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三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，四合院各家各户的门帘还沾着炮仗碎屑。
傻柱蹲在自家厨房灶台前添柴，火光映得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。昨儿他偷偷跑去娄家，说跟娄小娥说要请她吃饭，那傻丫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！
现在见计划越来越顺利，傻柱对狗叔的打算越来越有信心。
“哥！娄姐姐来了！”何雨水脆生生的喊声从堂屋传来，傻柱手一抖，半把柴火撒在地上。他慌忙拍了拍身上的灰，顺手把藏在碗柜里的水果糖往兜里揣了两颗。
娄小娥穿着件月白色棉袄，怀里抱着个油纸包，站在堂屋门槛上探头往傻柱厨房瞧着。
她乌黑的辫子上系着红绸子，眼睛亮晶晶的，神情俏皮。何雨水像只欢快的小麻雀，蹦蹦跳跳地拉住她的手：“娄姐姐快坐！我哥特意炖了红烧肉，可香啦！”
“呐、给你们带的牛肉。这可是我找管家偷偷准备的。”娄小娥把油纸包往桌上一放，仰头得意的瞧着傻柱。
她这话是对着何雨柱说的，余光却忍不住往何雨水方向瞟。傻柱咧着大嘴穿着一大妈做的蓝色棉袄，把围裙系得板板正正的：“娄小姐大驾光临，蓬荜生辉啊！今儿我和雨水有口福了！”
何雨水机灵地跑去倒茶，嘴里也恭维着：“娄姐姐你不知道，我都好久没吃过牛肉呢！还是你对雨水好。”看着小人的殷勤样儿，娄小娥心里虚荣心得到满足。
她平时都是跟一帮资本家女儿一起玩，要么就是娄半城带她去某某官宦家，还要伏低做小，她哪能顺心？
还是何雨水这小丫头好打发，小人一个，也没坏心眼。
娄小娥露出颗俏皮的虎牙，如进了自己家一般，小手一挥：“雨水，这些你先吃，回头我再让管家伯伯送。”
身后跟着的下人嘴角直抽抽，她感觉这娄小姐来到何家真装，现在娄家也不好买到这东西，来何家让人放心吃？
果然，在外儿面子是自己给的，娄小娥这种作态，镇住何家两人。
何雨水听到娄小娥的话，开心的揭开油纸包，嚼着牛肉片夸奖着：“娄姐姐，真好吃。你坐呀！”
桌上摆着傻柱偷偷藏的瓜子和花生，娄小娥坐在堂屋，陪着雨水这丫头聊着天。
厨房里咕嘟咕嘟炖着肉，香气顺着门缝往外钻。
何雨水甩着小短腿，嘴里嚼着牛肉，“娄姐姐，你要是能当我嫂子就好了！”小姑娘眨着大眼睛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。
娄小娥手里的茶杯差点打翻，耳尖泛红，茶水在杯口晃出细密的涟漪：“你、你这丫头怎么突然这样说？”
“我就觉得，”何雨水往娄小娥身边凑了凑，压低声音说，“姐姐又漂亮又善良。要是你能当我嫂子，我以后就有好多疼我的人啦！”
见小人想着没事儿，娄小娥注意到关键词，她好奇问道：“好多是多少？”
小丫头把牛肉放嘴里，掰着小指头念叨着，“有秦妈妈，一大妈，棒梗，小当还有贾爸，还有娄姐姐”
傻柱在厨房听得气愤不已，还以为会说他好话呢！掰了半天手，没他啥事儿。他故意把锅铲敲得叮当响：“雨水！还有你哥呢？你哥不对你好！”
跟贾家姐弟混久了，雨水也挺着肚子一点不怕得告状，“娄姐姐，我哥以前可懒了。都不会扫地，还是秦妈妈天天揍他，哥哥才学会的！等你当我嫂子，也能天天欺负我哥，让他洗衣做饭。”
一旁的娄小娥听的津津有味，她觉得何家兄妹真有意思，他爹给她介绍的那些人太装，还是何家真实。
一个大小姐，可不就喜欢不聪明的人家嘛！简单的人喜欢简单的事儿。
傻柱见堂屋不说话，他有些着急，以为娄小娥听到他的坏话，不高兴。
他掀开锅盖，热气腾地冒起来，把眼睛都熏得眯成了缝。嘴里喊道：“开饭啦！”
“小红，去帮忙吧！今天我们在何家吃饭了。”
“小姐，夫人那边还交代…”
听到她妈，娄小娥偷笑的说道，“放心，回家就说咱们在外边饭店吃的”
这边何雨水吐了吐舌头，蹦跶着进了厨房。傻柱一边往盘子里盛红烧肉，一边小声抱怨：“我是你哥，你就不能念着点我的好？”
“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！”何雨水笑嘻嘻地躲开，端着盘子就往外跑。
傻柱望着妹妹的背影，无奈地摇头。
何家堂屋的门虚掩着，一大妈端着簸箕从傻柱家门前经过，脚步故意放得很慢。
她假装低头捡东西，耳朵却竖得老高。院里就传开了，说娄家大小姐来傻柱家拜年，这可是件稀罕事。一大妈心里盘算着，娄家那可是大户人家，要是真能和傻柱成了，那说明贾东旭真不一般。
“哟，这香味儿，是傻柱在做好吃的呢？”一大妈推门进来，脸上堆满了笑。何雨水慌忙站起来，笑嘻嘻地喊了声“一大妈”。一大妈上下打量着旁边的娄小娥：“瞧瞧这闺女，长得真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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