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!叮!叮!”
细微的碰撞声在小院中响起,剑尖精准地点在剑痕的最深处,每一次点刺,都只消耗极少量的气血,却能让剑痕微微扩大。这是他从“以点破面”中悟出的新练法——将力量凝聚到剑尖的“一点”,而非剑身的“一线”,既能提升破坏力,又能节省消耗。
月光下,他的身影如同与剑融为一体,每一次拔剑、收剑、点刺,都带着一种行云流水的韵律。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,砸在青石板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——八万次拔剑的积淀,让他的肌肉形成了完美的记忆,哪怕在极致疲惫时,也能保持动作的精准。
小院外的墙头上,一道身影静静蛰伏着,正是陈长老。他没有靠近,只是用灵力凝聚成“千里眼”,看着院内林尘练剑的身影,眼中满是赞赏与欣慰。
“这孩子,不仅有天赋,更有悟性。”陈长老在心中感叹,“知道自己的短板,还能立刻调整练法,这份心性,比许多内门弟子都要强。”
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,里面装着三枚“淬体丹”——这是他托内门弟子换来的珍品,能强化肉身,提升气血续航,正是林尘现在最需要的。他轻轻一抛,瓷瓶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,精准地落在林尘身边的石桌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林尘的动作顿了顿,没有回头,只是对着墙头的方向微微躬身,低声道:“谢陈长老。”
陈长老轻笑一声,身形如同落叶般飘远,只留下一句传音:“好好备战,十六强的舞台,才是真正的开始。”
林尘拿起石桌上的瓷瓶,打开瓶塞,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。他倒出一枚淬体丹,丹药呈暗红色,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。他没有立刻服用,而是将丹药收好——他知道,这枚丹药,要留在最关键的时刻使用。
与此同时,内门的清雅阁楼中,苏婉清正坐在窗前,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,上面记录着本次十六强所有选手的资料。她的目光停留在“林尘”的名字上,秀眉微蹙,指尖轻轻划过纸面。
册子上,林尘的资料格外简单:“林尘,杂役弟子,无灵根,炼气三层(肉身力量堪比炼气四层),擅使快剑,破吴刚金钟罩,战绩五战五胜。”
“无灵根,却能有这般实力……”苏婉清轻声呢喃,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敬佩,“八万次拔剑的传说,看来并非虚言。”
她翻过一页,目光落在慕容白的资料上:“慕容白,内门弟子,金灵根,炼气六层巅峰,擅使‘灵犀剑’,持有上品法器青虹剑,战绩六战六胜,曾一剑斩杀炼气五层妖兽。”
看着两人的资料对比,苏婉清的秀眉皱得更紧——慕容白的修为、法器、功法,都全面碾压林尘,唯一的变数,就是林尘那柄快到极致的剑。
“希望你能继续创造奇迹。”苏婉清合上册子,走到窗边,看向林尘所在的破败小院方向。月光下,那里隐约传来细微的剑鸣声,如同少年不屈的呐喊,让她紧绷的肩膀,微微放松了一些。
而在青云宗的执法长老院内,慕容白正跪在地上,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——正是他的父亲,执法长老慕容天。
“父亲,林尘那小子太嚣张了!他一个无灵根的杂役,竟然也敢晋级十六强,还破了吴刚的金钟罩,简直是打我们慕容家的脸!”慕容白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愤怒,“儿子要在擂台上废了他,让所有人知道,什么叫尊卑有序!”
慕容天端着茶杯,轻轻吹了吹浮沫,眼神平静地看着儿子:“你以为,林尘能走到十六强,只是靠运气?”
“不然呢?”慕容白不服气地说道,“他不过是剑快点而已,遇到儿子的灵犀剑,肯定不堪一击!”
“糊涂!”慕容天放下茶杯,声音陡然提高,“陈长老暗中关注他,苏长老的女儿也对他另眼相看,你以为这些人都是瞎的?无灵根能破金钟罩,这本身就说明他的剑道天赋,远超常人!”
慕容白愣住了,他从未想过,父亲会如此看重林尘。
“不过,他毕竟是无灵根。”慕容天话锋一转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“无灵根的上限终究有限,就算剑道天赋再高,也成不了大器。你要杀他,可以,但必须光明正大,不能落人口实。”
他从怀中摸出一枚金色令牌,递给慕容白:“这是‘执法令牌’,比赛时若遇到危险,可凭此令牌让裁判暂停比赛。另外,我已帮你安排好了,十六强的对手,是钱坤。”
“钱坤?”慕容白眼睛一亮,“就是那个擅长用毒的家伙?”
“正是。”慕容天点了点头,“钱坤的毒,连炼气六层修士都要忌惮,让他先耗一耗林尘的体力,你再在半决赛中出手,胜率会更高。记住,一定要在擂台上,亲手废了他,让所有人知道,得罪我们慕容家的下场!”
“是!儿子明白!”慕容白接过执法令牌,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,“林尘,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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