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攥着车把的手突然一沉,胶皮车轮碾过的不再是北平城的青石板路,而是带着潮气的松软泥土。抬头望去,熟悉的正阳门箭楼竟换成了斑驳的城墙,墙垛上还插着几面残破的青天白日旗。军装裹身的士兵端着步枪来回踱步,刺刀在暮色里泛着冷光。
“这位爷,进城登记!”城门口戴红袖章的青年拦住我,目光扫过我汗湿的粗布短衫,“您这祥子牌人力车哪来的?”
我脑袋“嗡”地炸开,祥子牌?低头看着黄漆车身上烫金的“祥子车行”四个字,车辕内侧还贴着张塑封的卡片,印着我的照片和“等级103 高级车夫”的字样。裤兜里有硬物硌着,摸出来竟是个巴掌大的金属牌,正面刻着“北平特别市人力车夫协会认证”,背面密密麻麻写着些奇怪的规则。
登记处传来纸张翻动声,戴眼镜的职员推了推圆框眼镜:“祥子?上个月不是被日本浪人打伤住院了吗?”他突然凑近,压低声音,“听说你昏迷时喊着‘曹先生’‘虎妞’,那些是你在南京的亲戚?”
我后退半步,后背撞上冰凉的车把。南京?曹先生明明住在北平安定门!可眼前的职员翻开登记簿,泛黄的纸页上真写着“祥子,1937年7月5日入院,诊断:脑震荡”。日期刺得我眼眶发疼,三天后就是七七事变。
“叮——”金属牌突然发烫,浮现出血色字迹:【主线任务:护送地下党联络员出城,奖励经验值5000,失败惩罚:等级清零】。我慌忙把牌子塞回兜里,掌心全是冷汗。这哪是北平?分明是个吃人的修罗场!
“祥子!”熟悉的喊声从街角传来。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跑来,发梢沾着细密的雨珠,眉眼却像极了小福子。她抓住我的胳膊,手腕上的银镯叮当作响:“日本人在码头查得严,老周的货......”她突然顿住,盯着我发怔,“你的眼神......”
“我......我头还有些昏。”我别开脸,瞥见她旗袍领口别着枚铜制枫叶徽章。记忆突然翻涌,曹先生书房里那张《新青年》杂志,封面上就印着同样的枫叶。
“跟我来。”她转身钻进胡同,油纸伞遮住半张脸。七拐八绕后,我们停在挂着“清真包子铺”幌子的小院前。推开门,穿长衫的中年人正在擀面,案板下露出半截油布包裹的长枪。
“老周?”女子轻声唤道。
擀面声戛然而止,中年人抬起头,镜片后的眼睛闪过警惕:“小秋,你带谁来的?”
“他是祥子,我的......车夫。”被称作小秋的女子攥紧伞柄,“码头的日本人突然增兵,得换条路。”
老周擦了擦手,目光落在我身上:“听说你昏迷了半个月?”不等我回答,他突然出手扣住我手腕,“脉象平稳,不像久病初愈。”
金属牌又开始发烫,我咬牙忍住灼痛,脱口而出:“我梦见个穿西装的先生,他说‘北平要变天了’!”这话刚出口,老周的手劲松了松,小秋的睫毛剧烈颤动。
院外突然传来犬吠,三五个穿黑衫的人翻墙而入。老周抄起擀面杖,木屑纷飞间露出枪管:“是侦缉队!祥子,带小秋从密道走!”
我拽着小秋冲进后厨,暗门后的地道低矮潮湿。跑了约莫半里地,前方突然亮起手电筒的光。“站住!”穿警服的人端着枪逼近,“什么人?”
小秋把油纸伞塞给我,指尖在伞骨上快速敲击三下。我想起曹先生教过的摩斯密码,硬着头皮喊道:“自己人!老周让我们来接头!”
对方的枪口晃了晃:“口令?”
金属牌烫得像块烙铁,我几乎是喊出来:“枫叶红时!”
“通过。”那人收起枪,掀开地道顶的木板,“快,城外有辆福特车。”
爬上地面的瞬间,我听见远处传来闷雷般的炮响。小秋抓住我的胳膊:“卢沟桥......”她的声音哽咽,“战争开始了。”
福特车停在芦苇荡边,戴礼帽的司机探出头:“上车!去保定!”小秋刚要迈步,我突然拽住她:“等等!老周还在城里!”
金属牌浮现新的提示:【支线任务:营救地下党联络员老周,奖励:稀有技能书《暗夜穿行》】。小秋转身要往回跑,被我一把拉住:“我去!你先走!”
没等她反驳,我抄起车把上的扳手冲进夜色。城门口的士兵正在换岗,我猫腰摸到墙根,忽然想起金属牌背面的规则——“等级103可短暂攀爬”。手掌贴上城墙的刹那,竟真的像壁虎般轻松攀了上去。
包子铺里传来打斗声,我踹开后门冲进去。老周被按在地上,侦缉队队长正用枪抵住他的太阳穴:“说!电台藏哪了?”
“在你祖宗的坟里!”老周啐了口血沫。
我抄起条凳砸向队长,木头碎裂的瞬间,金属牌提示:【触发战斗模式,当前攻击力+30%】。混乱中,老周夺过枪击毙两人,我们翻墙逃进雨巷。身后追兵的子弹擦着耳际飞过,我突然想起拉车时抄过的近道,拽着老周拐进死胡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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