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平狼烟里的车辙
我攥着锈迹斑斑的车把,掌心沁出的汗混着尘土,在车把上洇出深色的痕迹。眼前正阳门的箭楼高耸入云,朱漆剥落的城门洞吞吐着熙熙攘攘的人流,洋车铃铛声、小贩吆喝声、黄包车夫的喘息声交织成一片混沌。
这哪是我熟悉的北平?记忆里的北平城,天是瓦蓝瓦蓝的,胡同里飘着豆汁焦圈的香气,祥子能靠拉车挣出个踏实日子。可眼前穿灰布长衫的男人腰间别着短枪,东洋货的广告贴满斑驳的城墙,连街边卖切糕的老汉,眼神里都藏着三分警惕七分惶恐。
“这位爷,要车不?”我试探着冲刚下电车的男人吆喝,嗓子像吞了把沙子。这具身体是系统给的十二级初始号,体力和敏捷都比从前强上几分,可心底那股子怯生生的劲儿,倒和初到北平的祥子没两样。
男人上下打量我,目光扫过我肩头褪色的粗布坎肩:“去六国饭店,得快。”
我应了声“好嘞”,抄起车把就往前冲。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颠簸透过掌心传来,恍惚间又回到了二十年前,我第一次拉上自己的新车那会儿。可这念头刚冒出来,后脖颈就一阵发凉——身后三个戴瓜皮帽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跟着,其中一人袖口露出半截明晃晃的刀把。
六国饭店门口,男人扔下一叠钞票,我刚要弯腰去捡,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三辆黑色轿车堵住路口,车门打开,穿西装戴墨镜的人鱼贯而出。领头的高个男人叼着雪茄,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像是敲在我天灵盖上。
“许老板,这么着急见洋人?”高个男人抬手拦住要进门的客人,“您忘了欠东兴楼的账?”
我攥着车把往后退,却被人从身后抵住后腰。转头对上一双三角眼,寒光闪闪的匕首贴着我的脊梁骨:“老实待着。”
“这位兄弟,”我喉结滚动,强装镇定,“我就是个拉车的,您看这误会......”
“误会?”三角眼狞笑,“祥子,听说你在西城挺有名啊,拉车不要命的主儿?”
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,我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系统把我的身份也带了过来。可这兵荒马乱的北平,认得祥子的人,怕都不是善茬。
“您认错人了!”我猛地甩开车把,侧身撞向三角眼。十二级的敏捷属性让动作比往日快了半拍,匕首擦着耳边划过,我趁机夺过刀反手刺出。温热的血溅在脸上,三角眼不可置信地瞪着我,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的声响。
“反了天了!”高个男人掏出手枪,我抄起车把横扫过去,木制车把在枪声中应声而断。子弹擦着肩膀飞过,火辣辣的疼。我转身扎进胡同,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此起彼伏。
胡同深处飘来槐花的甜香,记忆突然翻涌。那年夏天,我也是这样在胡同里狂奔,为了躲避大兵抢车。可这次不一样,追兵手里的家伙比当年的刺刀更要命。
“祥子!”沙哑的喊声从左侧传来。破旧的院门半掩着,里头探出张熟悉的脸——是老马!他头发全白了,脸上皱纹能夹死苍蝇,可那双眼睛还是透亮的。
我没多想,闪身钻进院子。老马反手闩上门,从墙角摸出把生锈的菜刀:“后头追你的是日本人的狗腿子,沾了就没活路。”
“您咋知道......”
“满北平城找叫祥子的车夫,想不知道都难。”老马往我肩头瞥了眼,“伤着了?”
我低头看,血已经浸透了粗布衣裳。老马从柜子里翻出瓶药酒,往我伤口上倒:“忍着点,这是我孙子小马临终前配的方子。”
酒香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,老马絮絮叨叨说起这些年的事。北平城早不是祥子记忆里的模样,日本人占了东三省,又把爪子伸进华北。拉车的活计越来越难,老马在给地下党送情报时认识了些能人,现在这小院成了联络点。
“你这身手,不像普通车夫。”老马擦着菜刀,眼神犀利,“当年你被大兵抢了车,都没敢还手。”
我张了张嘴,不知该怎么解释。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响起:【触发隐藏任务:协助地下党传递情报,奖励经验值3000,解锁技能“暗夜潜行”】
“我......我想做点不一样的事。”话出口连自己都惊讶,可心底那团被生活磨灭的火,好像又烧了起来。
老马盯着我看了半晌,从墙缝里摸出个油纸包:“明早六点,德胜门城楼第三根柱子下,交给戴灰呢礼帽的人。别让人看见你。”
深夜的北平城像头蛰伏的巨兽,月光给青瓦白墙镀上层惨白。我贴着墙根往德胜门走,十二级的感知属性让我能听见百米外的脚步声。转过街角,两个巡逻的伪军靠着电线杆抽烟,枪托在地上磕出“咚咚”声。
“暗夜潜行”技能发动的瞬间,周遭的声音突然放大十倍。我屏住呼吸,贴着墙根挪动,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伪军的对话飘进耳朵:“听说日本人要在城外修炮楼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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