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蹲在煤渣胡同口,攥着汗湿的车把,听着远处传来的零星枪声。掌心的老茧硌得生疼,这双手本该只熟悉北平城的石板路,却在穿越后的第七天,摸到了冰冷的枪栓。
“祥子!”斜刺里闯出个戴瓜皮帽的矮个男人,棉袄下摆沾着泥点子,“文三儿让我给你带话,德胜门的暗桩被日本人端了!”
我猛地站起来,黄包车轱辘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文三儿是我穿越后结识的地下抗日联络人,三天前刚把一把勃朗宁手枪塞进我怀里:“祥子,别看你拉车出身,骨子里的狠劲比宪兵队的狼狗还凶!”
“知道哪边动手的吗?”我压低声音,目光扫过街角假装晒太阳的便衣特务。穿越到《狼烟北平》的世界后,我这个72级的“外来者”很快明白,光靠拉车拉不出太平日子。
“听说是日本宪兵队的山本小队,领头的是个使武士刀的老鬼子。”男人哆哆嗦嗦摸出半包哈德门,“文三儿说让你去羊蝎子胡同,那边......”
话音未落,三辆黑色轿车突然在巷口急刹。车门打开,穿着笔挺军装的日本军官走下车,军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咔声。我下意识把草帽压低,却听见那军官用生硬的中文喊道:“人力车夫,过来!”
身旁的男人突然转身想跑,我一把拽住他的后领:“慌什么!”余光瞥见军官腰间的武士刀,刀镡上的樱花纹刺得我眼睛发疼——这正是记忆里杀害文三儿的山本。
“你的,带我去前门大街。”山本用枪托敲了敲车帮,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。我扶着车把的手青筋暴起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上辈子在北平城拉车,我被大兵抢过车,被地痞讹过钱,但从没像现在这样,恨不得当场撕碎面前这个畜生。
“太君,前门大街戒严了。”我故意让声音发颤,“要不我拉您去八大胡同?那儿的姑娘......”
“八嘎!”山本的耳光劈头盖脸砸下来,“你的,大大的良民不诚实!”他突然抽出武士刀,寒光抵住我的咽喉,“说,抗日分子的联络点在哪里?”
巷子口的便衣特务慢慢围拢过来,我感觉后腰的勃朗宁硌得生疼。文三儿教过我,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,但看着山本刀刃上倒映出的自己,那个在暴雨里拉车的骆驼祥子,那个被命运反复捶打的穷光蛋,突然笑出了声。
“太君想听真话?”我猛地抓住刀刃,鲜血顺着掌心流到车把上,“老子就是抗日分子!”
枪响几乎和刀光同时炸开。我侧身躲过山本的劈砍,反手从腰间拔枪,对着最近的特务连开三枪。混乱中听见山本的怒吼,他的武士刀擦着我的头皮削断了草帽绳。我就地一滚,躲到黄包车后面,子弹打在车辕上木屑横飞。
“祥子!接着!”熟悉的声音传来,文三儿从墙头上翻身而下,甩出两颗手榴弹。爆炸声震得整条巷子尘土飞扬,我趁机扑向山本,用枪托狠狠砸在他脸上。这个杀害无数同胞的刽子手,此刻像条癞皮狗般在地上翻滚。
“祥子快走!宪兵队的援军马上就到!”文三儿拽着我往胡同深处跑。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,我回头望去,那辆黄包车已经被打成了筛子,破碎的车轱辘还在原地打转——那曾是我在北平城唯一的家当。
我们躲进羊蝎子胡同的联络站时,文三儿才发现我掌心的伤口:“好家伙,你小子真敢抓刀刃!”他往我伤口上倒了半瓶烧酒,疼得我眼前直冒金星。
“文爷,咱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我咬着牙问。穿越后的这些日子,我早已不是那个只知道拉车的祥子。在这个72级的乱世副本里,光靠卖力气根本活不下去。
文三儿擦着枪,眼神突然变得凝重:“日本人在西山建了秘密军火库,里面藏着三百挺歪把子机枪。上头命令我们三天内摸清位置,否则......”他没说完,却从墙角拖出个麻袋,里面装满了自制炸药。
深夜,我和文三儿混在运煤的车队里出了城。月光下的西山阴森森的,半山腰的岗哨每隔十步就有一个。我趴在煤堆里,听着文三儿低声说:“军火库在山洞里,入口有密码锁,咱们得先抓住个懂行的鬼子......”
话音未落,前方突然传来犬吠声。三匹狼狗挣脱铁链扑了过来,我翻身滚下马车,从靴筒里抽出匕首。狼狗的獠牙擦着我的脖颈掠过,我反手一刀捅进它的侧腹,温热的血溅在脸上。文三儿趁机解决了另外两只,枪声惊动了岗哨。
“撤!往东边悬崖!”文三儿大喊。我们在树林里狂奔,身后的子弹打得树叶纷纷坠落。突然,我瞥见前方有个穿白大褂的日本兵正在调试仪器——正是记忆里掌握军火库密码的技术员。
“文爷,你引开追兵!”我把炸药包塞给他,“我去抓活的!”不等他回应,我已经朝着那技术员扑了过去。那人反应极快,掏出枪就射,却被我一脚踢飞。我们在泥地里扭打起来,我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,掐住他的喉咙:“密码!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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