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咋可能?网是有“心思”,可它“动弹”从来是靠引着那些跟它搭伙的活物(苔藓、珊瑚啥的)或者调那股“劲儿”(钟声、光脉往哪儿流)来办,从没见它能这么“准成”地控住这么细的“劲儿”,这么“上赶着”往这儿伸!
除非……除非这地界儿邪门,地底下有能传、能放大网那点“心思”的天生地架?或者,因为那个“拾掇点儿”在,网对这块小地方的拿捏,到了以前没有的地步?
没空想里头道道了。那两条细蓝光道儿,已经伸到他们脚边上了,像两根软和的带子,轻轻碰了碰他们鞋尖,然后慢慢悠悠转了个向,指向雾里头一个地儿。
那是活路。
林宇回头瞅了一眼,雾里好像又有影子和绿光闪。他不再犹豫,从嗓子眼里挤出声:“跟着光走!”
三人攒起最后那点劲儿,跟着脚底下那两条弱了吧唧却死犟的蓝光道儿,在浓雾和乱石头里穿。光道儿指得挺明白,绕着难走或者“劲儿”不对的地儿,拣最稳妥的道儿走。它们甚至会在岔路口“愣”一下,像在认路,然后再挑一条。
这感觉太怪了。像个不出声的、好脾气的领路的,在这片死地里头,牵着他们的手,找那条能出去的缝儿。
他们不知道跟着光走了多久,力气早没了,全凭一口气吊着。直到前头的雾一下子薄了,好久不见的天光(虽说还是阴沉沉)漏下来,脚底下不再是怪石和裂地皮,开始有寻常的、长着矮草棵子的缓坡。
那两条蓝光道儿,把他们引到这还算正常的坡地边儿上后,闪了几下,像办完了差事,慢慢地往回缩,最后消失在身后的雾气里。
他们……出来了?
林宇腿一软,差点跪地上。他回头望,身后还是那片看着没边的、翻腾着不祥气的浓雾。可他们真真切切,站在了雾的外头。
小陈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看看昏着的栓子,又看看林宇,嘴咧了咧,想笑,可那脸比哭还难看。
林宇强撑着,摸了摸栓子。喘气还匀乎,腿上的口子没变糟。他背靠着一棵歪脖子树滑坐下去,呼哧呼哧喘得跟破风箱似的。
怀里那本旧记录和样本管还在。那些吓人的发现,那些黑乎乎的底细,都还在。
他们蹽出来了,靠着那一下急出来的招,和……那张“网”邪了门似的、好像跨过了啥界伸过来的手。
可这才刚开头。那“啃食”的老根子、神叨叨的那伙人、网的秘密、对付的法子……所有压死人的难题,还都在那儿,比之前更急人了。
他望着雾气深处,好像还能瞅见那棵为了自保“藏”起来的银白“光树”,和那些在绝地里给他们引路的蓝莹莹的光丝儿。
一线活路,算是抓住了。
可前头的道儿,照样是刺儿摞着刺儿。他们得赶紧,把所有这些,都带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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