,带来片刻的清凉。他望着眼前这片依山而建的土墙,目光深邃,不见底。
旁人只当他是个技艺精湛的“版筑”工匠,是这傅岩之地最好的“役夫”。唯有他自己知道,这日复一日的劳作之下,藏着一颗曾欲经天纬地的心。
他也曾年少意气,读过几卷竹简,听过几许天下事,自以为胸有沟壑,可安黎民。他离开过傅岩,试图游走于诸侯、贵族之间,想凭三寸不烂之舌,觅一个施展抱负的台阶。
可现实,是冰冷的墙壁。
所遇之人,或目光短浅,只知盘算封地得失;或骄奢淫逸,对他这出身微贱的“匠人”嗤之以鼻;更有人,空谈仁义,实则蝇营狗苟。他讲述的治国安民之策,被当作狂言妄语;他指出的时弊隐患,被笑为杞人忧天。
一次,在某位小贵族的府邸外,他等了整整三日,才得见一面。那位贵族醉眼惺忪,听了他几句陈述,便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版筑之奴,也敢妄议国政?轰出去!”
家奴的推搡和路人的讥笑,如同冰冷的雨水,浇灭了他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那夜,他躺在破烂的驿舍里,望着窗外的残月,心中没有愤怒,只有一片澄明的清醒。他意识到,在这个昏聩的世道里,强行去攀附那些早已腐朽的枝干,非但不能栖身,反而会折损自己的筋骨,玷污自己的志向。
前进的路,已然被无形的风(巽)所阻。这风,是世道的偏见,是贵族的傲慢,是时代的浑浊微障。
那么,何必强求?
他想起了傅岩,想起了那熟悉的夯土声,那质朴的工友,那虽然艰苦却实实在在的劳作。那里,才是他的“道”,是他力量的根基所在。
于是,他回来了。没有犹豫,没有留恋。
“复自道”——他选择回归到自己最熟悉、最本真的道路上。
起初,工友们不解:“阿说,你是有大本事的人,何必回来跟我们一样吃这尘土饭?”
甚至有人背后嘲笑:“看吧,我就说他出去混不出名堂,还不是得回来卖力气?”
傅说听了,只是淡然一笑。他并不辩解,也无失落。他重新拿起夯杵,心,竟奇异地安定下来。
在这日复一日的“复自道”中,他找到了另一种积蓄力量的方式。手中的夯杵,锤炼的不仅仅是泥土,更是他的心性。每一次夯实,都让他更加沉静;每一段筑起的墙垣,都让他更深刻地理解何为根基,何为稳固。
他不再空谈高远的理想,而是开始在实践中思考。如何调配泥土的湿度,能让墙体更坚固耐久?如何在不同的地形上规划墙基,能更有效地抵御风雨山洪?他观察着工友们的生活,倾听他们的疾苦,了解他们最真切的需求。这些来自最底层的智慧与问题,远比贵族府邸中的空谈,更接近“治国”的本质。
劳作之余,他会在篝火旁,用树枝在地上画出山川河流的走势,向感兴趣的工友讲解如何引水灌溉,如何依据地形安排村落。他会将听到的各地消息,结合自己的思考,分析给众人听,让他们明白,远方的战乱、朝歌的奢靡,与他们手中的粟米、身上的麻衣有何关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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