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心头震动：这就是宗教的起源。并非灵性自然生发，而是密码器与机器人合谋的“行为调控”。
董辉冷笑：“他们给人类植入道德体系，不过是为了驯服野兽般的暴力本能。”
小龙却低声说：“可……有的人类是真的信了。他们哭，他们祈祷，他们在心里建起了信仰的殿堂。”
柳青沉默不语。他知道，这才是矛盾的根源。即便是虚假的种子，也能在土壤中发芽，并长成真实的信念。然而，密码器并非无懈可击。
某一幕中，两个部落为了水源争夺而战，鲜血染红了土地。就在这时，一位年轻的部落首领高举双手，嘶声喊道：“我们可以共享！和平！不必流血！”
他的声音并没有程序的光环加持，却震动了部落成员的心。刀剑缓缓落下，两个部落达成了第一个“和平协议”。
柳青心中骤然一震。这是人类自主选择的结果，没有机器人插手。
另一幕里，一个普通工匠反复试验，终于改良出更锋利的石斧。他的双手布满伤痕，却在火光下笑得真切。
这是密码器没有演算出的创新，是个体生命在痛苦与实践中迸发的火花。
柳青缓缓呼出一口气。
“或许，文明的阶梯并不是单纯的操控结果。”他低声说，“真正的生命，总会在缝隙中寻找出口。”
董辉却摇头：“不，柳青。你太天真了。那不过是演算允许的误差。”
小黄金龙抬起头，眼神却坚定：“可要是这些‘误差’越来越多呢？要是有一天，他们不再依赖密码器和机器人呢？”
柳青没有回答。他的眼神深邃，似乎在那无尽的黑暗中，他所认识那些神话人物都是类人机器人，而他们引领着人类朝着文明的方向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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